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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鸿明:不为金钱不为竞争 只为生活品质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1月12日18:18  精品购物指南微博
游鸿明 游鸿明

  撰文、编辑/ 李森

  一部微电影《血色天国》,让暌违了歌坛近三年的游鸿明重回大众视野。说来也怪,2009年以前,游鸿明几乎一年一张专辑地发,但多数人对他的印象就止步于10年前的《地下铁》,止步于那个穿着白衬衣,和Maggie Q演绎了一场“永失我爱”的高大男人。甚至,早在《孟婆汤》 《五月的雪》和《下沙》时期,我们就不再期待他撰写出又一章痛彻心扉的情节,也不再把“游氏情歌”当成某种人生必备的调味品。我们一厢情愿地把他封存在了最醇厚的年代,像保护一场美梦般保护着他的悲情、伤痛与一往情深。他是游鸿明,是在全民娱乐大潮冲刷下愈发鲜明的一枚旧标记。他说,每个人都在变,“曾经多浪漫,反抗世界,可是越来越安静,好久没有狂冒险”;他说,血气方刚也有过,峥嵘岁月也品尝过胜果,现在,是人生的第三个阶段,不为金钱,不为竞争,而为生活品质。

  起初,分不清抒情和伤情

  记者(以下简称记):刚入行时,你做的是唱片企划?

  游鸿明(以下简称游):对,在我幼儿时期(笑)。其实一个歌手在唱片公司待了十几年,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应该是全能的,造型、企划、宣传都有一手,毕竟是用经验换来的。

  记:都说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对日后的事业有特别大影响,虽然未见得能找出答案,但至少培养了那种意识。对你而言呢?

  游:我那时的同事跟主管,在日后的歌手生涯里都一一有遇到,他们变成了传播业的佼佼者。世界很小,你只要在这个行业里打转,转来转去都是熟人,所以我一直有个想法:工作范围内,少树敌。我出道算晚,应该是二十四五岁,心智也比较沉稳了,不草莽,所以没那么大影响。

  记:周华健一开始也是在滚石做助理,遇上小虫才一炮而红,你也有类似的贵人吗?

  游:这是歌手的说法(大笑)。很多人本来就是要培植他当歌手,只是在进入作业程序前,会被安放到制作部培养、储备精力,多增加一些录音室的常识。我呢,曾经自力更生地在学生式的西餐厅打滚了三四年,有点像自学成才。说穿了,虽然我从未挂职“制作助理”,但其实那时候就已经算是进入了另一所大学,好比“社会大学流行音乐系”,接触的全都是实战经验和最顶尖的老师。

  记:但真正算起来,你十八九岁的时候也算半只脚踏入歌坛过吧?

  游:那是大学生的比赛,我得了创作组冠军,后来发了张合辑,叫《年轻是我们的名字》。(你被收录的那首呢?)说出来吓你,叫《复活岛上用石头刻的人》,很文艺吧(笑)。当然,学生团体的力量很分散,没人会记得谁是谁,不过接触这个行业早而已。真正出个人专辑已经经过了许多撞击了。(也就不太容易被冲昏头脑?)应该说,没有忘了自己是谁。

  记:当年台湾的“伤情歌”也算种风潮了。

  游:但我属于例外,因为我的声线就注定了不能走阳光路线。歌手也总有一个属性,我给自己的设计决定了今天的风格,既然是风格,就不能时时改换,也不是轻易能被模仿的。

  记:自己的设计?不是制作人或唱片公司的?

  游:定位还是他们给的,我的意思是,刚出道,即便是抒情也还有很多方向,我的第一张专辑并没有很抢眼的成绩,也是在做试验,但从第二张专辑《恋上一个人》起,就开始了全创作的路数,那算是“唯二”的机会吧。(一开始想抒情,最后变成了伤情?)也有可能,那时候我也分不清抒情和伤情(大笑)。

  而后,从单纯到时尚的转折

  记:2000年左右,你在大陆红极一时……

  游:我觉得蛮突然的,因为在台湾红的是《一天一万年》,《下沙》的反响其实一般。(因为触及股市下跌嘛。)对,刚好碰到股市崩盘,台湾把大跌叫做“下沙”,我整天唱下沙,很多人想堵住我的嘴,打电话到电台骂说“你疯了,跌得倾家荡产你还在下”(笑)。我后来研究了一下,这几首歌红跟大陆的地域、地形有关,雪和沙在这边很常见,自古以来,诗人就拿风花雪月创作,非常容易抵达人心,自然场景常常可以幻化成心情的写照,这大概是它们能发酵的原因。

  记:倒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解释。

  游:当然啦,我吼得再大声,台湾也不能理解;大陆的话,比照着大漠和暴雪,这些歌就有了撕心裂肺的悲壮。所谓“情歌诗人”,我想就是这种把气度撑起来的说服力吧。

  记:那为什么《地下铁》时卖弄了一把性感?

  游:因为乐坛开始有一些R&B的苗头,走流行音乐,哪怕销量受影响,也要尝试不同的风格。公司说不如尝试一下“都会感”的东西,和以往有落差的那种——地下铁本身代表着速度、风、飘逸,所以形象上往“性感都会型男”靠拢了。(露个肌肉,和Maggie Q玩暧昧。)真怀念那些肌肉……(大笑)

  记:你之前的形象概括起来就是能给人带来安全感却又屡遭抛弃的苦情男。

  游:哈哈,《地下铁》意味着我从单纯到时尚的大转折吧,起初不习惯、不自在,到后来让时尚变得有说服力。(但最有说服力的还是让人念念不忘的“游氏情歌”,那会儿你的创作力也最强吧?)与其讲创作力,不如讲那是市场最健康的时候。都说现在唱片难做,不是做唱片难,唱片还是很好做,歌还是很好写,是大家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还好华人市场有广大的演出平台,不然没人会在这个行业坚持下去。

  记:唱片不好卖就赚演出的钱,演出的钱赚完了怎么办?

  游:一定要那么铜臭吗?很多人是活在理想中的,他就是想写歌,不求报酬。特别是新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舞台、一位老师,需要的是有人给他空间。换句话说,只要不计报酬,一定会有人写。(写和写得好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吧?)天时地利人和,不然很难有经典被记住。这是这个时代比较可惜之处,努力地付出被当成茶余饭后浅尝辄止的一个小品。一次、两次、三次,创作者是会有某种程度的挫折和失落的。努力不一定会被看见,歌曲成为经典的空间变得狭小,甚至有一些是靠宣传火起来的,不是那首歌本身发光发热。

  最后,生活品质才是趣味之所在

  记:现在的心态和当年有什么不同?

  游:也蛮浮躁了。我承认最近几年比较少写歌,但不是说我写不出来。好像没什么“非写不可”的冲动。

  记:我还是觉得有“群众选择”的问题,基本上,想要让人记住,或者说短时间内重复曝光,需要满足一些条件。一是题材可以拿来调侃,比如引发集体回忆;第二,它得够通俗,不那么讲究所谓的趣味;再者,它还要承载一定的免费性。

  游:你说得非常好,讲得比我还要透彻,是这样子,没错。

  记:为此,你也确实蛰伏了好几年。

  游:很多人的错觉在于,某位歌手曾经红极一时,突然就从荧幕消失了,从记忆里消失了,后来他们都去哪里了呢?其实,每个人都有独特的生存方式,我觉得“守成”很重要。大红大紫的时候,事业基础牢固了,你要守,要知道怎样经营。像我,现在遇到不少从前的超级巨星,还在跟我们一起跑场子,可他们有的就是赌掉了,有人投资失败,有的给赡养费给光了。我的运气很好,我从来没为这些事情担心过,也没有靠过别人。大家看我停止了发片,或者隐匿于媒体,可我每年在大陆的演出也没有停过。

  记:峥嵘岁月都成了浮云。

  游: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活的,我一直觉得好像大家都期待歌手回答“我很努力,我一定要在今年有更好的成绩,一定要留下经典”——干吗这么辛苦?明明环境不是这样的,为什么非要挤出这个答案?我是一个重视生活品质的人,我希望自己除了工作之外,还有品质,没错,这个社会的核心价值是竞争,可你不能一辈子都跟人家争。

  记:有人问过你和新生代之间市场的问题吗?好比粉丝数量啊,发片频率啊。

  游:我总结出了三个阶段:为了金钱/竞争而做,为兴趣而做和为生活而做。等你到了第三阶段,来过我家或者跟我出国玩,你才懂得,原来,什么酒好喝,哪家餐馆好吃,什么地方玩得尽兴,谁才称得上志同道合的朋友,远比竞争有趣。大部分人还是一厢情愿地理解成游鸿明没什么企图心,问题在于,你有了满意的生活圈,我还要跟谁斗?跟陈楚生(微博)?李宇春?没有意义,立足点都不一样。我25岁时,他没法跟我争,他25岁时,我不必和他争,我获得的已经很多了。

(责编: 葱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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