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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购物指南:凤飞飞,今生来世掌声永不落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2月23日18:15  精品购物指南微博
凤飞飞 凤飞飞

  撰文、编辑/李森

  凤飞飞对歌迷的体贴,从她一直隐瞒病重的消息直至逝世便可窥见一斑:病危时,恰逢春节,她特别叮咛道,不要坏了大家过节的兴致——她的良苦用心让人感慨。这个15岁就已荣登“中华电台”歌唱比赛冠军的女人,一生都如同她的歌喉般优雅深情、大方得体。她的讣告里说,“我这一生,过得快乐,活得精彩,感谢陪着我一起走过这段精彩岁月的彩虹兄弟姐妹们。没来得及唱的歌,下辈子再唱给你们听。”下辈子,不见不散。

  她似一片云,朝迎旭日升

  1990年,阔别台湾三年的凤飞飞应“超级经纪人”夏玉顺之邀,加入了后者与人合伙的真善美唱片,并于是年底推出了新专辑《秋鸾》,第一首歌叫《今天的女人和昨天的那女孩》。那个女孩,就是从台湾桃园县大溪镇走出来的林秋鸾,她18岁时,听从制作人张宗荣的建议,易名“凤飞飞”。和如今愿意一掷千金以换得儿女明星梦的父母相比,凤飞飞的家庭环境极为普通,她的歌星梦,也只是来自老师无意间的一句劝诫。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凤飞飞正式出道前的经历,不可谓不辛苦。她12岁起便反复报名参加比赛,披荆斩棘,才换来在歌厅演唱的机会。1969年,她化名“林茜”,首次登台台北云海酒店,彼时,她的国语咬字仍带有浓重的台湾本土腔调,场下观众听得乐不可支——有趣的是,在那个崇尚字正腔圆的年代里,凤飞飞居然把这一习惯保留了下来,只要仔细听,不难发现她顽皮的“偷梁换柱”比比皆是,如《我是一片云》,她把“朝迎旭日升”唱成“朝迎夕日升”,又如《夜空》,她用“茫长夜空”巧替“漫长夜空”——这在相当长时间内,和她的标志性装扮“帽子”并驾齐驱,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标签。

  当时的台湾乐坛,无数日后功成名就的巨星都有过在歌厅摸爬滚打的经历,邓丽君、甄妮、崔苔菁,自然也包括凤飞飞。一夜连赶数场纯属家常便饭,歌厅发生的糗事更一抓一大把,食客们只在吃尽兴了的间隙,才有空抬头看一眼舞台上卖力现场的歌手,继而聊天喝酒,不把台上人当回事。正是这种锻炼,让凤飞飞养成了扎实的基本功,处理起突发状况亦得心应手。等许多年后,回忆起这段日子,凤飞飞只笑这让她多有“停留在山脚下”的错觉,似乎囊括了多个冠军的她,另有其人。

  1972年是凤飞飞歌手生涯的转折点,那一年她入驻海山唱片,发行了处女专辑《祝你幸福》,势如破竹,一连三个版本,受欢迎程度让人吃惊。她的嗓音比起邓丽君的柔美多了些沉着,又不至于如蔡琴般深沉,好比清风拂面,故事娓娓道来。海山唱片时期(1972~1976年),她用23张专辑的成绩见证了台湾电影的鼎盛容貌,琼瑶、刘家昌、古月的倾力相助,把她托向了事业的高峰;而转投歌林唱片后的《我是一片云》,更成了华语乐坛几十年当仁不让的经典。顺势地,她的装扮也成了70年代台湾女生争相模仿的范例,看凤飞飞的表演,很大程度上是在期待她又能用“帽子+西裤”变出什么花样,丝毫不亚于如今人们对Lady Gaga的热衷。那时,唯一能和凤飞飞抗衡的,便是英年早逝故而被人念念不忘的邓丽君了。

  青春多随风尘逝

  从对台湾音乐的输出上看,贡献最大的当属邓丽君,但随后她辗转港日台三地,无暇顾全宝岛的歌迷;而一直与凤飞飞针锋相对的甄妮,自下嫁香港后,也把事业的重心移至了当地。只有凤飞飞,对台湾本土文化不离不弃,那份亲切感和眷恋心,为她赢得了“台湾女儿”的美誉。改革开放后,台湾流行文化大幅涌入大陆,凤飞飞却是例外,她的歌直到90年代初期才广为流传,而此时,她已和香港旅游大亨赵宏琦成婚,并主攻电视市场。整个80年代,凤飞飞在东尼、歌林、北联、蓝白四家唱片公司间徘徊,发片频率基本降成了一年两张。1986年,再度离开歌林唱片的她,发行了《掌声响起》,据传当年歌林虽与凤飞飞有了小摩擦,但仍旧投入了两百万制作费,力邀陈志远、林秋离(微博)、陈桂芬、左宏元等高手保驾护航,这才有了同名曲《掌声响起》成为凤飞飞在大陆的代表作的事实。

  回望80年代末90年代初,飞碟唱片和滚石唱片(微博)渐渐成长为台湾流行音乐的中坚力量,一大批具有明显知识分子气质的音乐人开始崭露头角。罗大佑、潘越云(微博)、陈淑桦、张艾嘉,让流行音乐开始承载起社会思考的意义,歌手也不再仅仅作为“伴唱者”,而是更加注重针对某一群体的“代表性”。1989年生子后,幸福的凤飞飞眷恋于家庭生活,幕前演出一再减少,1990年到1994年间,只推出了三张原创专辑(《浮世情怀》 《秋鸾》和《驿站》),销量虽高,却不复当年无可匹敌的势头。此外,她并没有多少让人惊艳的举动——诚然,罗大佑创作的《追梦人》伴随台剧《雪山飞狐》,着实红遍了两岸三地,但凤飞飞没有趁热打铁,“让青春吹动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只能是一场梦,凤飞飞想追的,其实已经都追到了。

  掌声起落,无可替代

  凤飞飞“离场”的阶段,正值台湾流行音乐席卷大陆之时,至于粤语歌独步天下的黄金岁月,还要再稍等几年。这大概足以解释为何凤飞飞在大陆的认知度远低于台湾本土了,倒不是说她没有赶上好时候,只是成与不成,拥趸无数与反响寂寥间,确实有个机缘问题。2003年,凤飞飞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她的35周年巡演一票难求,许多听着她的歌成家立业的歌迷跟着她一起落泪。《掌声响起》被太多人翻唱过,但凤飞飞一开嗓,就让人唏嘘不已,因为她对宿命和生命之根的感怀与坚持,已经到了无人不动容的地步——这不是炉火纯青,而是一腔乡土情,在历经岁月洗涤后,泛出的直触灵魂的光芒。

  曾为凤飞飞写过歌的陈乐融回忆,2004年采访这位老天后时,他小心翼翼地说起那首被淹没于众多名曲中的《生命的每一次遇合》,哪知凤飞飞当场哼出副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感动得几乎湿了眼眶。在凤飞飞几乎完全隐退的这些年里,她仍旧每日站在家中的舞台,练歌练舞练表情,所谓终生的巨星风范,被她视为了恪行的圭臬。去年,她戴着各式美轮美奂的帽子,宣传自己的演唱会,不料病魔早向她伸出了魔爪,终究不得成行,化为永久的遗憾——这位“帽子天后”,一生收藏了600余顶造型各异的帽子。

  从豆蔻年华登台,到风华绝代的谢幕,凤飞飞把歌手的精、气、神演绎到了极致。她最后一次踏入录音室,录制《想要跟你飞》时,叹“我渡过故事的圆缺”,但“对你的感谢未曾停歇”,依旧诗情画意、纯美动人,只因“时间是爱的延长线”。凤飞飞,珍重。

(责编: 葱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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