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洪启,去听他的歌;找洪启,去喝他的酒。洪启是天山送给我的朋友,是西域大漠的风送给我的朋友,是胡杨的黄金树送给我的朋友。洪启是我在经意与不经意中惊喜地认识的一个质朴的就像一块石头的小朋友。
走进过北京西城一个普通胡同里的洪启的天地,那里有我多年已经没有嗅到的熟悉的味道。歌手张楚的味道,诗人和画家芒克、严力、马德生的味道,甚至还有著名的诗人郭路生老哥(食指)的味道。这些都是三十年多前曾经非常熟悉的味道,都是洪启给我带来的。
喝酒,从不劝;听歌,从不提。各种人物都有,各种话题都有,想走了,打个招呼别过没有客套。我完全是后半夜的时候自己在书房随意中想起听了他的歌的。谁的羊?没有修饰,仿佛是天山的影,仿佛是大漠的痕,仿佛是胡杨完美的孤寂与安详。深夜,洪启:谁的羊。
想起张楚了:戈壁很宽广,没有水,有过去的河床。有人把话刻在石头上,读不出方向,读不出时光。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唱歌?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把歌唱成没有粉饰雕琢的一种本真的性情呢?
洪启:谁的羊。他像走在新疆的旷野中,走在这北京西城一个普通小胡同。我记下了他无意间留下的话:今天穿了条新裤子出门,一民工兄弟正高举水管冲地,半条裤子顿时溅满泥点。他一脸惶恐,我低头而去,不给他添乱。我说读人如歌,有着如此平实的心地,他的歌能不好吗?
洪启:谁的羊。引用我过去写过的两句话,来表达这个类似风语者的命题:远古的人们已经逝去了,只有岩石还会说话;对于时间这个牧羊人来说,石头就是他的羊群。任卫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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