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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峻:Mike Patton——他自己的世界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8月30日17:31 通俗歌曲

  因为距离,人们对摇滚乐充满了想像。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以为摇滚乐要么是那种万人体育场里百万大制作的豪华场面,要么就是几个穿着破裤子的暴发户从“凯迪拉克”上跳下来,砸烂了吉他和唱片公司老板的眼镜,当场醉倒在100多名骨肉皮的怀里。杂志喜欢说这些,而未来的国产暴发户则成天梦想着也有琴童调弦、有MBA毕业的经纪人摆平各种麻烦……

  你就做梦去吧。

  没经过几百场破烂酒吧巡演能成为封面人物的,也就是中国多一些;而几万几十万支乐队的真实生活,被少数幸运儿的光华所掩盖,居然都看不见了。就说Mike Patton吧,人们知道他,是因为他21岁那年,一盘小样递到正好缺主唱的Faith No More那里,然后这位新主唱和乐队一起巡演、发表三张著名专辑什么的。抛开歪打正着的流行元素和时代巧合,同样牛逼的乐队还有成千上万。比如Mike Patton原来和校友组建的Mr.Bungle——其实,因为Faith No More的出名,他们后来也签了“华纳兄弟”。而同名的首张专辑,也是因为一盘小样递到John Zorn手里,而请到这位大哥做制作人。再比如,Mike Patton现在的几个乐队,哪一个不是全明星阵容,哪一个不是充满想像力、力量和欢乐的海洋?

  用法国

漫画做名字的“方托马斯(Fantomas),另三个成员是Slayer的鼓手Dave Lombardo、Melvins的吉他手Buzz Osbourne和Mr.Bungle的贝斯手Trevor Dunn;由前Jesus Lizard吉他手Duane Denison组建的“战斧”(Tomahawk),有他,有前Helmet的鼓手John Stanier,还有Melvins的贝斯手马尔多罗(Kevin Rutmanis;Maldoror),是他和Merzbow的二人乐队……这还不算Mike Patton在John Zorn的厂牌发表的个人专辑,还不算他和后者,加上前DNA乐队的Ikue Mori合作的“血友病”(Hemopliliac)乐队,还不算他和X-Ecutioners合作的抽象Hip-Hop专辑,还不算他和Amon Tobin、David Shea、Clouddead、Cypress Hill、Boo-yaa Tribe、Joy Baron等等电子、说唱、采样、实验、摇滚、即兴高人广泛合作做出的作品。至于那张好听得骨头都酥了的《Music To Make Love To Your Old Lady By》,以Hip-Hop怪才Automator组建的Lovage乐队名义发表,Mike Patton和“乐土”(Elysian Fields)乐队的女主唱挑大梁,Damon Albarn、Kid Koala、Prince Paul随喜——根本没法相信“地下”和“好听”之间还有什么界限。

  才37岁,兄弟,杂志上说,“没法相信他还睡觉”。

  连崔健都可以跟王磊一起即兴,玩实验电子,为什么Mike Patton要乖乖地做摇滚明星?用乐评人Phil Freeman的话说,这大约是加州人的癖好,从Harry Partch到Frank Zappa到Tom Waits,都忙着打破音乐的边界。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前进,竭尽全力去创造自己的小世界,因为我知道,甭管多难这都是我惟一的路……你得接受你的本相。”如果说当年也曾火过,那么如今也并不寂寞,只不过从公众人物变成了小圈子的红人。而且,其实,小世界更热闹,那是许多摇滚巨星出发的地方,但只有少数人还能回去。万人体育场里,Mike Patton也曾和摇滚名人祠里的腕儿们同台、被嘘,并引以为荣;而现在他既不需要被值钱的大手提携,也不在乎跟观众较劲的那点快感。几十人的小场地,几十年如一日来往着小世界的“铁托”。

  和John Zorn大哥混的时候,Mike Patton学会了即兴,他说过那是Ikue Mori加入非音乐性的电子声音时发生的。作为即兴演唱者,他完全抛弃了那种痞兮兮的加州地下嗓音,用山冢爱式的尖叫和死亡金属式的怒吼跟其他乐器交流;在跟X-ecutioners合作的时候,他把自己当作另一台唱机,频繁地发出无意义的语音碎片。这可能是一个摇滚乐教徒所仇视的,但也可能加州真的跟别处不同。当然,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他担任主唱的Tomakawk(跟中国那支同名也),完全是一支主流的硬摇滚乐队,演唱带了点儿新金属范儿,音乐里甚至加了群众喜闻乐见的琵琶采样,教徒们大可以去万人体育场爽,最不济也能在俱乐部里Mosh啊。

  尽管都是些公认的融合、杂种音乐,但把他的几个乐队放在一起化验,或者再加上Mr.Bunlge其他乐手的N多分支乐队,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共性。沉重凶狠的贝斯、经典的死亡/疾速金属吉他音色、大卫·林奇式的诡异抒情、梦一样古旧的流行元素,还有从John Zorn那里学来的、从密集的金属轰鸣到松驰的背景音乐的快速转换。这不能算是前卫,但也不是“另类”。解释为加州式的大杂烩流行艺术,恐怕更合适。要知道,摇滚乐总是被Cult文化给害了,但这帮人又从Cult文化(B级电影/卡通、类型摇滚乐)里,编辑出了既爽又怪的新玩意……像Fantomas这样的乐队,其实很难说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又一个Faith No More。他们的第二张专辑《Director's Cut》,如果是现在发行,可能已经卖成了白金唱片。重新演绎的《教父》、《海角危情》、《魔法圣婴》、《迷中迷》等等电影主题曲,都是最凶狠纯正的金属和最华美多情的电影配乐的混血。Mike Patton说过,他不想唱那种“开膛破肚的处女之类”的极端金属陈词滥调。我估计,随着这样想的人越来越多,对金属的怀旧,也就会越来越快地以移植、改写的方式形成潮流。最安排王凡和“窒息”合作的时候了。

  21世纪以来,摇滚元素变得更纯,也更节省。同时,合作者的漫长清单上,又出现了大量的Hip-Hop和电子乐手——当然,地下摇滚时代的他们,也是采样和电子嗓音的爱好者。你可以在Mr.Bungle的同名专辑里找到常见的A片采样,和学说中国话的教材——摇滚乐越往独立的方法前进,就越是没有摇滚、爵士、电子、Hip-Hop和流行的界限。像Fantomas和Slayer的这位鼓手Dave Lombardo,在和管弦乐团一起重新演绎维瓦尔蒂之后,最后又和DJ Spooky合作了一张专辑。显然,这和前些年巨星们忙着往Riff的缝隙里兑Drum“n”Bass可不一样。

  并不是所有的音乐家都需要这么忙,但他们的确都需要建立一个自己的世界,不管是人际关系还是音乐语言。Mike Patton也不是总都那么牛逼,比如说那张《偷窥狂》(Peeping Tom),至少可以说他忙着跟大家3P4P5P6P地轮流耍。热闹是够了,却不够犀利也没有高潮。但不管结果如何,人家是在享受创造和交流带来的快乐,其中也包括这种试验方式带来的“可能、必然、已经出错”。毕竟,小世界的形状清晰可见,既不精英,也不是摇滚

神话,在流行文化(包括摇滚)制造的生活环境中,他重新组装了音乐,也重新组装了现实。颜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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