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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祖咒:我要建立一种全新的流行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4月17日17:05 外滩画报

  去年5月25日,左小祖咒发行了他的个人专辑《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标价150 元,这在中国唱片界无疑是个“行为艺术”般的举动。

  今年愚人节,左小祖咒又出新专辑了,名为《美国》,一张CD 加一张DVD,照样150 ..钱一套。CD 内容除《乌兰巴托的夜》是贾樟柯电影《世界》的主题歌外,其余全部源自朱文《云的南方》的电影原声音乐;DVD 内容则是他未曾公开的国内外现场演出片段、访问以
及MTV。

  时隔《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出版不到一年,这是他出唱片速度最快的一次,但这张唱片实际上拖了三年。

  2003 年做一点,2004 年做一点,这样一直压着,直到2005 年年底进了录音棚, 才全部做出来。虽然他说这张专辑出版这么快是大家购买上一张专辑的功劳, 但事实不是像大家所以为的那样,上一张专辑《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不但没有赚到钱,连本都还没有回来,如今还有近300百张唱片堆在祖咒的家里, “但已经卖掉1700 多张了,这样的成绩是很棒的。我的态度很明确,我没有指望过靠音乐来赚钱,就像打牌一样,要带点本的,本输了就输了,如果能赚到点钱,那肯定也是开心的。我现在就是花几十万块钱玩一次本,我掏得起这个钱。”

  他在专辑的歌本写道:“希望大家也能玩得起,买不买我的唱片不重要,不妨去修修自己的泪腺也行。”本以为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唱片的内容,其实他只是说给那些抱怨很多的人听的。他解释道: “你们可能觉得我的唱片这么贵,很讨厌我,你们可以不要买,把钱留下来,好好地自己生活。修修泪腺的意思是说要独立,不要过多地诉苦,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

  B= 外滩画报

  Z= 左小祖咒

  由我来做这张唱片本身就是乱搞

  B: 这张专辑除了在《世界》里赵涛演唱的《乌兰巴托的夜》之外,其他都是《云的南方》的电影配乐,是一张电影原声带, 这是不是你这么多张专辑中感觉最严肃的一张?

  Z: 跟我以前的唱片比,这张的确传统一些,也相对稍微严肃一点,但乱搞的部分还是有的,左小祖咒对别人来说是一个跑调的、先锋的音乐家,那我来做这张专辑,本身是乱搞。

  B: 选择4 月1日这样的日子发行,是不是也有点幽默的成分?

  Z: 对,4 月1日是一个礼拜六,又是愚人节,专辑的名字叫《美国》..这些事感觉上好像没一件是真的。但唱片真的出来了,也是想着朋友们平时都很忙, 在周末可以买张唱片听听,做点事。

  B: 封面上的“美国”两个字的字体和颜色看上去很奇怪,是不是你刻意的?

  Z: 哈哈,当然是故意的,“美国”两个字的颜色就像两坨屎一样,黄澄澄的。美国是个大染缸,大家都要往里跳,这就是封面要表达的意思。

  B: 专辑里有很多音乐元素,譬如藏喉密音,甚至特地请来盛中国来演奏小提琴。

  Z: 在这张唱片里我是一个作曲者, 不像以前我是自己作曲自己演唱,这次是别人来演奏,所以要找一个艺术和感情方面都比较到位的人。唱片的趣味性是由整个队伍来表现的,要玩我就要玩大, 如果说左小的音乐是由一个著名的古典音乐家来演奏,大家就会想,那会是怎样一回事呢?

  B:《云的南方》是一部很有民族色彩的电影,但你为什么在专辑中并没有采用民族乐器?

  Z:《云的南方》的片尾曲是我唱的, 把我声音里很苦涩的东西放进去。朱文希望做得很民族色彩,但是民族不是非要拿二胡过来,我这张专辑里不像别的民族音乐,我用的是西方的乐器。比如大家在听的时候说好像听到了扬琴的声音,但实际上是张玮玮用曼陀林( 注: 一种拨奏弦鸣乐器) 演奏出来的。曼陀林就是国外的乐器。

  我要建立一种全新的流行

  B: 你觉得这张专辑做得怎么样? Z: 我每次出一张专辑,大家就喜欢上一张。比如我出了《美国》,大家就跑去喜欢《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也许这是我的失败。还好我没有在出到第十张的时候,大家反过来喜欢第一张专辑,那我就成了凡高了。

  B: 那你最满意自己哪张专辑?

  Z: 我最喜欢的是《庙会之旅》和《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这两张。这是两张截然不同的专辑,一黑一白,不像一个人做出来的事。《庙会之旅》是张很彻底、很幽默的唱片,比较暴躁,而后者则很深情,像大片一样密不透风,把坏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B: 很多人质疑你的演唱,你觉得自己唱得怎么样?

  Z: 我认为我的音乐并不难听。我的歌换成一个新的歌手来唱,大家会觉得很好听,事实上也证明了这一点,我也做过一些人的音乐制作,效果比我自己的要好。主流是有标准的,是大众化的美,而先锋的标准是藏在后面的。我是要通过我的音乐来表达我的诗歌,主流的人声会比较小,但我这张唱片里两首歌的人声都比较大,比R&B 的声音还要大,感觉跟音乐连不上。很多人都不喜欢我的人声, 我就故意做得大些。

  B: 那这样听众必然是小众的,唱片不可能流行起来。

  Z: 我要建立一种全新的流行。中国人在听音乐过于从感情方面来感受,听得还是太少了。很多人的专辑其实就一首歌, 其他的都是在凑数,有些歌手你就发行一支单曲就行了。

  B: 你在国外演出的时候是怎样的场景?

  Z: 在国外演出的时候他们不懂我的

歌词,只是通过音乐来了解我是一个幽默的音乐家,在国内的时候,我的现场总是有很多人笑,大家会说“这哥们挺逗的”, 但是在国外,大家就会比较严肃,不过他们对我的评价都很高。

  用其他的艺术身份来养音乐

  B: 你和贾樟柯、朱文是怎么认识的? 合作感觉如何?

  Z: 我和他们是2000 年后才开始认识交往的,之前当然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我看过贾樟柯的电影,他也听过我的歌,有一次,贾樟柯来看我的音乐会, 他很喜欢我的音乐,结束后大家就坐在一起聊天。朱文则是一次在公众场合的

  时候,朋友在一起吃饭,就见到了, 聊了聊,然后有了后来的合作。合作感觉很棒,他们两个都不是那种假大空的人,很朴实,能够深沉地关怀世界的一些角落,在做一些事, 我们交流起来很容易。

  B: 除了音乐,你也搞过艺术展, 写过书,那一个作家左小祖咒和一个艺术家左小祖咒和一个音乐家左小祖咒,他们有什么不同?

  Z: 相对来说,我对音乐比较忠诚一些,在音乐里不会搞假。相比来说,我在做主流的制作人的时候, 他们喜欢我 ,把我的想法带到歌手身上,得到更多的钱,养活我其他

  的东西。我做音乐本身不想赚钱, 都是通过我其他的艺术身份,可能出本小说,搞艺术展览,做制作人, 我会干很多很多的事,赚钱去养活我自己,养我的家人,还有我的音乐。

  这些都是为了生活。

  B: 这张专辑你觉得会不会赚钱?

  Z: 过十年肯定能赚钱的。

  B: 今年接下去的计划是什么?

  Z:10 日要去参加香港电影节。我每年有两部电影的配乐,然后就是做我自己的片子,我做导演,大概这两年会出来。有空的话可能也会再做一张唱片出来,音乐现在对我来说太职业化,做得太流畅,等老百姓越来越喜欢你的时候,我就要提醒自己,要小心了。文/ 刘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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