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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早报:梦了,疯了,倦了,原来……林忆莲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7月13日10:31 东方早报
东方早报:梦了,疯了,倦了,原来……林忆莲

林忆莲《Love,Sandy》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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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8月18日,上海大舞台即将迎来林忆莲和她的“夜色无边”演唱会。1982年的林忆莲,16岁,花名陆一一(611),在香港商业二台做DJ。电台内部晚会上台去唱歌,被人问心目中的天堂是什么,这个少女笑嘻嘻地说,是能睡觉睡到好晚。然后拉开嗓子唱一曲《I Only Wanna Be With You》,快乐得没心没肺。第二年她签下新力唱片公司,与张国荣一同出演《龙凤智多星》(1984年),那是个傻乎乎的胡闹片,她只得18岁,面孔还是babyfat的样子,稚气未脱,亦没什么演技,只是叫人一看就觉得:这个女子生就一张聪敏面孔。

  1985~1987日本少女

  当日的香港流行日本偶像,她天生细眉细目,于是被打扮成香港的中森明菜。首张专辑《林忆莲》(1985年),走的是百分百少女路线。封面上的她挽着头发,穿一件碎花衬衫,摆一个日剧里女生的姿势。歌里唱的是“从前梦里的情人,骑着白马披着白丝巾;英俊活泼的情人,一个热吻偷去我的心。”日本妹形象颇得观众受落,于是一鼓作气连出两张《放纵》(1986年)和《忆莲》(1987年),少女心事全部卖出了白金唱片。上世纪80年代末的香港,是盛世的回光返照,娱乐业怎么做怎么有。

  这个聪敏的女子此时年方21岁,事业顺利,但却已不满足于扮少女。《忆莲》中,她首次参与了唱片监制,并尝试填词(《夜行人》),然而她的才能,并不在于创作,她需要好的同伴,方可激荡出潜能。

  幸运的是,1987年,她遇到了许愿。

  1987~1991都市女子

  1987年出版的《灰色》,封面上减肥成功的林忆莲眼神迷离,露出半边香肩,宣告少女时代的结束。同时代的叶倩文是热情活泼的西洋妹,陈慧娴是温婉可人的邻家女,生得最不好看的林忆莲在许愿的帮助下硬是走出了自己的一条路,她就是那个时代的都市女郎。在世纪末的香港,与这城市最合的一拍,被她踏准了。

  《READY》出版后,她转投华纳唱片公司,与许愿、伦永亮、DickLee、林振强、周礼茂等人一起,开创了事业的高峰。1988年至1990年间的《都市触觉三部曲》是华语唱片史上的一个奇迹,如今大概不会再有人敢连续出版三张意念统一的概念专辑———现在的所谓概念专辑更多的是噱头包装K歌。由《READY》开始到《都市触觉三部曲》,时代女性的形象完全建立起来,林忆莲是属于大都市的,她与这城市中无数的女性一样,独立却会被情伤;坚强又不时流露女人味;善感有时又会情绪化。这时的林忆莲不拒绝放纵,不讳言情欲,甚至经常会嘲讽男人。说到底她是属于香港的,台湾于她是一件不合身的外套。

  此后的两张唱片《梦了,疯了,倦了》(1991年)和《野花》(1991年)是她最绚烂的盛放。出色的理念,配合无间的班底以及出色的演唱,造就了这两张精品,也将她的境界向上推进了一个层次。然而可惜的是,唱片销路不佳。这一年她又与许愿分了手。此后她的名字,要与另一个男人联系在一起了。

  1992~1996台湾小女人

  1992年底她与李宗盛(blog)在香港商业二台《创作人音乐会》上合唱《当爱已成往事》,这是两人合作的开始。上世纪90年代初的香港歌手,还敢梦想着更大的市场,国语,日语,英语……此前林忆莲已经唱红了《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于是这一年,她签了台湾滚石。

  此后的林忆莲是我们熟悉的林忆莲。一直到现在,各种选秀比赛中,还不时会听到有人唱《不必在乎我是谁》、《伤痕》、《夜太黑》等歌曲,对我们这一代中的大多数来说,唱着这些小女人歌为你排疑解惑的林忆莲就是全部。

  1995年的《Love,Sandy》是迄今为止林忆莲销量最高的专辑,全亚洲销量达到350万张,这是她与李宗盛最成功的一次合作。《伤痕》、《为你我受冷风吹》都唱到街知巷闻。封面上的她剪了短发,洗去了一切情欲和诱惑,像一个知心大姐,唱最容易被人听进去的台湾式情歌。然而同时,同样由李宗盛一手炮制的《感觉完美》(1996年)却销量不佳,后来他谈到这一张唱片时说:“她的唱是完全被我带着跑,我强迫她尝试我要她在音乐上的想象,给她的压力非常非常大。”

  不仅是唱歌,在生活上,他与她也不再仅是合作关系。1997年,李宗盛与朱卫茵离婚,第二年,又与林忆莲奉子成婚。此后辗转北京和上海,林忆莲伴随着李宗盛日益落寞的职业生涯。这个时期,她又唱红了《至少还有你》,然而作曲的是来自香港地下乐队的DavyChan,作词的仍然是香港的林夕,和李宗盛不再有关系。

  2004年他们离婚,李宗盛奉送自己的金句“我们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林忆莲回赠的是当年小美为她所写的《微凉》中一段英文歌词“Love is a rush of wild wind/The scent of the summer rose/A whistle blowing on a distant track/And when it goes,it goes”。姿态都很漂亮,不给人留下话柄。

  2005~不如重新开始

  她是一个姿态漂亮的女子,经过这么多年,经过这么多地方,最终回到香港,事隔九年之后的粤语专辑《本色》(2005年)仍然既能劲歌热舞又能浅吟低唱,演唱会上一口气连唱四五首跳舞歌不下台,甚至能找回16岁时的初恋男友做现在的男友———这位陈辉虹先生,就是《唐伯虎点秋香》里那位多数人不认识的四大才子之一,也是《买凶拍人》里那个“两小时任做见血”的小子雄。

  20岁时那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女孩子,大概也无法想象比这更好的人生。

  点唱机

  《灰色》,新力唱片,1987年

  《灰色》是林忆莲第一次入选“十大劲歌金曲”的单曲,也是真正让她踏入二线女歌手行列的力作。这是一张以快歌为主的唱片,一扫甜腻的少女形象,唱出了都市女性为情所伤后的心冷,“我会穿起冷灰衣/行离旧地免你隔着我办事/你我之间由昨天终止”。曲风也从日本流行歌转向富有欧美风味的Disco舞曲。2005年的“夜色无边”演唱会上,林忆莲唱了多支《灰色》中的sidetrack,如《无情实验》,《点唱机》等,显示出这张早期唱片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都市触觉PartICityRhythm》,华纳唱片,1988年

  《都市触觉PartII逃离钢筋森林》,华纳唱片,1989年

  《都市触觉PartIIIFacesAndPlaces》,华纳唱片,1990年

  这三张三部曲必须要放在一起讲。转投华纳后,林忆莲以这三张唱片彻底改变少女形象,成为大都会女性代言人。在《CityRhythm》里,她首次尝试节奏强劲的舞曲,此后跳舞歌成为她的强项;而《FacesAndPlaces》中,她亦尝试将中式曲调与现代元素结合起来(《前尘》),这个路数此后在她的音乐中大放异彩。三张唱片俱以都市女性生活为主题,《逃离钢筋森林》、《倾斜》、《一分钟都市,一分钟恋爱》都是漂亮的反映时代之作。迄今为止,大概没有比这个三部曲更能作为时代女性心声的作品了。

  《梦了,疯了,倦了》,华纳唱片,1991年

  这是林忆莲所有粤语专辑中销量最高的一张。从表面看,它类似《都市触觉三部曲》的余韵篇,但其思想与境界又比描摹女性群像更高了一层,有不少较为舒缓的曲子,加入了更多人生感悟。《疯了》、《微凉》等都成为林忆莲的经典之作。

  《野花》,华纳唱片,1991年

  说到林忆莲就不可不提的唱片,也是华语唱片史上最出色的概念专辑之一。全碟以“花”为眼,每一首歌对应一种花,表达不同的内容与意境。曲目安排,音乐与歌曲的结合,各种曲风的大胆尝试,都使得聆听这张唱片成为一种美妙的享受。翻唱的《没有你还是爱你》荡气回肠,青出于蓝。林忆莲也凭借这首歌成为第一个打入日本流行榜单的华人女歌手。

  《Love,Sandy》,滚石唱片,1995年

  不可否认,在滚石时期的林忆莲影响力最大,凭借李宗盛横扫上世纪90年代的流行歌曲,她也将自己的受众成功扩大到了非粤语地区。虽然在很多死忠歌迷看来,李宗盛将她塑造成了那个时代普通的台湾小女人,她的流行是以牺牲了自己独特形象为代价的,然而对于我们而言,这些歌确实是我们最熟悉的。虽然烂俗,然而一个没有《伤痕》,没有《为你我受冷风吹》的演唱会也总是让人遗憾的,毕竟这是我们成长岁月的背景曲。

  《港乐×林忆莲×伦永亮》,东亚唱片,2004年

  这张唱片是2004年林忆莲与伦永亮与香港交响乐团合作的演唱会Live现场。经由管弦乐团重新编排的乐曲磅礴大气,《芝加哥的故事》、《日与夜》等歌曲在真乐器中获得了美丽的新生。与老友伦永亮一起的林忆莲发挥上佳,翻唱了多首冷门歌曲,如王菲的《静夜的单簧管》,定能满足歌迷的一切想象。周珠/文

  他们说她

  第一次见到Sandy,她就是许愿的女朋友。这个瘦小的女孩子裹在黑衣服里,显得很神秘。” ———伦永亮

  “我试过一首歌改了三次,到了最后也没有被发行,这首作品是为林忆莲而作。而因为她的工作态度认真,自是乐意一改再改。”———林夕

  “忆莲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凡事有计划不冲动,对事情亦看得开。”———许愿

  “这首歌的歌词是为林忆莲度身定造的。铿锵代表坚忍和刚强,而玫瑰则代表温柔和女性化,这是我对林忆莲的感觉。”———李宗盛的作品多达300多首,当中他最喜欢的始终是由林忆莲作曲、他填词的《铿锵玫瑰》

  “……发觉她确是一个分析力很强、很容易和人沟通、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歌手。”———雷颂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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