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长城》打怪兽而《我在故宫修文物》

2016年12月22日 10:26  娱乐专栏  作者:娱乐八卦阵   我有话说

  文/新浪娱乐 水煮娱 娱乐八卦阵

  话说前两天小影在雾霾天里,冒着生命危险出去看了一部期待到心痒痒的片子。

  就因为这部电影的剧版在豆瓣评分高达9.4分。(当然,还因为影片中的有我男神)

  要知道作为纪录片,它比《舌尖上的中国》评分最高的一季的还多了0.1分噢。

  没错,它就是《我在故宫修文物》。

  当《长城》因为景甜的噱头被一片吐槽声狂轰乱炸,《罗曼蒂克消亡史》看完一脸懵逼时,小清新风格的《我在故宫修文物》别具一格,用其独到的匠心杀出了一条血路。

  《我在故宫修文物》纪录片搬上大荧幕,很多人看的不是电影而是修复历史的情怀。

  先别急着吐槽“情怀党”。

  因为这部被称为年度最“静心”的剧,前身可是相当牛逼的。

  作为今年B站火到一发不可收拾的良心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打破了我们对故宫固有的认识。

  故宫啊,光是名字都金光闪闪的,更别提关于故宫的纪录片,从来都是相当高大上。

  可这部纪录片不一样,作为对故宫博物院对文物宣传的新尝试,它为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并让你认识了一份可能从来都没听过的工作,文物修复师。

  弹幕里很多人说,哎呀好想去故宫上班啊。

  但让你十年如一日待在故宫里修复文物,可不是一时热血就能坚持下来的事情。

  “那种耐下心来,不急不躁不赶地去做一件事的气质,现在太稀缺了。”

  正因如此,片子被贴上最多的标签,还是“匠心”。

  我参观过很多博物馆,但毕竟年轻只看花哨看不了门道,陈列馆里的文物多半活在了我相机的闪光灯下,走马观花。

  要不是这部纪录片,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

  在我和千年的文物之间,有着这样一群师傅在背后默默努力的文物修复师傅们。

  在手艺人越来越少的当今,他们的技艺却靠着江湖的师徒制一代代相传了下来。

  《我在故宫修文物》作为目前为止唯一一部成体系拍摄故宫稀世文物修复故事的大型纪录片,圈粉无数啊。

  很多迷妹更是在B站上直接表白修钟表的男神王津师傅。

  “很多东西说出来就一句话,但做到就需要一辈子。”

  “匠人精神”是什么呢?

  还是拿大家的男神钟表组的王津师傅来说吧。

  进入故宫修文物已经第39个年头的王师傅,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紫禁城门口。

  偌大一个故宫能修文物钟表的也就剩下了他和徒弟亓昊楠两个人。

  纪录片中,王师傅下了很大功夫在修的一个文物,就是乾隆皇帝所藏的铜镀乡村音乐水法钟。

  “能看出,多年前有人修过,但没成功。”

  他自己动手修理几次无果后,隔了段时间又翻出来修。

  房间里的空气大多时候是很安静的,入耳的的只有机轴转动的声音。

  钟表构造的复杂,加深了修复的难度。没有图纸,只有经验判断,慢慢摸索。

  夏天啊,你可以看到特写镜头下王师傅头上细密的汗珠儿。

  很多迷妹们心疼男神,这不刚修好的底座还没过几天,又因为空气湿度的加升而变得不灵光了。

  “齿轮的咬合,就是几毫米的事儿,差一点都动不了。”

  你只有日复一日地按图索骥啊,摸索着,摸索着。

  有时候王津师傅修复一座钟表少说也要几个月,有时候还不一定能修回原来的样子。

  当王师傅手里乾隆皇帝所藏的铜镀乡村音乐水法钟终于咯吱咯吱傲娇地转动后,我隔着屏幕长抒了一口气。

  屏幕里面,王师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只不过在短暂地运转之后,它就被陈列在了展示柜里。(手动给男神拥抱啊)

  “挺快的,这人的一生真是工作的这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干不着多少精品,也挺遗憾的觉得。”

  与王师傅一起进故宫的,还有青铜组的王有亮、书画组的杨泽华、织绣组的陈杨等。

  这群修文物的师傅横跨三代人,负责修复整个故宫的青铜器、木器、漆器、百宝镶嵌、宫廷钟表。

  师傅们修文物时专心致志,可私下里呢,却有着不少乐子。

  逗逗御猫的后代,打打杏子,或者在周一故宫闭馆时候骑着自行车在空荡荡的太和殿里兜风。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还是一百多年前的溥仪。”

  
话唠杨泽华师傅还会时不时弹两把吉他。

  最有趣的应该就是官方吐槽里去“执行特殊任务”的王有亮师傅,骑着小电驴穿越整个故宫,就为了跑门口抽根烟。(大师啊,您还收徒吗)

  那些平淡到极致的工作日常,真实的工匠与他们的生活,从琐碎的镜头中缓缓流出。

  《我的故宫修文物》的成功得归功于它制作的走心,和外面妖艳贱货的画风完全不同。

  你看这年头随便哪个明星都能当导演了,随便找个韩国演员就是跨国合作了,大家一个劲地向商业片浪潮狂奔而去。

  大浪淘沙后,好的作品自然不用怎么折腾,本身就难得可贵。

  虽然年初播出后口碑一路飙涨,实力连锁刷爆朋友圈,但这部纪录片的制作,并不轻松。

  从动拍摄念头开始,制作团队等了整整四年,做了十万字的调查报告,终于在去年刚开春时收到了故宫同意拍摄的答复。

  清明节后的三四个月的时间里,团队一直在不间断地纪实拍摄,与修文物的师傅们,同吃同工作,走进他们的生活。

  今年11月初,《我在故宫修文物》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定档,同时导演萧寒发起十城点映场的众筹活动。

  这部今年最良心的纪录片走进影片,我本来是搬着小板凳坐等鼓掌的,可看完影片后却心情沉重。

  剧版纪录片有个血肉丰满的好底子,在B站也算是一个大IP了。

  我知道很多人对这部纪录片感情很深,我也是。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手好牌被打烂了。

  宣传的是影片用一种年轻的视角望进古老故宫深处,通过文物修复的历史源流、“庙堂”与“江湖”的互动,近距离展示了稀世珍宝的“复活”技术、文物修复师的日常生活与修身哲学。

  对,没错。

  遗憾的是,没有任何惊喜的地方。

  相比之前三集150分钟的纪录片,82分钟的电影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去掉了旁白解说与许多文物具体修复过程。

  电影的素材几乎大多是从剧版中直接剪辑出来的。至于新增的镜头,大概都是用来转场的故宫风景的空镜头。

  电影《我在故宫修文物》让人迷醉的剪辑,大概也是最被诟病的一点了。

  一个字:乱。

  我问过身边没有看剧版就看了影片的朋友,他告诉我对影片略失望,除了题材聚焦点的胜利,他在这部影片上看不到制作上下的“功夫”。

  剧版的故事分了三部分来讲。

  第一集是青铜器、宫廷钟表和陶瓷的修复;

  第二集是木器、漆器、百宝镶嵌、织绣的修复;

  第三集是书画的修复、临摹和摹印。

  一到大荧幕,剪辑的大刀咔嚓一挥,各个小组间自由切换没毛病,中间再任性穿插上师傅们的日常小确幸。

  碎片化到让你无语凝噎。上一个镜头是北京飞厦门的机场显示屏,下一个镜头又转到了故宫红墙内,没过几个镜头又转到了王师傅在厦门开会的场景。

  故事已经不能用主线不明朗来形容了。

  我只想问导演,你有没有考虑过没有看过剧版的观众如何跟得上你这神一般的空间转换和思维跳跃?

  故事仍是那个让我们感动的故事,王津师傅仍是男神,屈峰的“格物论”也依然精致有力。

  可是影版支离破碎的叙事,丢了剧版的灵气,内容太空荡。

  和心爱这部纪录片的粉丝一样,我也曾心心念念盼它登上影院让更多人看到。可最后等到的,却是影版寥寥无几的诚意。

  有人说,《我在故宫修文物》过度消费文化热点,从本质上来讲和《爸爸去哪儿》大电影没什么区别吧。

  反正综艺节目,纪录片爆火了就要拍大电影来进行二次消费。

  这个确实有点过了。

  纪录片走进院线不容易,故事的匠人精神也让观众在一众商业片烂片中神清气爽,心生敬意。但这些都不能成为我理解它短促制作,诚意无多的理由。

  情怀牌一时好使,但长期来看,弊大于利啊。

  在影院的时候,旁边的一对夫妻带着还在上小学的小孩来看,爸爸在影片放映前一直在给小孩解说这部片子讲的故事。

  很是感动。

  我期望我们的观众,我们的小孩,看到的是有营养有价值的影片。

  但这也并不代表,只要有情怀就可以没门槛。

  剧版的导演叶君在知乎上说,《我在故宫修文物》的主题其实并不是后来有些媒体说的工匠精神,只能说它拍摄的恰好是这样一个职业人群,真要总结的话,它其实是一个在历史纵横感中思考工作意义的片子。

修复文物,是穿越古今、与百年之前的人进行对话的一种特殊职业和特殊生命体验。
钟表馆里这些藏品,很多是王津年轻时修过的钟表。现在,他步入职业生涯的晚期了。
这也是跟自己的人生对话的过程,更何况修复的是提醒时间的钟表。我们的职业生涯,能留下点什么给后来人。

  不管是工作意义的探索还是误打误撞的匠人精神领悟,故宫师傅身上的精神,电影制作人真的有了吗?

  (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立场。)

文章关键词: 电影 我在故宫修文物 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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