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没办法找到自己。”被徐志摩抛弃的张幼仪，曾被迫成为舆论的焦点，但离开徐志摩，成全了自己的人生。徐志摩的三个女人，最幸福的也许是被遗弃的原配张幼仪。《小脚与西服：张幼仪与徐志摩》的作者张邦梅为张幼仪的侄孙女，娓娓道出“中国第一桩西式离婚案”。
文、图/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 孙珺
张幼仪是家里唯一一个没有裹小脚的，可在徐志摩看来，她的两只脚可以说是缠过的，他眼中的张幼仪思想守旧，又没读什么书。徐志摩第一次看张幼仪的照片，不无蔑视的说了句：“乡下土包子。”
在张邦梅看来，这不是一段高攀的婚姻。若硬要说高攀，那高攀的是徐志摩才对。张幼仪家世显赫，祖父为清朝知县，父亲则是上海宝山县巨富，大哥张君励是知名人士，二哥张嘉森在日本留学时与梁启超结为挚友，回国后担任《时事新报》总编，四哥张嘉璈二十八岁即出任中国银行上海分行副经理。是四哥帮妹妹“发掘”到的徐志摩，“他到杭州府中学堂视察的时候，对其中一个学生的作文印象极为深刻，将梁启超的文笔模仿得惟妙惟肖……四哥当天晚上就寄了封署本名张嘉璈的介绍信给徐家的当家，提议徐志摩与我成亲。’”
后来的事毋庸赘述了。徐志摩移情别恋，张幼仪在柏林生下次子一个月，徐志摩让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张幼仪同意在文件上签字的唯一理由是：不再只凭过去的价值观行事。张幼仪说：“去德国以前，我凡事都怕；去德国以后，我一无所惧。”回国后的张幼仪成了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这所银行见证了张幼仪的自强、果敢与睿智。后来，张幼仪移民香港，与苏姓中医结婚。这一次，她遇到了懂得她，体贴她的人，两人在香港生活了28年，苏医生病故之后张幼仪前往美国，与儿子徐积锴团聚。
张幼仪对张邦梅说：“你总是问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问题……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的家人可称为‘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