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将至》讲述“创伤”有点牵强

《暴雪将至》讲述“创伤”有点牵强
2017年11月20日 02:46 新京报

  □ 观点争锋

  

  《暴雪将至》讲人性的逻辑严丝合缝,但是要靠余国伟这样一个不具有普遍性的偏执人格角色,或者另一个案件中杀妻的下岗职工,去立起所谓“大时代中无法抵抗命运的小人物”,依然有点牵强。

  “埋梗深”可能失去普通观众

  被拿来和《暴雪将至》类比最多的,一部是《白日焰火》,一部是《钢的琴》。和《白日焰火》相比,是因为二者都是阴郁的悬疑类型片;至于《钢的琴》,则是因为时代背景都是上个世纪90年代重工业基地的下岗潮。

  但就故事性而言,《暴雪将至》不如另外两部。观众看完容易觉得,这导演想说啥?当然应该是最普通的电影观众可能发出的感慨。实际上主创在大多数细节都做得非常到位,只是“梗”埋得比较深,一般观众很可能还没想到电影就结束了。

  比如“灯光球场女”这个角色。余国伟意外得到“嫌疑人”可能去一个叫“灯光篮球场”的地方寻找“猎物”,立刻追踪过去,偶遇一个30多岁的女子。脸盲的我一开始疑惑,这和“燕子”是一个人吗?好像这个人跟主线没有任何关系?看到快结束了才恍然,“灯光球场女”其实只是体现余国伟做事“一根筋”的“工具”而已——他把女子为与他搭讪瞎编的话当成珍贵的“线索”。

  至于更多观众不知导演用意的一个旁生枝节的案件——下岗的丈夫和妻子吵架,冲动之下杀死妻子。案子的重点在于负责此案的警察感慨道:“今年的人都是怎么了。”或许导演意图说明的是“下岗潮造成普遍性心理创伤”的故事。

  而观众对于江一燕饰演的“燕子”疑惑更多。她不是风尘女子吗?阅历不浅、经历丰富的漂亮人儿,为什么因为余国伟的“出卖”就要自杀?你可以解释为因为“我爱的人伤我最深”,也能理解成为了余国伟这个人本身行为逻辑的自洽,囿于篇幅,只得牺牲了其他人物的完整性。但终究是不完美的一个“人设”。

  直到影片结束,银幕上出现的关于2008年南方雪灾的新闻,观众依然不解:虽然影片叫做《暴雪将至》,但这跟南方雪灾又有什么关系?这或许是导演的隐喻——一场10年前就该下的雪(广播新闻里预报过但没有下),偏偏等到余国伟服完刑、知道一切真相才来。但是,普通观众联想不到那么深。

  人物不具有普遍性,下岗“创伤”逻辑不足

  此外,影片从头到尾基本没停过的阴沉的雨、浓郁的犯罪悬疑片气息,足够抓人注意力。观众把焦点放在案情上,无形之中也忽视了即将下岗的工人命运,以及他们失去铁饭碗的那种“一叶漂泊”的不安全感。这一点,《钢的琴》无疑诠释得更好——王千源明里暗里怼前妻“她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不劳而获的日子”,一个失业又失婚的丧丧的中年男人形象立刻饱满了起来。哪怕电影《八月》里,下岗的男人们聚在一起吃火锅商量出路的情节,也更加真实可信。

  也就是说,《暴雪将至》讲人性的逻辑严丝合缝。但是要靠余国伟这样一个不具有普遍性的偏执人格角色,或者另一个案件中杀妻的下岗职工,去立起所谓“大时代中无法抵抗命运的小人物”,依然有点牵强。但导演通过旁线的细节,又分明在暗示“创伤”引起的因果。

  或许,要在同一部电影中表达多个主题,始终是有难度的。更何况,故事的由头和时代背景并无多大关系——变态杀人犯什么时候都可能出现。余国伟因为偏执导致的一系列恶果,又和下岗潮有多大关系呢?就算不为了公安局的“事业编”,他就不“查案”了吗?也不见得。也就是说,故事主线不足以说明“创伤”。□林中路(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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