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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前,“无线”剧集《刑事侦缉档案》捧红了陶大宇,他要求加薪不遂,炮轰“无线”,还狠狠地抛下一句话:“以后就算讨饭也不回无线”,然后义无反顾地出走。当时他明知外面的世界风雨飘摇,但还是决定要赌一赌。
可是,陶大宇赌输了。为“亚视”拍的《纵横四海》,原来只是昙花一现,其后他演的电影电视,全部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响。所以,他决定回巢,重投“无线”的怀抱。
“是,这次真的栽了!”陶大宇边狠命地抽烟边笑说,“有的人一世都无法回头,但我可以。”40岁的陶大宇似乎很看得开。
少了执著,多了成熟
1997年,陶大宇离开工作了15年的“无线”,单打独斗了一阵子,拍过电影《精装追女仔》、《红灯区》,成绩实在平平;久旱逢甘露拍了一套电视剧《纵横四海》,以为终于翻身,最后却又死在《影城大亨》、《纵横四海》手上。
毕竟,离开“无线”又成功的例子实在太少,陶大宇终于明白,他只是陶大宇,不是刘德华、梁朝伟、刘青云。认个输再回巢,未尝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记者(简称记):你刚刚在有线电视拍的新剧名字又叫《侦缉档案》,搭档又是梁荣忠,感觉上好像无法走出旧框框。
陶大宇(简称陶):是,连我自己也觉得走不出框框。但我已尽量想办法创新。
记:对这部新剧有没有期望?
陶:没有,一丁点也没有。我入行20年了,已不是新人,越来越懂得不应抱太大期望。我的责任是演好自己的角色,戏拍完了,收了钱便应该走。我已没有了当年的执著,以前我是一个很典型的处女座,完美主义者,一点点事就会很失望。譬如,以前我会为了一个坐姿跟导演闹得很不开心,现在我就无所谓了,反正坐下来观众也许根本看不到。太执著,辛苦的是自己。
记:离开了“无线”,外面的世界有多难混?
陶:真的没有想象中容易。没办法,受过挫折,就得跟自己说:以前的火爆性格一定要改。我曾经说过:“以后就算讨饭也不回无线。”现在我认输了。我觉得自己做人变成熟了。
记:有没有后悔离开“无线”?
陶:这个反而没有。不错,我当初如果不走,成绩可能会更好,但只是“可能”,没有人可以保证。走了之后虽不是样样称心如意,但起码叫“试过”。
记:这6年来输得很惨?
陶:(沉默片刻)有赢也有输吧。这几年起码打开了内地市场,将来的路应该会更容易走。
记:那个时候是否很彷徨?
陶:未至于彷徨,但很不习惯。以前“无线”个个月有粮出,但我和“中国星”、王晶签约拍剧集时,一出出半年粮。拍完一部剧之后,就会有点担心,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有粮出,那时便有些失落。
记:决定回巢之后,有没有受到冷嘲热讽?
陶:暂时没有。最近在“无线”看见一些以前相熟的导演、监制,打招呼时居然很客气地握手,感觉上是生疏了。
输了事业,赢了家庭
15年前陶大宇在欧阳震华介绍下认识太太黄慧宝,拍拖10年,结婚5年,如果不是近年工作不如意,也不会发觉太太的好处。问他有什么要向太太说,他想也不想,立刻便说:“我爱她!”
记:怀念当年“师奶杀手”的风光吗?
陶:说不上怀念。这几年学会了不去介意,我现在做任何事也是为太太、为了家,根本毋需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
记:为何忽然顾家了?
陶:入行20年了,真正给家人的时间可能不足一年。以前太太会抱怨我没有时间陪她,这几年我的工作少了,在家的时间多了,才发觉自己对家庭付出得实在太少。
记:在你不如意的日子,太太如何支持你?
陶:她没有刻意做些什么。我最感动的是,每天我出门,一定有一壶汤放在桌面,让我带去开工。不论多早,她必定比我更早起来煲汤。 (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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