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娱乐讯 张桐做客2021《最美表演》幕后专访,谈起了与本次角色相处的故事。
新浪娱乐讯 从《觉醒年代》守常先生的桀骜风骨中走出,张桐这次在《最美表演》里演了一个爬山的男人,跳出短片对人物关系的限定,张桐更愿意把“爬山”看成是同路人的一段经历,“我觉得可能意味着每一个在情感之路上都是面临着一些抉择和困难
这么一类人,这个短片的意义在于用爬山形容了两个人感情当中的一个位置。”一生中与不同人之间不同的情感关系,都可以用爬山来做一个典型性的概括。
把时间的齿轮拨回到2021年年初,一部展现一百多年前中国的一群热血青年追求真理、燃烧理想的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在平静的荧屏上投下一枚“惊雷”,《觉醒年代》自开播以来一路走红,深受观众追捧并引发全网联动火热出圈,也让剧中李大钊的饰演者张桐为更多人知晓。再次提起《觉醒年代》,张桐把“观众”放在了这一年最特别的位置,并坦言拍摄时的担心和顾虑,以及播出后的惊讶与欣慰。
当目光聚焦于自我认知探索,张桐认为自己比年轻时更有所敬畏,尝试降低要求和欲望,也会妥协无法改变的“被动”,至于这些年的高低起伏,其实永远是一个不断吸纳和学习的过程,如今被看到只是一种运气,在感恩的同时不断精进业务能力打磨本事,才能让演员之路炬火长明。
情感只要存在就能被感受 曾担心观众对《觉醒年代》的态度
新浪娱乐:这次演了一个爬山的男人,先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角色。
张桐:我觉得可能意味着每一个在情感之路上都面临着一些抉择和困难的这么一类人,我觉得这个短片的意义在于用爬山形容了两个人感情当中的一个位置。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在情感过程当中,在一生的旅途当中,我们可以把它比喻成爬山,在爬山的过程当中可能有的同路人比你要先走,可能有的与你相伴一生。
但是我觉得这个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在过程之中在过程的初始,你选择牵手的那个人,你对他做出了什么样的承诺,你是否有能力完成这个承诺,当有一方真的无法完成的时候,或者说是一些条件上不能许可的时候,你会对这么一个过程有什么样的反应,我觉得这个是因人而异的,所以我们就尝试性地做了这么一个短片,当初导演找我聊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寓意特别好,有兴趣去尝试一次。
新浪娱乐:如何理解《山》这个短片里的故事以及人物的情感内核?
张桐:我更愿意把它看成是同路人的一段经历,就像我刚才说的,不仅仅是感情生活如此,当然它包含了感情生活,我们一生与父母的关系、与子女的关系、与朋友的关系,可能都可以用爬山来做一个典型性的概括。这个过程的本身,我倒觉得蛮有意思。只不过我们这次突显的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什么样的展现,以及到最后一个落点对他承诺上的体现,但是我更愿意把它看成更大一点的一个过程。
新浪娱乐:短片里的男人没有台词,饰演这样不会说话或者话很少的角色,如何让观众感知到人物内心世界的表达?
张桐:靠情感、靠体验,靠这些情感上的涌动,我觉得影视化可能最得天独厚的一个条件就是它是一个视听艺术,在小说里边我们可能需要用文字去描写他的心理活动,但是可能我们在实际拍摄过程当中,只要你存在了,就意味着体现。所以你说不说话只是一种体现手段,但是你情感存不存在可能是另外的一种体现手段,我相信透过荧屏是应该能够感受到这种情感的存在的。
新浪娱乐:你心目中的“最美表演”是怎样的状态?最近看到的一次“最美表演”是什么?
张桐:真实、不做作、有深度,甚至是高度概括的一种情感体验。我认为所谓的表演,它应该来源于真实,来源于生活,但是这个生活又不是自然主义的那种生活,是经过浓缩、概括、提炼的这么一种生活,但是它有一个大前提,就是要保证它的真实。
新浪娱乐:这次“最美表演”的主题是“2021特别的你”,你如何理解“特别”?
张桐:我觉得“特别”是一个相对概念,它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但是它可能有一个我们可以追溯的东西,只要它对你有意义、对你有价值,它可能就意味着“特别”。
新浪娱乐:今年有哪些人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张桐:观众吧。今年《觉醒年代》播出,其实我非常感谢能够进到《觉醒年代》剧组,我遇到了这么一群非常优秀的老师们,我也特别荣幸。但是我们一直有一个顾虑,就是拍摄的过程当中,我们有点担心,未来的观众对主旋律这三个字,不知道会作何反应,不知道会对这么一部心血制作做出什么样的一个态度。但是没想到这么一部作品出来以后,观众很喜欢,而且自发地讨论,而且又二度创作三度创作了很多,我会觉得这群观众很美。
新浪娱乐:所以其实像《觉醒年代》这样的主旋律,它现在受到观众的喜欢,尤其是一些年轻人,你有没有觉得现代观众,尤其年轻人的审美意识在提高?
张桐:我们很惊讶,因为我们之所以有这个顾虑,是我们害怕我们担心曾经这三个字会给观众带来一些其他概念理解的东西,因为确实是有一些观众一听主旋律这三个字就会避而远之,就会去看其他的东西。但是当我们这部戏播出的时候,也有其他一些主旋律的精品力作播出的时候,我们发现观众依然很喜欢。那么其实问题不在于主旋律,是在于你作品的本身,你本身的质量是否过硬。因为你刚才也说了,我也特别同意,观众的审美水平在提高,你只要是心血之作,你只要是用心之作,我相信观众都会很喜欢的,这是让我们很欣慰的一点。
现在比年轻时更知敬畏 红不红有时候是命和运
新浪娱乐:四十岁生日那天是怎么过的?
张桐:没有庆祝,因为我总觉得自己的生日是母亲的难日,不应该大肆庆祝,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好像过了,就是在家和家人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饭,然后收获了家人的祝福,就这么跟平常一样。
新浪娱乐:到了这个年纪是否也还会有迷茫和困惑的时候?
张桐:是的是的,我觉得人生在世,凭我的智商可能迷茫会蛮多的,会蛮大的。但是相对来说,比较清晰的是你可以清晰地认识到原先能够勾引你的那些东西,可能价值已经不复存在,你原先认为很有价值的东西,你笃定地认为它不重要。我觉得这个相对来说并不是你去掉你的迷茫,而是知道迷惑你的东西是什么。我觉得这个可能对我来说是比较提高的一点,因为原先并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迷惑着你,现在可能稍微明白点了,原先迷惑我的东西可能不再有那么强的作用。
新浪娱乐:所以价值观有改变吗?
张桐:价值观没有改变,只不过是把你的欲望有限度地进行了减低,明白了你应该干什么。
新浪娱乐:回望过往的经历,它们是如何给你的生命增加厚度的?
张桐:我觉得任何一段经历可能都是我人生历程当中需要感激的,无论是好是坏,因为好坏是辩证的。当你40岁的时候,你再回望曾经的经历,你在30岁或者是20岁,你认为无法接受的时候,当你40岁的时候你会恍然大悟一点,原来没有经历过那些东西不会塑造成现在的你。所以好坏的标准总是在变化,对错的标准也在变化,但是我觉得不要急于下结论吧,去经历它去理解它,我觉得倒是一种办法。
新浪娱乐:不同的人生阶段会对自己有不同的要求和期待吗?
张桐:以前会有很多很多并不切实际的要求,但是我现在尝试着对自己的要求减低一点,会在出发点上有一些把握。比如说你不要做害人的事,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不要做缺德的事,抱着这个出发点,剩下的可能就不是你太能把握的东西了。但是如果转过头来你觉得问心无愧,我觉得愧与不愧就是我刚才说的出发点,如果守住这一点的话,相对来说倒不至于迷茫。
新浪娱乐:比起年轻的自己,现在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张桐:现在最大的变化是有所畏了,知敬畏了,以前年轻的时候狂妄自大,也有可能是自卑等等都会有。我倒不愿意回避这些问题,我觉得其实面对这些问题有可能是你了解自己的一个开端,当我理解了这些以后,你就愿意去真真正正地面对你自己和理解你自己,你会知道你到底是“尬”在哪一块。你不要去排斥它,当你面对的时候你会恍然大悟,原来它并不可怕,原来你一直在觉得这些东西是比较重要的,可是当你面对了以后你会觉得它没那么重要,可能现在的我尽量是做这种减法。
新浪娱乐:如何看待从《亮剑》到《觉醒年代》十多年的时间里所面临的高低起伏?
张桐:是我必然经过的过程,它是由我的心态决定的,也是由我曾经做出的一些事儿来决定的。对于演员来说,我认为守住自己的出发点,就像我刚才说的,你把出发点放在那,我一直以来的出发点倒没有说我必须得怎样,比如说我冲到几线,我要赚多少钱,我要让多少观众知道我,我的流量达到多少,我倒没有把出发点放在这,我只是把出发点放在了我是不是下一部戏会比这部戏演得会更好一点,会更自然一点,或者说更真实一点,更能动人一点,我把出发点放在这。
所以如果把出发点放在这儿的时候,高低起伏不存在,永远是一个不断吸纳和学习的过程。那么吸纳和学习的成绩今年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也会看到觉得你确实比《亮剑》的时候演得要好一点,有这么一句认可,我很欣慰。
新浪娱乐:我看到有人问你《觉醒年代》红了以后感受如何,你说其实《亮剑》那时候已经红过了,《亮剑》之后的沉寂到今天《觉醒年代》再起来,有没有预想过这样的结果?
张桐:没有,它不重要,你红也罢不红也罢,它其实本质上不重要,我倒觉得你把真凭实力的这种本事学到手,你红与不红又能怎样?其实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圈子里拍戏,我有一个特别深的感受,你说演员红了,或者说那个演员哇宝藏演员,并不是说你今天看到他他才宝藏,宝藏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今天恰巧被看到,但是如果我们从这个角度去看,你不如不断去精进你的业务能力,不断去打磨你自己的本事。
看到不看到,有的时候是命,有的时候是运,并不意味着很多老师没有被看到,他就没有本事,也并不意味着今天张桐很侥幸地被人看到,我就有多大本事,我从来不这么认为,我没觉得我有本事,只不过我承认我可能比较幸运,被看到而已。但是其实往往我在同剧组当中,我看到的更多是比你张桐演的好得太多的老师。所以你看看他们,你再看看你自己,我除了感恩之外我还能说什么,那我只有更加去和这些老师们学习,我觉得这个才是我该做的。
演员的局限性在于认知圈大小 话剧舞台上有点手足无措
新浪娱乐:演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先要认识自己,才能更好地去表现别人。你在对自我意识的探索上做了哪些努力?
张桐:首先一点,先了解你自己。我们有这么一句话,叫先做人再学艺,我觉得做人一方面是修你的德行,这个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你的德行好了,你才能再去学艺,但是我更愿意把它理解成,当然也包含这层意思,更愿意了解你自己的人性是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和发展的。因为你只有要求自己和观察你自己,坦诚的前提下,你才能够知道人性的种子在环境之下,它能产生怎样的一个真实变化。你不了解这些真实变化,你告诉大家这个人是这么着,谁信啊,观众都不傻,所以你可以把你自己当一个观察体。
所以你刚才说的一句话我特别赞同,你要觉知自己、了解自己、观察自己,明白你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白你自己是怎么回事,也就意味着你明白了人性是产生什么样变化的一个构成,我觉得这点蛮重要的。
新浪娱乐:作为演员时常需要陷入巨大的情绪变化中,对身体和精神都有损耗,怎样去保持戏内与戏外的平衡?
张桐:假定、觉知,你知道你在一个假定的情境之中,你鼓励你自己投身于这个假定的情境之中,你尽量地有意识地把一些做作的东西给去掉,但是前提是你得有意识,当你保持了这种意识以后,其实是可以挪用到生活之中的。因为你在戏中你已经知道了这种必然的趋势会给你带来怎样的走向,所以我们总说寓教于戏,你在戏中如果是你的话,你活过一层了你会知道这必然是一个绝路的时候,当你在生活里边,你的心里边想迈到这一步的时候,你会知道这可能是一条绝路。
你活过一回了,如果说这个演员演得很好,那必然是活过一回,是真实地活过一回,那么他是带着某种觉知在的,当你回到这个生活当中,你会很清醒的知道我是因为起了什么心动了什么念,才产生了这种情绪变化。当你明白了以后,你会尝试着要求自己或者说是看淡自己,不过那么回事不过如此,你就不会再卷进去了。
新浪娱乐:演了非常多革命历史军旅题材的戏,观众对你的认识也更多停留在比较“正”的形象上,这会对你产生困扰吗?
张桐:不会,原先会,原先总觉得自己可以演不同的角色,总认为可能演员演的多一点会是一件特别好的事,但是后来我发现了,如果条件不具备,你专心地把这一类角色或者说是这一类角色当中的每一个角色演好,它也是一种成功,也是一种贡献。所以并不在于你的横跨面有多少,而在于你这一个是否成立。所以慢慢地可能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就觉得不是困扰了,以前是困扰,但是可能也可以解读成某种的妥协吧,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的妥协,因为你也知道演员其实是蛮被动的,我们是被挑选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在了解了你的内因和外因的情况下,我觉得认清这一点蛮重要的,不要再盲目地去较劲了。接受了,因为你改变不了,除非你自己当制片人出品人,你自己选自己,既然改变不了,你较劲干嘛。
新浪娱乐:所以你觉得演员是否有局限性?
张桐:有的,一定存在,存在在于你是否对自己足够了解,你是否可以把握自己,是否在于你的认知圈有多大,有的时候是你真的无法理解,因为你没有经历,你没有体验过,你没有见识过生活当中的这种存在,你只能靠你的空想,或者说你有限度地去开发。那么它的限制取决于你的认知圈,因为我相信大家有一个共识,人的认知圈它一定有限度,无限的情况下,可能只有圣人才能达到,起码我不是,但是我愿意去扩大我的认知圈。
新浪娱乐:最近在巡演话剧,有哪些收获?
张桐:练兵,学习,当一个小学生,在那些前辈后边亦步亦趋地去学习,两个行当,影视剧拍多了,到话剧舞台上确实有点手足无措,体现方式、体现手段、以及人物塑造不尽相同,算是一个有差异的同一行当,但是我愿意去跟这些老师们去多学学,艺不压身嘛。
新浪娱乐:感受到与影视剧最大的区别?
张桐:我有一个切身的体会,就是你演完话剧以后再回影视剧,你会觉得好轻松,但是也不准确。可能在影视剧当中的一些精微度和精细度上,可能更需要打磨一些,在话剧上,体现方式上是需要打磨一些的,因为话剧舞台太远了,离观众太远了,你要用这些精细的,有感而发的这种体现形式的话,观众感受不到,你必须在体现形式上做出一些设计,我们只能用到设计,无论是你的形体还是台词,这么一个频道的转化其实是需要学习和需要打磨的。
如果说最大的一个区别是在于我觉得话剧演员的功力要更深,你整场的体力,你的台词能力,你面对观众的这种专注力,以及你与对手在台上的适应能力,可能都是会大幅度地提高。它因为整场不太休息,到影视剧里边你如果不行了可以重来,我们可以商量,话剧舞台你开了幕就这样了,幕倒了你也自己想办法把幕给扶起来。
新浪娱乐:对新的一年有怎样的规划?
张桐:其实倒没有规划,有一个愿望,希望我的父母的身体会像前一年似的比较健康,家人能够健健康康,希望我们的祖国能够越来与繁荣。我不是一个对自己有清晰规划的人,不是说不规划,是后来慢慢大了,明白你规划完了没用。95%的因素你都控制不了,你这规划你瞎规划啥玩意儿,还不如做到随遇而安。
你把自己的出发点守住,就像我刚才说的,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在自己的业务上多琢磨琢磨,尽所能及地去做一些你该做的事,就比如说援助动物也好,去参加一系列的公益活动也好,在心有余力的前提下,尽量多做点事儿吧,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林怡文/文 王赐安/视频 王远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