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和诙谐是《文雀》的作料 扒手的世界很浪漫

在香港金像奖颁出一个一个大奖的时候，杜琪峰依然在片场。任何颁奖礼都不去参加的他如此解释：“我不停地拍片就是在支持香港电影，这就够了。”

《文雀》，杜琪峰最新的一部电影。“文雀”，粤语是“扒手”的意思。杜琪峰说，他希望自己的电影多点童真多点浪漫，因为电影是需要浪漫的。而在他眼里，扒手的世界就很浪漫。

铜锣湾新宁街已经封路一周，杜琪峰紧绷着脸注视前方——“一、二、三；二、二、三……”前方的大炮（摇臂摄影机）顺着拍子很有节奏地移动。任达华和林家栋一前一后从旁边的岔道走出来，身后尾随两个年轻男人。火药味无缘无故地浓烈起来，貌似以前的《PTU》和《暗战》。根据现场各种迹象判断，杜琪峰将破自己以往的风格。这回，他拍的是扒手的故事。“我觉得扒手的世界很有趣，其实也很浪漫，他们不用枪，不用刀，完全用技巧。”

请真扒手“重出江湖”

等待。等待傍晚天气暗下来，杜琪峰不要这样的好天气。戏里惟一的女人林熙蕾在墨绿的遮阳伞下闲坐，也在等待。在《文雀》里，林熙蕾凭自己的姿色利用4个男人为她偷东西，她自己不偷。

一个关于扒手的电影，容易想到《天下无贼》。杜琪峰说《天下无贼》是武侠片。他们要的是货真价实的“偷窃”。所以，请来一个真正的扒手教他们怎么偷，这个扒手已经是老年人了，上了年龄以后就再也没有偷过，他称自己此回是“重出江湖”。戏开场了，任达华连偷3个人，身手了得，万无一失。给他做托的是林家栋和另外两个扒手。“我和你握手，握着握着，你的手表就不见了，多好玩啊！”任达华说他还会用扑克牌的反面切苹果。神秘女人林熙蕾适时出现，下一场该是感情戏了。

耳边不时传来“一、二、三”的鼓点声，理由更有趣，杜琪峰想做成歌舞片，“不是那种纯粹的歌舞片，只是加一点舞蹈的节奏进去，有一种诙谐的感觉。”据说现场打拍子的是香港芭蕾舞团的编舞。

杜琪峰说自己两年前就想拍《文雀》了：“我希望我自己的电影多点童真多点浪漫，当然我知道在拍我自己喜欢的电影里童真还不太多，但我会浪漫化，电影是需要浪漫的。”杜琪峰说。

为自己拍的只有《枪火》

还是回到新宁街，不少人探头探脑，一个中年妇女拿着小本子，问：“哪一个明星来了？是不是刘德华？”任达华淹没在灰灰黄黄的色调之中，不过也就是一群男人中的普通一个。

问杜琪峰，好像很喜欢任达华、刘青云，几部片都有他们，“他们是非常好的演员，就是这么简单。香港演员不多。刘青云和任达华算是其中一个。”那梁朝伟呢？“他演戏不错。”想起黄秋生的一句话：能当明星的人不一定能当演员。

很难给香港导演设定一个风格，因为他们要生存，以至于把《PTU》当成杜琪峰标签的人看了《龙凤斗》后傻眼了：这不像杜琪峰的电影。但是，《龙凤斗》票房很好，比任何一部带有明显杜氏风格的电影都要好。

“我每拍一部电影前都会想，是为自己拍还是为观众拍。为自己拍的只有《枪火》，票房不好，观众不讲艺术只讲娱乐。”杜琪峰简要概括。

王家卫这样的异数太少

在香港还有一个特有的现象，不管多大牌的演员都怕导演。

杜琪峰肝火旺盛，演员都远远地“避”着。杜琪峰倒是不觉着自己脾气大，他认为是个性使然。

“我只是喜欢讲真话，别人不喜欢听罢了，但我觉得自己不需要改变，要不就别叫我讲。”所以，杜琪峰不喜欢携着女演员走红地毯，更不喜欢参加各种颁奖之类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