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硕 插画|达文希
所谓的时代与时间不同,它是一个共同的命运,每一个人都逃脱不开的共同经历,因此每个人都拥有一份大致相同的情感。因而,与其说“纵贯线”这个名字来源于那条台湾省最早建成的铁路干线,不如说它更像是穿越了时光隧道,将许多人带回到那段集体记忆的岁月当中。
因此,在面对“纵贯线”这样一个(SuperBand)超级乐队时,崇拜甚至膜拜的心情在所难免,纵使听过之后,知道它和上一张《北上列车》一样,不是一张太好的唱片,也不好意思直接地恶语相加,否则实在对不起三位老前辈将近30年的从业生涯,也对不起张震岳那些热衷于往台上扔乳罩的女歌迷。不过许多组建乐队又经历过解散的人都对这件事有一个共识,乐队不是在和音乐打交道,而是在和人打交道,当每个人都想贡献想法的时候,就像“把一千个人的智慧加在一起等于一个四岁的孩子”,做出来的音乐必定是杂乱无章,原因就是理念的差异中和了作品质量,把每个动机单独提取出来都非常精妙,但放在一起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但就这一点来讲,这张《南下专线》比上一张《北上列车》更有觉悟。他们再次集体创作,因而不会出现《亡命之徒》那样的早期劣质之作。而是在每首歌当中都刻意突出每个人不同的风格,也许这样的超级乐队更像是超级合唱队,不像是一支乐队创作出来的专辑,而是四个人做成的一张合辑,但最起码悦耳了许多,也不会让张震岳在怀旧情结当中的存在倍显尴尬。
如果说上一张专辑的创作主力是张震岳,那么就这张EP而言,每个人都发挥了自己的优势。李宗盛最大程度上发挥了自己在作词方面的优势,除了罗大佑在《握手》当中再次高唱着50岁的青春舞曲,其余5首歌都来源于李宗盛的词作。《归来》最现代,《有光》最后现代,《爱欲浮世绘》最写实,配合张震岳的旋律,倒更像是张自己的作品,只有《给自己的歌》才让人找回了《寂寞难耐》或是《生命中的精灵》之中的感觉,尤其是“往事并不如烟,是啊在爱里念旧也不算美德,可惜恋爱不像写歌,再认真也成不了风格”,才认真地写出来许多人记忆当中的风格。
其实“纵贯线”不像一支乐队,更像一个品牌,或者是通过追溯的进行时,成为音乐市场颓势当中的一根救命稻草、一项路线方针。想必这也是郑钧等人想要组建“八通线”的原因,不过这几个形式上的模仿者一定在2009年5月19日那天开始了对满文军的记恨,猜测他之前惹了谁,又或者那天他为什么要去工体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