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很红的明星还有很多,他们好像会避免很多事情,但你更善于处理这些事情。
赵:我觉得很多东西老找上我,这个我没有办法。就像我一个朋友也是大明星,他就说他碰到什么事情都不解释,后来我想他没有我那么多事情,当然可以这样。我不想就事说事,好像我是一个很坎坷的人,我想表达的是,不管生活有什么样的坎坷,过去也好,我一定要做一个很好的人,精神生活很健康,我要很健康地活着。我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非但
没有让我感到挫折,反而更积极,就像我看自己的MTV,我的答案是“珍惜现在”。就算你有过伤心,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要珍惜,包括所有不好的事情,我认为我不能跟它低头,这是我的信念。以前我不开心就会由着自己的性子,很烦很烦,一天就过去了。现在我会自我调节,也可以说是情绪的自控,当然我也不知道这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我以前为了当一个好的演员,常常放纵自己的情绪,让情绪很波动,这很适合演戏,因为每场戏的剧情都不一样,你老是一个情绪的话就跟不上节奏,久而久之我非常情绪化,所以现在我尽量让自己的创作和生活分开。每一个访问都让我缅怀过去,很多人的确很喜欢谈论我的过去,因为我的过去充满了各种疑问、是非,但是过去就是一个挥别的概念,我希望多谈论现在和明天。
要是没有健康快乐的童年,我不知道自己今天会是什么样子
袁:你的这张专辑,包括中间的几首歌都有时光对比。在现实中,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赵:我的童年和家庭是最健康的,我的父母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音乐老师,每天就是上上班然后回家看看电视,最多就是淘气给妈妈打两下,哭一下然后就好了,特别健康。小时候特别重要,那个时候你相信光明,即使长大后遇到乌云,也相信一定能看到蓝天。所以不会说很多事情我不干了,而是相信一定会好的。我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有什么情绪,几乎都不对别人撒气,像我唱片公司的人拿准了我这一点,录歌录不下去了,他们就非常可怜地看着我,我马上就会心软跟着去录。
袁:你的新歌《渐渐》MTV里,出现了你和小女孩,宣传文案上说“小女孩代表的就是赵薇刚入行时最初的热情”。那时的热情是怎么样的?
赵:我觉得不一定代表自己,而是代表一种过去,跟过去的挥别。不管好的坏的,一切又从零开始,不会有以前出唱片的负担。我觉得一首MTV或者一首歌不是唱给自己听的,你的作品里的人是与他人的内心感受发生交流。我觉得跟孩子的交流创意挺好的,一种渐行渐远,每个人都是这样,过去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你的过去,不管你是想挽留还是想放弃,它都会离你更远一步。
袁:《渐渐》里好像有一种悲凉?
赵:是有一些,但我唱完歌后有新生的感觉。我并不是一个很悲观的人,更希望珍惜现在的感觉,我并不认为这是跟过去悲惨地挥别,怎样都是一种过去,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不要沉迷过去。这个是在创作过程中,大家互相激发的灵感,主打歌外表看来可以作为男女感情的挥别,歌词用一个男人的渐行渐远可能更容易先入为主,但我们在拍摄中回避想当然的这种形式,MTV也要跟我有些关系,但不一定跟爱情有关,因为爱情对我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的部分。因为我觉得这次拍MTV很好,自己做回自己的感受,是我自己的态度。以前拍MTV,别人都是希望把我打扮得很花哨和漂亮,对着镜头经常做出可爱的表情,让人觉得我是一个很可爱的人。
不是我对音乐没有自信,是我也在用最高标准来要求自己
袁:你觉得自己私下不是一个卡通、可爱的人?
赵:我觉得我的性格比较多变,这首歌也是我的一种态度。
袁:这张专辑是你的自传?
赵:我觉得跟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每首歌唱出来好像都跟自己有一种感觉,一种关系,而且牵扯进所有角色的感觉,每首歌你可以认为是讲爱情,又可以理解为是自己跟自己的对话。《渐渐》有这个含义,《天使之名》也有这种感觉,它讲的是我常常不能跟一个人在一起,但是可以通过共同看到的一片蓝天来感应对方,不要你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你,爱也许是死去活来,但绝对不是强求的,不计较给你多少回馈。
袁:你的上一张专辑《最后一次分手》,也是琼瑶给你写的你的感情生活,代表你感情生活的转变。为什么一直喜欢在唱片里放进自己的自述?
赵:我这张唱片才是真正做一个歌手,我以前老是听人说唱片是一个很自我的东西,但是我以前出唱片都没有这种感觉,好像跟自己有关系,又没有太多关系,是在唱给别人听的东西,但这个是唱给自己的。
袁:这张专辑里,哪首歌是最难唱的?
赵:《无尽的莎士比亚》。张亚东写的歌,我每天都在录这首歌,每天录我就会想到换一首歌,其实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全没自信的人,其实是看到的好东西太多了,从某种角度我也是在拿最高标准来要求自己,我都是听最好听的音乐,看最好的书,脑子里出来的都是最好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