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评委会主席评《觉醒年代》的三种力量

白玉兰评委会主席评《觉醒年代》的三种力量
2023年06月22日 16:40 新浪娱乐

胡智锋夸赞《觉醒年代》对真实历史故事的叙事进行了浪漫的、诗情的、艺术化的再造。

  新浪娱乐讯 近日举行的“白玉兰电视剧评委会主席大师班”中,主讲人胡智锋总结《觉醒年代》带给我们的三种力量。

  第一种,历史的力量。历史的力量在于哪?龙平平老师跟我私下里交流非常多,我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他给我讲为了呈现一百年前的中共创党、建党时候那种最最真实的真相,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呢?陈独秀在东京发动革命的时候,他在东京被日本当局驱逐前后,生活的内容,包括在东京的哪一天,在哪个场合吃了什么,当时是什么天气,龙平平老师都做了非常精细的研究。包括回到上海,在北京,陈独秀到底是住在什么样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生活环境和他日常的工作,以及他饮食起居的细节,甚至细到每一餐他主要吃什么,都是什么样的厨子在为他服务,都做了大量的考据。这个考据的结果就是《觉醒年代》这部戏经得起任何的挑剔,因为龙平平本身就是一个党史的大专家,而且为了这个剧他所下的功夫又超出了以往一般性的研究,所以这是可以经得起考验的。

  大家之所以被震撼,或者说能够回到历史的现场,它可能跟我们以往的教科书,甚至影视剧当中的党史的景观不太一样,而更多大家感觉到《觉醒年代》更具有震撼力,来自于历史的力量,因为龙平平的考据之功是无与伦比的。

  第二种,思想的力量。龙平平讲,他在陈延年和陈乔年的桥段编写上,一直在,不能够去回答我们的前辈为什么放弃了荣华富贵,放弃了他们世俗生活当中所有的可能,而去宁可牺牲自己。其实今天的人是很难去理解过去人的那种心情,而现在通过我们的挖掘,其实龙平平还原了那一代人,特别是陈延年和陈乔年兄弟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最早的那批年轻的党员,他们为追求真理,为自己崇拜信仰的主义而去奋斗,而去献身,这一点可能今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它其实是非常深刻地挖掘了他们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那样一个选择。

  大家知道陈延年当时国民党要让他跪着,要开枪,要把他杀掉,我们共产党人是绝不可能跪着,我们宁可站着死,我就看着你们怎么向我开枪,我绝不跪着生。所以这个电视剧《觉醒年代》因为这样感人、震撼人心的思想力量,也激发了年轻人的崇仰。据说上海陈延年、陈乔年的陵园已经是8、90年代没有人再去光顾,快一百年,但是这个剧播出之后,二陈的陵园,鲜花一直铺到了陵园外面,大部分是20几岁的年轻人,他们为这部剧所震撼,这也是龙平平老师讲给我他们意外的收获,说年轻人真的被震撼掉了,是因为他们思想的力量。他们确实经过了反复的对照,选择了在中国要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这样一个理想,他们为此而去献身,这种思想力量是令人震撼的。

  当然我们也看到这部剧的好看也来自于艺术的力量,也就是在对真实历史故事的叙事中加入了更具诗意和浪漫的、诗情的、艺术化的再造。永新导演跟我讲他为了做《觉醒年代》,因为《觉醒年代》基本上是一堆建党初期的共产党人、高级知识分子,那些大教授们之间的思想博弈和斗争,场合都是在会议室、礼堂和教室里发生的。怎么样把一个封闭空间做得更具有可视性?所以永新导演下了特别大的功夫。比如他说北大的那些保守派辜鸿铭和胡适、陈独秀之间的辩论,原本可能就是在礼堂、会议室和教室里,但是为了让它更具有视听的美感,永新说把它转到了未名湖上、陶然亭上,在更具有诗意,更浪漫的环境中展现,避免了真实空间相对的单调和缺乏美感。

  再比如说李大钊,李大钊在我们印象当中是一个比较古板的老先生的形象,八字胡,大家对他的印象并不多,留下的影像也很少。怎么样把李大钊这样在大家心目当中是一个老夫子的形象,转化得更具有青春感、少年感?永新导演说给李大钊设立了一个场景,就是让李大钊在浙江桐乡乌镇的乌篷船上那是个真实的事件,确实李大钊到南方跟孙中山见面,跟陈独秀会谈要建党,就设计了这样一个场景,乌篷船上一席红绸飘过来,在淡绿色的水面上,一个黑色的乌篷船、一抹红色的飘带,让李大钊这样一个我们印象中的老夫子形象,瞬间给予一个飘飘的少年感,所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艺术化再造。

  最经典的是毛泽东的出场,永新导演讲为了毛泽东出场选了几十个方案,最后选择的是什么方案?就是在上海的外滩-南京路上,就在南京路的街面上,永新导演设计了几个层次的场景。首先是毛泽东拿着大家熟悉的油脂伞,大家经常看到青年毛泽东经常是提着一支油脂伞,那个油脂伞穿过,打着伞,也在今天,也是这个季节,1921年的时候,6、7月份上海市梅雨季节,也是这个时间,经常下着小雨。毛泽东打着伞在雨中穿越南京路,这肯定是一个有客观的真实的景观,当然它绝不是一个可能,而是做了艺术化的再造。毛泽东眼睛里的上海滩是什么样的世界呢?第一层可能是个有轨电车,有轨电车上坐着中外各色人等,让我们感受到是世界各国的人聚集在东方的冒险家乐园,这是上海滩的第一景观。主路上就是一辆豪华的小汽车,慢慢地低着喇叭穿行而过。小汽车坐的肯定是洋人,是外国人,穿行而过的洋车那边可能是一个黄包车,人力黄包车,一个非常辛苦的黄包车人力车夫拉着黄包车,在车上坐着一个高级的中国人,那中国人一看就是个官员或者很高级的人士,在穿街而过。再往前走是一个商店门口,一对母女,母亲和女儿一看就是乞丐,一看是母亲卖女儿,因为女儿头上插着草,可见这个母亲养不活孩子要把她卖掉,正在那儿行乞磕头。再往前是一个小车停在店铺前,我们看到里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小男孩,手里拿着咖啡、牛奶和面包,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这一干景色是用毛泽东穿行而过,拿着油脂伞,在上海的6月梅雨季节,映入眼帘的是这个场景,这个场景我们很难说有没有真实的依据,但是它肯定是存在的,所以这就是永新导演大胆地艺术再想。

  通过这个场景表达的寓意都在里面了,包括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洋人、高级华人,我们说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主义的三座大山都在里面,受剥削、受压迫的工人、农民和最贫穷的人们,社会底层的人都在里面。这也为我们诠释毛泽东,诠释共产党给了最生动的一个场景的解读,而这个场景不是一个简单化的创造,是一个浪漫的诗情的艺术化的再造。所以说这个场景很美,很好看,但是它的语义又非常的丰富和饱满,这就是我们看到《觉醒年代》给我们带来的启示。

(责编:珞小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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