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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飞台上台下皆激情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1月29日08:52 新文化报

  采访对象:于小飞

  采访&摄影:老 唐

  采访感言:一日,一年,一轮回。有机

  会直视这样纷繁的人生,

  我很幸运。

  采访手记

  无意中感动了自己

  有些轮廓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这些经历沧桑却痴心不改的杰出艺人如出一辙地朴实真诚,令我无法把那些短视商业包装出的一夜蹿红的高傲星星们与之并论。很想写出精彩的报道,让人们更加喜爱近在咫尺的优秀艺人,无意中,先就感动了自己。

  小飞大事记

  1987年 参加黑龙江七台河市霹雳舞大赛 获第一名

  1999年 江苏电视台录制七集《小飞绝活》 被中央电视台编导兰成收为门徒

  2001年 中央电视台《曲苑杂坛》录制六集《放驴小子》系列 2005年11月26日。

  于小飞并不想这么早醒来。昨夜喝了酒,凌晨3点躺下,只睡了3个小时。

  其实没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倒是一些不得不想的事很快驱走了睡意。于小飞翻身下地,将被褥拾掇妥帖,望着那张空寂的大床,一丝落寞袭上心来,只是听到隔壁孩子们兀自山响的鼾声,于小飞才感到安慰。

  小飞归来

  于小飞站在窗前,窗外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那几座高耸却已斑驳的大楼,倒显现出一丝北京的气象来。几年前,小飞在北京置了房产,就算安了家,还捎带手染上了点儿京腔。长春,此刻小飞脚下的土地,是他事业腾飞的地方。青少年时期的小飞在黑龙江七台河度过,同是二人转大腕儿的蔡维利,是他光屁股的哥儿们。而小飞出生在自古称作扶余的松花江畔,此地近年来被几易其名,越发新潮,叫做松原市宁江区,同为高秀敏何庆魁的故乡名字,如今随着某一级别的政府迁到三岔河去了。

  一晃儿八年,小飞没唱二人转。回到这一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舞台,小飞心里多少有些打鼓。他考虑的是自己的表演该怎样回归这个舞台,既要符合民间二人转的形式,又要升华二人转的品格,虽然八年前他的演出称雄当时,毕竟,已经名播全国的他不能再走老路了。这样的思虑从上个月小飞回到长春开始,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饭吃不香,觉睡不实。

  孩子们次第醒来,屋中开始喧闹。

  孩子王

  东西游走的七个孩子将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所撑得紧绷绷的。他们是小飞的徒弟和学生,来自“于小飞艺术学校”。那是小飞一年前在公主岭创办的一所二人转学校。

  创办学校的初衷很简单,小飞想把自己的名字镌刻在民间艺术的历史长卷中。好比小飞现在的老师兰成,本是马季的门生,就成了相声泰斗侯宝林的徒孙。

  渐渐地,小飞看到农民们的清苦生活,想起了自己童年时家境的贫寒,为苦孩子们找个谋生的出路成了小飞的不二信念。

  所以这所学校就有了一些古怪的规定,例如女孩不收学费,男孩的学费可在就学期间任何时候缴纳,而学生们的学习期限,是终身的。

  小飞坐在沙发里,眼前穿梭的孩子们,把小飞的心填得满满的。他已经离不开这些天真活泼的孩子们了,与其说是校长,不如说是父亲吧。

  倒是一个经得起医学鉴定的正宗爹爹忽然从屋中走了出来。中等身材,一脸的风霜留痕,这群孩子中年龄最大的张明亮,就是他的儿子。下午席间饮酒时,不擅言辞的张爹爹忍不住一再说:“于老师那真是……”

  时近中午,小飞交给一个孩子一百元钱,排定了晚餐方案,从屋中走了出来。

  顾 客

  小飞理发的店面不算奢华,但习惯了,无需耗费过多的精神去思考。理发师“娟儿”迎了出来,竟也没有太多的寒暄。小飞坐在舒适的理发椅中,两眼惺忪。

  小飞留朋克头的时候,着实惊人,直至惊走了央视《曲苑杂坛》的当家人汪文华。那一年,汪文华专程来到长春观看于小飞的演出,事后汪导有些无奈,哪儿都好,就是那两鬓锃亮、中间竖起的五颜六色的发型实在难以接受,还编了根麻花辫儿。

  汪文华就像人们看到的《曲苑杂坛》主持人那样传统,这在演艺界几乎叫人难以置信。后来兰成再次向汪导推荐于小飞的时候,特意强调了小飞返璞归真的自然发型,汪导一听,通过吧,本来小飞的表演就是出类拔萃的嘛。更加叫人难以置信。

  所以这次小飞想买一些彩色发胶,临场一喷,回家一洗,既有舞台效果,又不至招人另眼相看。结果在四马路和重庆路均没买到。

  小飞还要置办一些演出服,于是在一个自称熟悉长春行情的记者带领下,来到桂林路。走进一座商厦,路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不是在《曲苑杂坛》里演‘特异功能’那孩子吗。”“于小飞吧,没错。”在明星稀少的长春,市民还没有掌握“腕儿”们突然出现时该如何传达自己喜爱之情的手段。晚上在和平大戏院二道剧场后台出现的女孩算是例外,当时她扑将上来,一番慷慨陈词,却只握了握手。

  厨 艺

  回到住所,小飞忙活起来,既定的烤牛肉方案不会更改,洗菜改刀,一套早已熟悉的程序下来,诱人的食物上了桌。

  小飞挑起盆中的一大团牛肉,自言自语道:“看来先不能放油,得把肉上沾的水焅焅干。”张爹爹在一旁赞叹:“啥都研究,做饭也研究。”

  锅中的肉随着四溅的油星儿放射出美妙的香味,杯中的二锅头也及时渲染了浓烈的晚餐气氛。小飞打开话匣子,开始讲述自己苦涩而又充满瑰丽色彩的人生经历。

  于小飞,1969年出生,本名于金良,满族。小时候家里穷,是个真正的“放驴小子”,驴儿在山坡上吃草,小飞就对着天空唱歌,时不时学着驴马吼上一阵。中学毕业,小飞进入黑龙江富锦市剧团学二人转,没多久,不安于现状的他自发闯起了江湖,“撂地儿”卖唱,直闹得身无分文,露宿桥洞。从吉林三岔河到扶余的六十里路,徒步而行,饿得急了,捡个洋葱充饥,辣得满地打滚。到了扶余姐姐家里,又不肯种地,踹翻了玉米种子,口出狂言,定要出人头地。回到黑龙江,小飞步步为营,直至来到长春和平大戏院,再杀入京城,他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

  “飞”车

  酒醒了,小飞一声令下:“出发。”一干人涌出门来。

  小飞钻进心爱的宝来车,发动引擎,隐隐传来的马达声令小飞热血沸腾。小飞还在喋喋不休:“涡轮增压上来了……”

  小飞把激情带到了台上,迅速扭转了当晚观众在演出前段不兴奋的局面,获得了涡轮增压般的掌声。一头大汗的小飞很兴奋:“我换招子了,效果不错。”一向在人前沉静温文的漂亮搭档杜艳超也现了原形,大笑大叫。作为演员,还有什么比观众行注目礼、长久的掌声欢送表演者离去的场面更动人呢?

  午夜将近,小飞和杜艳超的另一场压轴演出也已结束。忽然疲惫起来,小飞有些沉默,黑夜并不漫长,新的一天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恍惚中,那里有些未知的魅影在摇曳。(新闻编辑:曲兆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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