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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影:从心灵独语到哗众取宠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04日14:24 海峡网-厦门晚报

  

虹影:从心灵独语到哗众取宠

  

  

   《饥饿的女儿》

  知识出版社

  

虹影:从心灵独语到哗众取宠

  《K》

  漓江出版社

  

虹影:从心灵独语到哗众取宠

  《英国情人》

  春风文艺出版社

  

虹影:从心灵独语到哗众取宠

  《上海魔术师》

  上海人民出版社

  

   痛彻心髓的记忆:

  《饥饿的女儿》

  “我家一间正房,只有十平方米……这两间房间挤下我的父母、三个姐姐、两个哥哥和我……余下地方够放一个五屉柜,一把旧藤椅,一张吃饭桌子。”

  “家里没有卫生间……院子里没有厕所,得走十来分钟弯扭狭窄的泥路,到半个山坡的人家合用的公共厕所……公共厕所从大清早就开始排队,女厕所队伍长得多。”

  “星期六我和四姐天蒙蒙亮就去肉店排队,全家肉票加起来,割半斤肉。”

  “文革开始时,我四岁,文革结束,我十四岁,十年有七年时间本应坐在教室里,大部分时间却在义务劳动:造梯田支援农村,在工厂垃圾堆里扒拾废钢铁……”

  许多家同住在一个大院里、拿着肉票买肉、排队上公厕、参加义务劳动……肚子却永远也吃不饱——对于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的人来说,这些,都是共同的记忆。

  虹影有个精辟的概括:她是“饥饿的女儿”。“从我的生日推算,母亲怀上我时,是1961年的冬天,是三年大饥荒最后一个暗淡的冬天。仅仅我们这个四川省——中国农产品最富裕的一个省,美称‘天府之国’——就饿死了七百万人,全国饿死四个人中就有一个是四川人,大部分人饿死在1959年、1960年、1961年的冬天的冰雪中,以及1962年‘青黄不接’的春天。”“饥饿是我的胎教。”

  这还仅仅是肉体上的“饥饿”。还有精神上的饥饿:无所谓“理想”,无所谓“未来”,甚至,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对“性”,都只能朦胧地臆测。

  没有控诉,没有剖析,只有个体生命中痛彻心髓的感性的记忆,用冷静到近乎无情的笔调,记录着一个时代的喜怒哀乐:“这个世界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大变动,我不太懂,只知道毛主席死了,要悲伤,‘四人帮’被抓了,要庆祝,大家都得一个样。”

  六年前,当我第一次当老师时,我就推荐我的学生们去读虹影的《饥饿的女儿》。

  “80后”的学生们,读完后,一脸惊愕:“书里写的,是真的吗?”

  我,只能苦涩地点头。

  如果一部小说,读后能让人“震撼”,那它,一定是部出色的小说。

   心灵独语:

   《饥饿的女儿》的背后

  即使是在性禁锢、性惩罚十分严厉的那个年代里,《饥饿的女儿》中的“我”,仍能通过“性”,完成了“我”的心灵之旅:“我”爱上了“我”的历史老师;“我”和他做爱了;“我”怀孕了;“我”打了胎。然后,“我”发现:“我”其实不爱“我”的老师;“我”只是借助于一位成熟的男性,在精神恍惚的年代里,完成了一次女性的自我成熟确认。

  虹影说:“那时的我,不光是没有饭吃,思想也是空的,特别希望得到爱”(《这是一本100%真实的小说——虹影回忆初恋时光》。《华西都市报》,2002年1月25日)。

  生活在一个身不由己的时代里,惟一能完全操控的,只剩自己的身体。这,正是《坎特伯雷故事集》、《十日谈》、《一千零一夜》成为西方文艺复兴时期文学名著的奥秘所在。

  1997年5月,《饥饿的女儿》出版。当年,便获台湾“联合报读书人最佳书奖”。

  有良心的文学批评家刘再复先生说:虹影的这部小说,“超越了与她同时期中国女性小说写作流行的基调……把饥饿年代的苦难写得令人不寒而栗。”(刘再复:《虹影:双重饥饿的女儿》)

  英国《泰晤士报》的周日版说:“这是一本美丽的、令人难以忘怀的书,是我们不曾看到的那一部分中国的史诗,绝对的让人着迷”(1998年8月9日)。

   畅销元素的加入:

   《K》(或名《英国情人》)

  一位出身名门的英国帅哥(英国著名作家伍尔芙的侄儿朱利安),在全世界都战火纷飞的“二战”期间来到中国,在“山是朦胧的,树也是,最后一抹霞光映在湖水上,而云朵聚集起来的地方,湖水折射出的光却是银的”的武汉大学的环境里,遇到了一位身着“一身粉白丝缎旗袍……极其贴身,分叉到腿,把她全身的曲线都显了出来”的中国年轻女教授,尤其是“红晕使她的脸显得非常细腻,而她一生气,嘴唇微微突出,好像有意在引诱一个吻”时,情不自禁;尤其是这位女教授,竟然精通中国传统的“房中术”——这是爱?还是不同文化的好奇?抑或是男性的征服欲?

  2001年9月,虹影的小说《K》,由漓江出版社出版。

  这部小说,随即引起了轩然大波,“被陈小滢(著名女作家凌叔华和著名汉语言学家、上世纪30年代武汉大学文学院原院长陈源的独生女——原注)指责其内容影射凌叔华婚外情且言语下流。”(戴艳妮:《〈K〉比〈上海宝贝〉还不堪》)

  这场对双方而言都是名利双收的官司的结果,以庭外和解告终。小说,也改名《英国情人》,重新出版。

  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部包裹了所有畅销元素的小说:异国情调、性、贵族、神秘、死亡……

  独独没了《饥饿的女儿》中摧肝剖髓的痛。

   市场和语言的狂欢:

   《上海魔术师》

  “享誉世界文坛的作家虹影于2006年12月9日再度推出了以女性为第一主人公的长篇小说《上海魔术师》……12月13日和19日,虹影分别做客新浪、搜狐网站聊天室……12月16日下午,虹影在(北京)中关村书店进行现场签售……12月23日,虹影在(上海)福州路上海书城和新开张的五角场上海书城分别作了新书签售。”(《虹影新作〈上海魔术师〉面世,京沪杭三地紧锣密鼓宣传》。“易文网”,2006年12月31日)

  在市场魔手的背后,虽然著名作家苏童信誓旦旦地说:这是“一本奇诡莫测的小说。虹影总是能让人惊喜。”但是,读者们读到的,更多的是语言的狂欢。

  主人公之一,“加里说:‘玛旦肯赏光,就太荣幸了,My Great Honour’”——如果你不懂英语,你知道它说什么吗?什么叫“后殖民”?《上海魔术师》就是。

   结语

  虹影“抱怨说,自己始终未得到主流作家和评论家的认同,只是处于边缘状态,形同异类。”(《〈上海魔术师〉出版,虹影抱怨文坛漠视自己》。《北京娱乐信报》,2006年12月12日)

  黄绍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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