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娱乐讯 做娱乐记者近十年,采访的明星、艺人超过千人次。在对话不到一个小时里,被采访者把“做作”、“娘炮”这样的词用在自己身上不下五遍,除了张大大,我还没遇过第二个。
很多人像我一样,认识张大大是从2015年初《我是歌手》他为谭维维[微博]担任经纪人,在镜头前痛哭流涕说“太不容易了”开始。也是从那次节目开始,很多人再也不肯看他参加的节目。
可能大家对他的印象也会永远停留在2015年的那次节目。但老实说,看完一些综艺节目,很多人会对他“黑转粉”了。因为只要稍加了解,你就会发现他的聪明、反应快、专业积累深厚、他对周围的人照顾有加……他乍一看是贱贱的,但骨子里,是个暖男。
成也我歌 败也我歌
当天节目录影的嘉宾是《煎饼侠》的女主角袁姗姗[微博]。袁姗姗出道后的际遇基本就是“被黑着黑着就红了”。张大大在节目中说自己也有很多黑粉,但很多人黑着黑着就变成了喜欢他,真是“黑到深处自然粉”。
这话如果换同为主持人的陶晶莹[微博]或者薛之谦[微博]来说,可想而知没有什么说服力。但张大大说出来,大家可能会交换一下眼色,深深地点下头:他果然是一路被黑过来对黑粉文化很有切身体会的艺人啊!
16岁出道,到今年也才25岁的张大大,年纪轻轻得到芒果台力捧,也年纪轻轻就被上亿观众骂得劈头盖脸。可以说,凭着天分和努力他少年得志,在别人还没开始红的时候,他已经突然变成了比不为人知更惨的“万人嫌”。黑转粉的难度,比路转粉的难度大多少,这是个很简单的数学题,答案不言自明。
聊天之前工作人员希望不要再提《我是歌手》那一段,但谁都不能否认那是对张大大职业生涯有最重要影响的一段,根本没法跳过。张大大反而是很自然地说:没关系,不是不能提,而是被问太多次了。好,我最后跟你说一次,这个问题从此以后封口。
“我对《我是歌手》这个节目、对洪涛老师充满了无限的感激。这种感激可能起因是被骂——其实我不认为是被骂,是不理解。大家会觉得,一个男的,在电视上怎么可以哭成那样?但刘德华都在挺我‘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为什么不可以哭?就因为我哭得很丑吗?就因为我哭得有些娘吗?大部分人说不出为什么。”而《我是歌手》的制作人洪涛对当时张大大的反应的评论是:可能电视会放大一些东西,他也很挑战大家以往的审美观。
“当时维维演唱的时候我已经哭了。我跟她认识6年,她父亲大年初一去世,她从很小就是家里的经济支柱,她跟《我是歌手》错过了两次之后,才以踢馆歌手的身份登上那个舞台……我一方面是替她高兴,一方面是想到了她所有的坎坷。我在《大学生来了》里也常常会哭——其实是常常被感动。我从不为了落泪而落泪,但当我想哭的时候,我也不绷着。别人怎样我不知道,我只能说这可能是我的弱点,坏习惯,太感性。你可以不理解,不接受,但,为什么要端着?一个情绪不健康的人一定不是一个真诚的人。我也许不完美,但我相信我非常真诚。但有时可能过于真实了,别人需要一个理解的过程。”
更多人看到的是节目中的张大大,是具有表演性质、被剪接过的张大大。“大家不知道你有什么才华,不知道你读过很多书,学了13年画画,不知道你拿到了英语中高级口译的证书,大一就考过了英语4、6级,每一年拿奖学金。大家只知道你是个爱哭鬼,死娘炮……”
既是暖男 也是八婆
一直到今年,尽管张大大的事业发展已经迎来新的曙光,但那次节目留下的阴影,偶尔还会发挥一定的作用。“最近有一个很大的卫视一档很大的节目想找我主持,我一个人主持哦,这两年几乎都没有这么大的机会出现——因为我还是想做独立的主持人。那个制片人跟我说,我跟我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想请张大大做主持人,对方立刻跟他说‘那这个节目你自己做好了’。他们的宣传甚至私下里跟我说,张大大就算自杀老百姓都不会关心好不好?他来主持的话我的稿子要怎么写?’当时听了难免会难过。后来这个宣传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他说其实我跟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们用偷拍机考察我,慢慢发现其实这个人蛮好玩的。”
比如,王宝强[微博]和张大大是非常好的朋友,他即将执导的电影《大闹天竺》本来想请张大大扮演男一号,甚至角色都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个做作的浮夸的啰嗦的唐僧。”但最后没能合作,原因是电影的诸多投资方之一以“张大大扛不了票房”行使了一票否决权。
但毕竟“成也我歌、败也我歌”已经是过去了一年半的事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张大大发现微博里不再是一边倒的骂声了。
“《我是歌手》以前没什么人给我微博留言,赞两三百个,评论几十个,转发两三个,也没什么可看的,(页面)拉一下就拉到头了。中间有段时间全是骂的,有几万人骂,现在变成了发张照片就有几万人点赞。当然还是有人骂,我也偶尔会回复一些批评。比如有观众指出我在节目中用‘趋之若鹜’用得不对。我就会很感激地回复,因为他那么认真地在看我的节目。”
他觉得带给他在观众心目中转变的节目可能有两个:《偶滴歌神啊》和《周一见》。“《偶滴歌神啊》里,我在娜姐‘太阳女神’的带领之下,很多人开始说,诶,张大大这个人还挺可爱的,他很放得开,他蛮真性情的……开始有点受宠若惊,觉得说:居然没有那么多人骂了,还有不少夸的!”
“但我从不沉浸在骂或者夸这两种极端的情绪中。我会想,不论骂或者夸,肯定是我做了什么,让大家有这种反应。我都是从我自身去找原因。我也觉得网上好多红人跟网友对骂之类的,其实没必要去做这些无用功,还是多想想是否需要自省。如果你真是像何老师或者涵哥那样极致优秀的主持人,你还会有这么多困惑吗?”
除了表达方式很直接、节目中有点小毒舌,张大大其实是个暖男。但他自己形容为“八婆”。“我是一个八婆,很爱管大家,比如录节目的时候会跟大学生朋友说把衣服弄弄好,有穿安全裤吗,待会儿会喷气哦。去唱KTV,桌上冰饮料周围会凝水,看到有手机在旁边,我哪怕正在唱歌也要拿纸巾去擦干;薛之谦和撒贝宁[微博]吃东西,我就一定会拿纸巾帮人把嘴边擦干净。这点是被何老师影响的。”
张大大说自己最喜欢看的节目就是《康熙来了》和《快乐大本营》。“我早年一味追求犀利的表达。但何老师就很面面俱到、无可挑剔,他讲的每句话都不是套话,和他合作是那么的舒服,他可以照顾到每个人的感受。康永哥,涵哥,马东哥,你看到他们那么优秀,会不自觉地想向他们靠近。”
说话贱贱的 三观正正的
在微纪录片《狂徒》里,张大大一开场就在念当年《我是歌手》节目播出后,他的微博里粉丝赤裸裸的骂和诅咒。念完后,他说:某年某月某日骂我的这位,你看到了吗,我现在过得很好哇!不得不说,有点贱贱的,但,又很有生命力。前一阵不是流行一句话嘛,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得不和我一起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样子!张大大的表情“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
张大大说,2016年开始到现在,差不多有30档节目找过他参加,包括综艺主持,还有真人秀,也有人要给他出唱片,有邀请他参演影视剧,今年还要出书。在我们对话的5月底,他同时参与的节目有差不多十档,一半是卫视的,一半是网络综艺,大部分是主持,两个是真人秀。
这样大的工作量一方面让张大大很累,一方面又很开心。他说,和赚多少钱或者有多红没太大关系,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需要工作带给他安全感。
“你知道没有节目可做的感受吗?我有很多的能量需要在工作中释放,我很喜欢我的工作。我不太会休息,常常是休息的时候会把剪头发、整理东西等等这些日常必须要做的事一股脑做掉。在去年《我是歌手》之后,差不多4个月,我是完全没有任何工作邀约的。大家都会担心我被骂那么惨,会给节目带来负面影响。”
“并不是想要多少粉丝或者有多红,而是,我想要证明自己。我很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样的工作——就是让大家愿意看我的主持,听我讲话。之前某卫视户外生存类的真人秀也请我参加,和黄景瑜等等。但最后我没有去。洽谈合作的时候我会更多考虑给我的角色,我希望担当主持人的角色多些。另外就是我是否能够扮演好这个角色。假如是一个考足球解说的节目,那我的能力肯定不行。努力的过程比结果重要。我红不红,有多少粉丝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我活得是不是有价值,这很重要。”
“现在我并没有成为所谓的国民主持,差得还太远。为什么我要接这么多节目,就是希望观众哪怕有一点点机会看到我,能够改变一点以往的成见(都好)。现在资讯那么发达,遥控器里面可以调出几百个频道,观众为什么要选择你?如果不选,可能还是因为你不够好。当你好到人尽皆知的时候,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关注你的作品。”
“我的好闺蜜佟丽娅[微博]的老公陈思[微博]成在《唐人街探案2》里据说为我写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到时会和刘昊然[微博]、宝强有新的合作。以前我觉得自己演不了戏,因为身高啊等原因。后来心想连宝强都行——开玩笑啦,跟他最熟,只好说他——我也渐渐对自己有自信了。我想做让别人开心的事情。”
说到自己在电视节目和网络综艺之间的切换,张大大的三观之正更加一览无余:“我最开始出道是做广播节目,受到的直播教育更强。你是党和国家的喉舌啊,对了,我是党员。我在节目里面会鼓励很多人,包括我出书,哪怕有几个字能鼓励到别人,给他们点力量,我都很开心。我心里大概有本书叫‘主持人的自我修养’,我常常关注一些新闻法规和政策,比如网信办的新规之类的。一个节目可能会有几亿人看,你要对观众负责。”
薛之谦值得得到更多 为什么要和他争?
在一些综艺节目里张大大在里面承担了最多的起承转合和笑点。包括参加节目的大学生也表示,大大给了他们很多的帮助和指导。但因为近几个月的爆红,薛之谦仍然是节目组宣传的最大卖点,很多的订阅号对这个节目的关注也是从薛之谦开始。张大大得到的关注非常有限。
差不多一两个月之前,薛之谦在网上被流传的很广的一段视频就是张大大采访他,他表演“镭射枪、娘娘腔”的片段。作为当时还是采访者的张大大对薛之谦的爆红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所有的偶然其实都是必然。如果薛之谦不善良,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他平时不幽默,又怎么会在段子里被大家发现他的好笑?如果他平时不写歌,又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多的好歌出来?真是因为他认真地体会了所有人生的高低起伏,才会写出《演员》、《绅士》、《下雨了》、《你还要我怎样》这样的歌。他今天的红我完全不出乎预料。包括佟丽娅,包括papi酱,很早我就看好她们。我觉得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偶然,都是因为长时间的积累。”
“他是个很谦卑的人,他在所有的节目里都是那么的卖力,甚至做到很多嘉宾完全做不到的程度。我很讨厌有的人说他是装疯卖傻。为什么人家真诚的卖力,你这么说人家?退一步讲,即便是装疯卖傻,又有几个人肯这么拼、这么傻?我在微博上写过一句挺他的话:所有愿意牺牲自己让别人开心的人,他一定是善良的。和他一起主持后,他让我觉得他是不一样的薛之谦了。他有很多感性的故事,但他不愿意煽情,他总是把好笑的一面带给大家。”
不久前的节目中,有一段搞笑的桥段,张大大和薛之谦表演“在咖啡厅偶遇初恋女友发现对方已经变性”,到最后张大大居然都能演到热泪双流。薛之谦都被惊到,也隐约有些含泪。“对,他马上吞进去。他毕竟三十三(岁)了嘛,比我大7岁!我们都是性情中人,但性情的点不一样。他比我经历了更多的起起落落。”
虽然是一女配二男的主持组合,但张大大认为他和薛之谦在节目中没有竞争。“他在节目里负责一些动态表演,歌曲和大学生的PK,我负责更多的是一些小金句、小毒舌,是比较鬼马的角色。我们俩不撞型,有什么竞争啊?舞台就这么大,如果你想和对方竞争,大家的光芒都会变暗淡;如果你们彼此衬托,那大家光芒都会变更大。”
而节目组围绕薛之谦做话题更多,张大大也自称不care。反而,他觉得薛之谦现在得到的其实远没有他付出的多。“他哪年出道?他《认真的雪》、《演员》没有打动你吗?如果这些问题你有一个是肯定的答案,那节目组拿他做宣传的主角、甚至唯一的宣传话题,又怎样呢?他不值得吗?我相信只要我朝着好的方向努力,有一天一个节目也会以我为主。谦谦吃过很多苦,付出了很多努力,他今天得到的甚至不及他所付出的,他应该得到更多。”
张大大不论是在采访中,还是在微博上,说的最多的话是:想想自己做的哪里不够好。他爱演的外表下,是超出年纪的理性和上进心。“不仅是节目中,包括配合宣传,线下活动,都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主持人永远是节目的配角,这个节目的主角其实是来宾和大学生。但就像何(炅)老师说的,配角如果你做好了,也会闪闪发光。”
专业分倒数第一进上戏 全脸都是真的
张大大的暖还体现在他特别在乎家人。比如说自己爱哭,但在父母面前却很少掉眼泪,唯一一次没忍住,是主持“快男”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听到外公去世的消息,忍不住哭起来。出道8年来,张大大最感谢的人是爸妈:“他们给了我很多自信,总是说‘儿子你是我们的骄傲’。每次收到这样的短信我都立刻删掉,不然就会泪奔。他们是我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而《我是歌手》之后被骂的岁月,张大大和家人也是互相保护,小心翼翼:“我妈根本不敢提‘微博’这两个字,连‘微波炉’都不敢提。所以我很难去讨厌一个人,因为会想到他(她)的家人肯定很心疼。不过影视作品里的人除外,比如《欢乐颂》里白主管这个渣男。”
张大大是大学同班同学当中目前发展最好的一位。回母校参加校庆,在优秀毕业生名录前,他却发现自己的名字被写成了“张太太”。“名字写错是真的。我本来要在名录前拍照的,可是没法拍。总是会遇到这样尴尬的事情。有次我去参加节目,主持人介绍我‘综艺小天后’。当时真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所以我做主持人的时候就会非常注意,因为你不知道你哪个小失误就会让嘉宾心生敏感。”
如今事业的发展红火,越来越好,可张大大却说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是笨鸟先飞。“可能因为我起点低——我是我们班专业课最后一名考进去的。是上戏播音主持专业招生16年还是17年来个头最矮的,我们老师甚至劝我‘你干脆去做广播主持或出国留学吧’。可能作为普通人我算是优秀的,但要进入演艺圈,以我的长相、身材、身高,包括当时的普通话水平——我是上海人,我前后鼻音不分的,嫦娥奔月我会说成‘崩月’,我说‘开蒙(门)开蒙(门)’,他们就说‘不开不开,没有蒙’这样笑话我。我是带着一堆劣势进上戏的。当时会觉得有点着急。所以后来我每天5点钟就起床练基本功。因为跟北京啊、河北的同学相比,普通话水平差太远了,河北的同学一讲话,感觉可以说快板,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郭德纲[微博]的儿子。”老师说他硬件不行,他开玩笑自己说自己“没有硬件,我都怀疑我爸妈怎么生的?他们也在反省。他们一直活在悔恨中”。
家在上海,作为独生子备受父母宠爱,在本地读大学,学的是艺术专业。一般来说,可能很多人一进大学校门就懈怠了。张大大却特别勤奋。他说:“家境好的孩子,所有的好都是爸妈给的。你一定要超过父母,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提前享受到你曾经得到过的照顾。我从没给自己花过那么多钱去旅行,但过年的时候我拿出收入的一大部分带我爸妈来了个豪华游。我帮他们办签证排队、买东西、做翻译、拍照、拎行李……吃饭的时候靠在沙发上直接睡过去了。但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觉得一切都值得。”
“那事业顺利之后,还在乎自己外型的劣势吗?”记者刚一发问,还没问完,张大大立刻反问:“你想问整形对不对?我本来就是上海黄浦区彭于晏[微博],还有人叫我苏有朋[微博]、张家辉,我全脸都是真的!不过现在发福了。我太爱吃东西,一个人可以吃掉一公斤牛排。骨折之后胖了22斤。”
说到此处,的确需要说明一下。其实,记者见到的张大大本人,比他在各种节目的海报上、宣传照中的样子,脸要圆好多。根据对外发布的硬照来推断某人是否整容实在不太靠谱。
至于不经意说到的骨折,张大大说:“录一档春节特别节目的时候,被人撞断了第五根肋骨。当时没当回事,去泰国还做massage,人还在我身上踩,都能听到骨头咯吱咯吱的。录其他节目还吊威亚什么的。但一直觉得痛,后来疼到睡不了觉,才去医院检查,距离受伤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医生都骂我‘现在才来,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后来再录节目,节目组在我胸前贴个大字报:此处已骨折,勿碰!你说雷人不雷人?”
因为发现得太晚,导致他受伤的栏目组最后送了一篮水果并为他支付了医药费。问他为何不索赔,张大大轻描淡写:“索赔?如果我当时伤到没有节目可做了,可能我会找他们索赔。但我三个月后才发现,栏目组都卷铺盖了。开玩笑的。后来查出骨折,我休息了三天就接着上节目了,算了,我们这个圈子谁也免不了需要别人拉一把。得饶人处且饶人。”听到这儿,你很难界定这孩子是真傻还是假傻,或者传说中的大智若愚是不是就是他这样。
后记:
和张大大前前后后聊了大约50分钟,写了7000字。但其实,这已经是过滤掉他一部分聊天内容后的“精华版”。跟他聊天不超过一分钟,你就会深刻地认识到,什么叫“太能说了”,什么叫“天生就是吃主持人这碗饭的”!
他语速很快,有点台湾腔,配合的表情和动作都很夸张,有点像在进行脱口秀演出。一般人说“饿了”,到他那儿就变成:“我饿死了,前胸贴后屁股了。”他说这可能跟他看很多美剧有关系,外国人一说什么就“Oh my god”,很夸张。他说自己体内应该是住着外星人,“精分的”。
几乎没人能感觉不到他的语言给人的压迫感,所以,出门吃饭,朋友永远都让他点菜,凡是需要说话的场合,永远都把他推出去。他刚做主持人的时候家里聚餐,舅舅直接就喊:“来,给大家主持一段。”他内心OS“主持那么干巴要怎么来一段”。
工作之余,张大大说自己喜欢召集朋友在家里做做饭,插插花。前不久插花时玫瑰刺把手都扎烂了。(画面感好强)还喜欢网购,打扫卫生。
3到5年之内,张大大没给自己设定事业目标。一切都顺其自然,但又不是消极应战。他说希望有天能主持像《快乐大本营》这样的节目。“大家都喜欢的节目。哪个主持人不想啊?”(李白CC/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