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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晚,演员在昆明会堂演出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云南映象》。《云南映象》是一台将云南原创乡土歌舞与民族舞重新整合的充满古朴与新意的大型歌舞集锦。参与《云南映象》演出的演员70%来自云南各村寨的少数民族,演出服装全部是少数民族生活着装的原型。该剧于2001年11月份开始排练,将于8月8日在昆明正式上演。著名舞蹈家杨丽萍出任艺术总监和总编导并领衔主演。新华社记者王长山 摄 新华网昆明8月5日电(记者曹滢)这是一台既有传统之美,又有现代之力的舞台新作。她将最原生的乡土歌舞与舞台艺术经典相结合,继《五朵金花》《阿诗玛》之后,再现云南浓郁的民族风情。著名舞蹈家杨丽萍担任总编导、艺术总监的大型民族歌舞《云南映象》近日创作完毕,8日起将在昆明隆重上演,不久还将在国内一些主要城市巡回演出。
30年的舞蹈生涯,15个月的倾力投入,杨丽萍走过滇、川、藏地区民族村寨与山山水水。这位职业舞蹈家,依靠她敏锐的眼睛在少数民族民间生活中挖掘出生命本色,用极致唯美的手段展现在人们面前。
历时2个多小时的演出始终贯穿着“原生状态”的主题,在乡土生活中表现人类本真的情感。全剧以“云”为序,“日”“月”“林”“火”“山”五场歌舞,一幕幕展现着人们的劳动、欢唱、爱情、图腾、宗教……最后一幕“羽”,则是以那风华绝代的艺术精品“雀之灵”作为尾声。节目的编排让人亲历了一次人类生存繁衍的历程。从寻找太阳,植根土地,到与自然相依相存,建设温馨家园,再到感悟生死,体会轮回,最终在孔雀舞营造出的圣洁光芒中,追逐人类永恒的精神家园。
歌的海洋、舞的天际。在云南这片艺术的沃土上,历经千百年风霜洗礼,流传下1095个舞蹈品种,6718个舞蹈套路。《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云南卷》中记载,无论是舞蹈数量还是种类,云南都属全国最多。“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需要保护,我们历史悠久而独特的人文环境一样需要保护。”在歌舞剧《云南映象》中,杨丽萍甄选出云南最具有代表性的烟盒舞、太阳鼓、象脚鼓等十多种民间舞蹈,她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真实记录下少数民族的生活与情感,成就一个活着的民俗文化“博物馆”。
很多少数民族群众在劳作之余喜欢在广场上跳群体舞,“打歌”就来源于此。把“打歌舞”搬上舞台,使“月”下的起舞从杨丽萍经典作品《月光》中个人情感的独白,拓展到对群体的描述和对亲密和谐的理想社会的展现。40多名演员在前台一字排开,小时候简单平凡的拍手游戏,此时在整齐划一而又变幻莫测的节奏指挥下,演化为一场手的盛大庆典。
摒弃了一般民族歌舞的鲜亮华丽,《云南映象》主色调采用红土高原上的红色来渲染,厚重而又富于光泽。依靠600多盏舞台灯等现代技术手段所营造出来的声、光、像舞台综合效果,使舞蹈更具有感官的冲击力。“女儿国”一幕,用舞台的追光、花腰傣的圆帽,讲述了高原女人一生的坚忍与辛酸,仿佛在火塘边听祖母的呓语,唤起心底最本真的感情。
真实的生活、原始的情感。肢体语言自然地表现着少数民族的日常劳作:耕种、纺织、收割、推磨。没有临摹,不需刻意,创作者以平等的视角来亲近他们,于是看到了生命中原本的自然、健康与活泼。而与之呼应的是演员的忘我表演和真情流露。这不得不归功于75%的演员来自于农村,他们中的大多数是杨丽萍在采风时在田间地头遇到的农民。“太阳鼓”一幕的男主角就是建水哈尼族放牛娃。对于他们来说,唱歌跳舞本就是天性,哪怕是站在舞台上,只要吆喝一声,唱起来,跳起来,一样会恣意狂放地表达内心的喜怒哀乐。那种未经修饰过的、勃发的力量渲染着舞台的气氛,冲击着观者的心灵。
每一幕演出都是盛装的展示。原汁原味的民族服装被搬上舞台,大胆的配色、奇妙的剪裁令人惊叹,千百年的历史交织成各民族自己的符号,读懂它的人可以从中看到许多关于世界起源、人类诞生的长歌短吟;上百种面具粉墨登场,或点或染,绘于鼓面上,握在手心里,诉说着原始宗教中的图腾崇拜和神圣的向往。
出生于苍山脚下洱海之滨的杨丽萍没有进过任何舞蹈学校。1971年,13岁的她从村寨中被选入西双版纳州歌舞团。1986年,她创作了独舞《雀之灵》,被视为二十世纪华人艺术作品中的经典。她用那美得令人窒息的肢体语言,为人们开启了对艺术的另一种理解。难怪有评论家声称:“她的舞蹈因纯粹而永不过时,因独创而弥足珍贵。她对艺术的颠覆和原创精神使她成为后继者的艺术标杆。”
如果说《雀之灵》是在柔美中迸发出生命的激情,那么《云南映象》则超越了女性的视角,放眼于生命的丰富与博大。色彩凝重、视角独到、气势恢弘、情感真实,强烈昭示着关于“云南”的一幅幅神秘映象,也体现着一名艺术家的转变与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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