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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雀临高枝(水墨画) 徐士蘋作
史家作画有佳作
中国美术界有个说法:“画不好画学史论,颠三倒四道短长。”这是针对当前美术界的客观现象而言的,对几位原本画画、后搞评论的先生有点刺激。我曾想找个例外未果,今天算是遇到了一位。他是旅居加拿大的原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教授徐士蘋先生,近20多年一直从事水墨画创作,擅长花鸟,其作品屡屡参展,获奖并被收藏。他的艺术成就说明,美术史论家亦能画好画。
徐先生1948年毕业于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曾得徐悲鸿、吕斯白、傅抱石等名家的教诲。解放后到北京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任教,教余研究宋代绘画,著有《宋代山水画的创新与发展》和《精湛的宋代绘画》两部书,成果不小。宋代绘画,无论山水、花鸟,在中国国画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徐先生绘画既先得徐、吕、傅三名家的指点,后又得宋代绘画精髓的滋养,岂有画不好画之理?
正由于徐先生受教于名家和精研过宋画,所以他在创作中只继承了传统绘画的本质,远离了大家熟悉的传统经典笔墨形态。他追求画面的明快、淡雅,强调墨线的疏朗、挺拔;泼墨不多,泼则讲究雄浑、厚重,与疏朗、挺拔的墨线互映生辉。这些特点,在他的《雀临高枝》一画中较为明显。《雀临高枝》或许是对传统的“喜上梅(眉)梢”一类画作的改造。他用八哥代替了喜鹊,从而避开了俗气。由此可见,徐先生为创造自己的艺术风格,不但在笔墨形态及其结构上力求有别于他人,甚至在题材应用上也动了脑筋。这种精神是难能可贵的。
(根石)
学书与通文
今观鞠家华先生的篆书作品,产生灵感,想就“学书”与“通文”说几句话。
现在有太多的人喜欢用毛笔写字,若将其视作雅玩,无可非议,但有不少书写者并不将其视作玩,而是拼命地往“书家之塔”里面钻。这就不太正常了。老实说,学书成家比学画成家更难。若不信,请翻阅近代书画史,史上有名的画家多不胜数,而史上留下的书家却寥寥无几。写字难成书家的原因很多,其中重要一条,是许多学书者不“通文”,他之书写,仅摹其字表而已。
所谓“通文”,一是要知道汉字的来龙去脉、变化演绎及其在各个时代的含义;二是要熟读文史并精通若干诗词歌赋。这是书家的根本。若舍本求末,仅描他人作品,顶多成为优秀的描手。
鞠先生学书成家的重要原因就在于他“通文”。我不想例举他读了多少书,翻书很多却未记住,更不会应用,也是白搭。这里引用鞠先生自述简历中的一段话,可见他通文的程度有多高。他写道:我“喜读文史,酷爱书法,(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专攻篆书。喜考古,爱旅行,览江山灵秀,观人风异同,考历史之沿革,宗前贤之高风。访名山而登五岳,乘巨艨而泛东海;怀禹迹之阳城,思周兴于西都。”短短数十言,写出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和经历,词句简练,文彩华茂,韵近汉赋,引用典故也自然贴切。不读千卷书,不行万里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由于通文,鞠先生便能精研古字体,书写时深知其理其义,故能书出其形其神。他擅长篆书,尤精金文,写出了它的契刻意味,笔画瘦硬劲健,结体与构图注意到了大小、疏密、斜正的错落有致。观是书,是种高雅的精神享受。
(阿梅)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3年12月22日 第七版)西周青铜器铭文 鞠家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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