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王蒙新书 抡圆了写(图为小说《青狐》插图)
小说《青狐》里的爱情是理想的,诗意的,又是人性的,欲望的,甚至是“粗鄙”的
本报记者报道 “我不可能写完一本书就把女性读懂了。如果一个人说他(她)读懂了女性或男性,那么这个人活着也就没意思了。我这本书只是提供了一个文本、一个角度,来解读女性、爱情、性;历史、时代、人。”昨天上午,王蒙在回答记者对他新长篇小说《
青狐》的提问时回答说。他说,再有70年,女性也是读不完的。
王蒙自认为这部历时三年、又花数月精心打磨的小说是自己的成功之作。“即使神仙,也经不住作家的X光眼珠全息扫描。50年来,我还没有写得这样成功。”该书封面的扉页上这么介绍《青狐》:主人公卢倩姑是个向往自由、追求爱情而不得的女子,她在别人的白眼和流言中度过了青年时代。虽然赶上了二十世纪最后二十年中国思想解放的好日子,成了作家新秀,个人生活仍旧是一塌糊涂。经过了半辈子的改造、锤炼、摔打、磨合,倩姑最终成了青狐。作者从一个绝妙的角度对
女性、欲望、爱情以及革命、民主、权利等做出了自己独特的解读。
《青狐》中关于性心理的描写,成了媒体记者提问的焦点。问王蒙为什么以往的作品中少有涉及“性”的文字,而这次如此“大胆”?王蒙笑着说,上了年纪,就什么都不怕了,可以“抡圆了写”。“我们这辈人,原来像是被打扮起来的历史角色,是拉开了距离在观看历史变革。我现在是‘吱啦’一声把臀部的一块胎记给暴露出来了。”王蒙自认为他写的《青狐》里的时期等于是中国的二度启蒙、爱情的二度解放。青狐们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既是理想的、诗意的,又是现时的、人性的、欲望的,甚至是“粗鄙”的。“这是一个需要正视的话题,我觉得回避这种粗鄙,并不是文学的一个最好的选择。”王蒙说小说里对于性的幻想、性的歪曲,包括性的沉醉,或者性的失败、性的挫折、性的无能,都带有王氏的“爱情学”、“情欲论”和对人生的解读。
问王蒙,这么什么都不怕地“抡圆了写”,不怕“晚节不保”吗?王蒙当即自信地回答,正因为对自己的晚节充满自信,才敢这么写。“在任何一个时代,性都是一种非常有代表性的、非常有特色的东西,不同时代有不同的表现。我写的是一些曾经受过伤害、曾经有过一些极不愉快经验的人。我希望和世俗的距离更近一些。我其实缺少对世俗的人生的体察。不是当革命家就是当什么分子。我整天写一些大事,但在忧国忧民的同时,笔下的人物并不等于没有弥补情爱生活的缺憾的欲望。”
这部新小说,被定为“后季节”书。问到与“季节”系列有何关系与不同,王蒙解释说,“季节”系列的四部小说中,人物主要演出着历史给他派定的角色,而在这部小说中,历史是人性的背景、欲望的背景,是性格和命运的背景,人物更多地面对着自己的人性,这里表现的生活更贴近了普通的人生。作者:陶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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