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十点,在一家酒吧里举行了一场名为“熊猫”的PARTY,一个中国文坛数年不见的美女作家的身影在灯光中闪烁。棉棉,这场PARTY毫无疑问的主角,她以这种带着强烈个性标识的方式,庆祝她就要在3月诞生的新书———《熊猫》。
当年《糖》让棉棉受到的瞩目,和她之后的安静形成剧烈的反差,以至于虽然只过了三年,再次看到她,并且确认她又要出新书,感觉像是另一个时代归来的人那么遥远。不管
如何,棉棉又来了,依旧气势逼人,在PARTY流溢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间,眉眼顾盼,如鱼得水。巨大的声浪震得人发梢浮动,记者与棉棉交谈着,声嘶力竭。棉棉时常起身与时尚男女们招呼,这就是她的生活,她要把这样的生活再次带给读者。
(记者 赵延)
记者:在这本书里你写的是什么?
棉棉:我写的是城市中一个特殊人群,我看,就是我和我的朋友们的生活,他们的事,他们的想法,他们的爱情和他们的性。
记者:和《糖》比呢?
棉棉:要比《糖》更深入,这种深入是只对男女关系的描述和探索,要比《糖》复杂得多了。而且,写作风格完全不同。《熊猫》是本很概念化的书。小说的故事是虚构的,细节是真实的,确切地说,我就是在写我的朋友。而且,这书里有照片,我把整个小说都拍出来了,照片里的人物就是我的朋友,他们在照片里把小说又“演”了一遍。
记者:这倒是种新奇的方式。
棉棉:是的,一直以来,我始终在为新小说寻找新的表达方式。当年写《糖》我用了五年来寻找,这次我用了三年。我觉得,《糖》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这本书代表了我年轻时的想法,现在已经完全不同,所以《熊猫》也就完全不同。《糖》很文学性,而这次,我的书有很多突破,是形式上的突破,对我来说,形式是最最重要的,而不是内容。这次的形式里不仅有刚才说的照片,还有旅行手册、剧本、EMAIL等等,我把这些东西捏到了小说里。
记者:你觉得你以前的读者会喜欢你这次的小说吗?
棉棉:他们会喜欢的,但我想,20岁左右的年轻人,也就是80年代出身的人会更喜欢。因为我所写的,是前卫的,另类的。
记者:可是那些年轻人和你现在和小说中描写的生活有一定距离,你觉得他们能认同吗?
棉棉:认不认同这样的生活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观念,是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年轻人总是最先锋的一群。
记者:《熊猫》的首印数是多少?
棉棉:两三万吧。
记者:与你之前的作品比,似乎不是很多啊?
棉棉:是的,我觉得《熊猫》不会引起轰动。毕竟这本书太前卫太另类了,读者人群不可能很大。
记者:最后问个有点敏感的问题,你的《糖》被禁了,你估计《熊猫》会不会有被禁的可能?
棉棉:不太可能被禁,因为这本书很难看懂。《原因,放在今天未必会被禁。
>>白描棉棉
棉棉,当代中国新生代作家。1970年出生于上海。17岁至25岁之间生活极其动荡,去过很多城市,从事各种短暂职业。1995年回上海养病,1997年开始发表作品,并由香港新世纪出版社出版个人小说集《啦啦啦》。代表作长篇小说《糖》,已在法国、德国、荷兰、意大利、美国、西班牙、巴西、葡萄牙、希腊等十几个国家出版。2002年成为摩登天空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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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的话
我只想表达,我对沟通没兴趣。
我猜我的读者肯定不在图书馆里,因为我是在街上晃来晃去长大的。
我觉得我的风格就应该是低调、敏感、流畅、有力。
我不可能成为中产阶级,我也不可能成为白领,我喜欢活在低处。
我的书给爱我的人看的,爱我的人不会少,也绝不会多。
如果我死去的时候孤身一人也不感到孤独,那么我就是我最理想的女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