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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休·赫夫纳创办的第一本杂志就是《花花公子》。今天,77岁的赫夫纳还没有任何退缩的迹象,在他的杂志庆祝创刊50周年之际,他也正计划着新的冒险,涉足影像制品、赌博行业。
花花公子是生活方式
《花花公子》50周年的庆典上,最引人瞩目的是一张黑白照片的招贴:上面的年轻男人泰然安坐,手持一本用性感尤物玛丽莲·梦露作封面的《花花公子》创刊号,他眼中有很多欣喜,但并未显得有多么踌躇满志——这就是1953年《花花公子》创刊时的休·赫夫纳,对当时还相对保守的美国社会来说,赫夫纳意味着一种挑战精神。现实中的他,更是为老不尊,左环右抱,被钻石一样抢眼的六七个美女们共享。而他一本正经地声明:现在的女伴有6个,而不是7个。
相当具有叛逆意味的是,休·赫夫纳出生在美国中西部一个保守的新教徒家庭。赫夫纳曾经希望借助音乐和电影来成就自己的梦想,但20世纪初期波普艺术的影响让他转换了方向,不但创办了一份杂志,也造就了一个企业,并且在波普文化方面对一代人的成长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件事情本身不但让休·赫夫纳着迷,而且成为上个世纪最独特的现象。反观美国的历史,“花花公子”是一个绕不开的想象,从这里可以看到美国的一两代人不但被家庭、同伴所影响,而且更大程度上受到大众文化和迅速崛起的媒体实体的影响。
休·赫夫纳说:“一开始,我们就不想去办一本性杂志,而是倡导一种生活方式,是为男人以及他们浪漫的性联系而创立的一本杂志。如果只有性,杂志早就倒闭了。”尽管,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办的是一本有关性的杂志,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摆脱一些妇女组织和一些保守人士的尖刻批评,也不能摆脱它在人们心目中根深蒂固的性联想。他们抱怨说,这个品牌是对女性的侮辱,是毫无价值的。
事实上,性是赫夫纳的一个招牌,而且是一道最鲜亮的招牌。他的100多件黑绸睡裤以及水红色的缎带上衣,无一不是他的个人招牌,使人产生魔鬼与情色的联想。
休·赫夫纳已经70多岁了,却过着被30多岁的男人们艳羡的日子。他的一天基本是在快晌午的时候开始,处理处理编辑事务,与他在芝加哥和纽约的编辑们进行沟通,开展宣传、接受采访等等。他每天晚上都有固定的节目:周一晚上和自己的男性朋友们看电影,吃自助餐,看些老电影,这被称为“电影之夜”;周二晚上是家庭聚会的时刻;周三是和自己的朋友们玩牌,然后带着几个女伴出去跳舞;到了周四,他和女朋友出去吃晚餐或者看一场电影;周五晚上,则是经典电影之夜,之后,他和女朋友又会出去跳舞;周六晚上是另外一场经典电影的观看;周日是游泳池边的娱乐消遣,一整天都如此,和朋友吃自助餐,看一部新片子。这就是休·赫夫纳一周的生活,这是他的空气,是他喜欢的生活方式。他认为,“活动让人保持年轻,工作和娱乐都是如此。”在赫夫纳坐落在贝弗利山上的豪华山庄中,奢华的布置和设施考验着人们的想象极限,酷爱电影的他有着一大队的好莱坞影星朋友,许多在奥斯卡颁奖礼上熠熠生辉的大牌演员,如杰克·尼科尔森、布兰妮·斯皮尔斯等都是他的座上客。
休·赫夫纳也曾经忠实地保持了10年的婚姻,但最终无法去过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他坦言,他一生中最好的时刻莫过于《花花公子》50周年庆典,因为杂志的知名度已经到了极至,这个品牌也深深地打上了他个人的烙印。黄金时代如梦幻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兴奋的时刻。
看《花花公子》的读者将目光掠过那些亦正亦邪、触目惊心的“女玩伴”之后,可能会说:它的一些文章也不是想象得那样,仅仅是胸大无脑嘛!虽然《花花公子》无法与《纽约客》、《大西洋月刊》那样的严肃杂志相提并论,但是它同样也获得了与它们进行抗衡的一块领地。休·赫夫纳和他的杂志是“性”招牌下最大的受惠者。“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既然有这个市场,该获得名声的获得名声,该获得版税的获得版税,该获得叛逆精神的获得叛逆精神。
黄金时代仍旧在将来
半个世纪以前,休·赫夫纳东拼西凑了8000美元出版了第一期《花花公子》,他没费多少力气就向几个为数不多的投资者们(其实是他的几个亲戚朋友)证明杂志销量甚好,因为他颇有预见地提前购买了人人皆知的性感女郎玛丽莲·梦露的裸体照,在杂志上刊登出来。然而,他对杂志的未来并不是特别有信心,所以第一期《花花公子》上并没有出版日期。
50年过去,《花花公子》已经从一本男性杂志成长为一个多媒体的成人娱乐帝国,涵盖了电视网、国际发行,网络在线延伸和兔宝宝Logo的授权。花花公子企业今年努力奋争,虽然因为广告收入降低,播报网在第三季度损失了60万美元,但是杂志发行仍旧维持在稳定的300万份左右,仍旧是销量最好的色情杂志,比起今年提出破产的另一本色情杂志《阁楼》做的要好很多。上个月,花花公子的经营出现好转,公司宣布今年赢利2500万美元,而这多亏了50周年纪念号推出300页的巨厚版,其中差不多三分之一都是广告。
对于花花公子帝国的运营,77岁的休·赫夫纳有自己的见解。在1953年12月出版第一期《花花公子》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第二期会在什么时间再出,“但是,它在书摊上卖出的非常快”。除了刊登他从一家挂历出版商那里购买的玛丽莲·梦露的裸照,创刊号里还有柯南·道尔创作的福尔摩斯故事。这本只有44页、售价50美分的创刊号一共卖出了54175份。即使有了一个成功的开始,赫夫纳也难以设想自己在77岁的时候会拥有一个亿万美元的帝国。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喜欢做梦、逐梦的孩子,即使是在最大胆狂野的梦里也不会想到半个世纪后的这一切。在创办《花花公子》之前,他从未正经办过什么杂志,只是在7年级的时候办过校报和一份邻里间的小杂志。但是,他希望自己给自己干活,创造一本可以与Esquire(渴望)和NewYorker(纽约客)竞争的杂志。
现在,休·赫夫纳回首望去,他的确做到了这一点,而且连他本人都想象不到这本出版物将来的发行量增长和知名度、影响力会到什么程度。“花花公子”道路改变了他的一生,杂志也发展成一个全球帝国。
今天这个帝国面临着从Esquire到Maxim、FHM等女性杂志的强劲竞争,当然,还包括非常强势的电视、录像和电影。他的目标读者是大学毕业后还没有家室的年轻人,50年来,读者的平均年龄是30岁出头。“如果你的目标读者是一位年轻的单身男性读者,他的选择现在是非常多的。”
多媒体的蓬勃发展,特别是成人在线娱乐网和成人娱乐电视节目的发展,自然会让休·赫夫纳感到可能的威胁,但是,他沉着乐观地认为,所有这些只是提供了更丰富的潜在市场。而事实上,花花公子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加入了新的传播媒介所带来的市场竞争。早在1959年,它还没有什么竞争对手的时候就已经考虑介入电视领域,通过一个被称作“花花公子阁楼”的联合节目来宣传杂志,而且是第一个涉足互联网的杂志之一。而且,他正在准备推出花花公子的主流电子游戏;与此同时,赫夫纳开始扩展到赌博行业,正在计划创造一个名为“赫夫”(Hef)和他的超级邦妮们(SuperBunnies)系列卡通形象,继续延续Pamelalee的卡通人物的路子。他坦言说,许多卡通形象都来自于他周围的真实生活原型,从大名鼎鼎的詹姆斯·邦德到蝙蝠侠。
毫无疑问的一点是,《花花公子》对社会风尚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而且它现在拥有了两代的忠实读者。在庆祝它诞生50周年之际,许多年轻人都穿上了这个牌子的服装。但是,其中有些人虽然穿着有邦妮头像标志的服装,却从来也不看这本杂志。然而,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个Logo意味着什么,他们所看重的,也许更多是这个标志的象征意味。在表面上,它表示这个人政治和经济的自由观念,以及有特别的权利,以及异国的情调。《花花公子》在世界上19个国家有18种语言版本,在中国它的出版是不被允许的,只是开办了300多家花花公子的服装专卖店。
今天,休·赫夫纳首次10年婚姻留下的一儿一女已经长大成人,女儿克瑞斯汀担任公司的总裁,担负着这个王国的部分责任。但是曾经中风的赫夫纳依旧十分活跃,宣传、推广,插手经济事务,毫无隐退之意。他认为,《花花公子》的黄金时代仍旧在将来。休·赫夫纳已经不会一字一句地去读杂志了,不再管理这些具体的出版事务。原来的Maxim杂志的执行主编吉姆·卡米斯基和大批年轻编辑进入了编委会,杂志也正在经历赫夫纳认为的令人振奋的革命时期,最近一期的50周年号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来源:《视点》 作者: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