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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欢妻子误中“绯闻”圈套
谈论模范夫妻话题变成“暗示”丈夫不忠
2月3日下午,上海某报发表了一篇题为《刘欢被传遇“拉链门”妻子卢璐:暂未发现》的消息,同时经网络转载广为传播。报道称刘欢与上海一音乐学校女学生“有染”,并
被妻子卢璐“抓获”。事后据很多对此消息颇为震惊的刘欢好友及普通读者向本报记者反映,虽然这一爆料足够造成轰动效应,但因为刘欢出道近20年,处事低调,鲜有绯闻,口碑一直很好,所以读完前半部分不过将之当成一篇无中生有的“可笑绯闻”罢了。可最让人迷惑费解的是,这篇报道也同时采访了卢璐,而且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卢璐不仅接受了该报记者对刘欢“绯闻”的核实采访,还说出一段“欲盖弥彰”的话,诸如“女人不要太冲动,碰到丈夫不忠要区别对待……如果不再爱你了就得割舍,但如果只是一时禁不住诱惑,就应该可以商量……”令事件真相陡然变得扑朔迷离。难道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
消息传开后,刘欢夫妇回避了所有媒体,对事件采取冷处理。刘欢个人演唱会《欢歌———2004》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在演唱会即将举行第二次新闻发布会之前,卢璐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记者:为什么之前一直保持沉默,而选择在这个时候接受我们的采访?
卢璐:凭经验。因为最能激发人们联想和猜测的是谣言的初始阶段,大多数读者不管是善意的还是非善意的都是宁可信其有,不是智慧不够,而是不冷静。这个时候我们无论怎么说、说什么都是个错。可以预见的惟一后果就是落入传媒的炒作“陷阱”。选择这个时候接受采访一是因为风波基本平息下来,至少善意的读者对此会开始有心识别;二是因为不得不说———演唱会又要进行新一轮新闻发布,情愿与否,刘欢都得面对众多新闻媒体,难以预料的各种提问你答与不答都可能被动,其结果只有一个:喧宾夺主,影响演唱会的正常运作。而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记者:为什么刘欢不接受我们的采访?
卢璐:因为离演唱会只有一个月了,他不能分心,必须全力以赴。再说,刘欢只是谣言中的虚拟人物,无须对此回应;我是原文中提到的惟一有名有姓的当事人,我出面接受访问理所当然。
记者:那能谈谈你接受原文记者采访的详细经过吗?
卢璐:可以。刘欢大年初六开始感冒,初七和家人共进晚餐后我陪他回到了昌平,女儿则随父母留在亚运村。夜里,刘欢病情加重,头疼、咳嗽、乏力、怕冷,不到12点就躺下了。陪了他两宿后,他要“赶”我走,说是怕传给我,进而传给女儿———因为父母过两天要回长沙,女儿就得跟我们,我要是被传上了她当然无路可逃。于是,我把药和食品都备齐以后就听话地离开了他,进城陪老人和孩子。2月1日下午,我送走了父母。考虑到丈夫的病仍未好转,加上3日上午按预约还得去北大医院为女儿验光,所以我决定先不
回昌平,在城里再呆两天。
2月2日中午,我刚打开手机查看信息电话就进来了:02163510528,时间显示:12:31,我以为是上海的一位朋友打来的,没怎么想就接了,一个听上去很年轻也像是很友好的声音。对方自称是上海某报的记者,说要做一个有关春节期间娱乐圈中模范夫妻的报道,想采访一下我,说就问四五个问题,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他很诚恳,我当时心情不错,又是过年,不忍扫他的兴,但更主要的原因在于我以为他是我们去年国庆期间赴上海为《嫁给刘欢》签名售书时采访过我们的记者之一,这多少让我有种亲切感,所以就毫不设防地接受了他的电话采访。
他先问我《嫁给刘欢》一书销量的事。然后,他便和我探讨了几个有关婚姻中夫妻关系的问题,其中就包括第二天上海见报的那篇“传言”一文中提到的“不忠”。他问我是否介意谈谈现在人们婚姻生活中夫妻间不忠的问题,还问一旦出现不忠应该如何处理。我很坦然,当然不会介意。但因为第一次面对记者的这种提问,我还是稍加了谨慎,以免无意中伤害了别人。我想用一种较为轻松的语气来回答这个看起来比较敏感的问题。我的回答大致如下:
因为你提的这个“不忠”的问题在我的生活中暂时还没有发生过,所以如果事到临头我不能肯定我会怎样处理。但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婚姻相对脆弱和动荡的时期,我也听到和看到过一些不忠的事例,也会和朋友聊到这个话题,我发现自己的观点其实也在发生变化。从理论上讲,如果是刚结婚的时候碰到这种问题我眼睛里肯定是揉不了沙子的,但经过了十几年的婚姻生活,特别是有了孩子以后,我的心态平和了许多,变得宽容和豁达了。比如现在要有朋友碰到这种问题找我拿主意,那我会先帮她分析,看丈夫是否还爱自己,是否还留恋这个家,否则就得割舍;如果丈夫只是一时失误,那就另当别论,可以商量。毕竟当今社会男人面临的压力非常大,面对的诱惑也很多。当然这有一个前提,就是双方还有爱,也都依恋这个家。女人最好别因为一时冲动让自己后悔,这会让孩子也失去一个好父亲,不值得。
他还提到了刘欢的个人演唱会。我告诉他,为了全身心投入3月19日在北京首都体育馆举行的演唱会,刘欢几乎推掉了春节前后的所有演出,只去了一趟有约在先的长沙和应中央电视台邀请到上海参加了华语歌坛“榜中榜”的颁奖典礼。他问我刘欢是否真的会在个唱上演唱曾在《艺术人生》中提到的那首为我写的歌,我给了他肯定答复;他又问我是否已听到过这首歌,我告诉他因为几次听刘欢在钢琴上弹一段很好听的旋律,曾忍不住试探着想核实一下,但刘欢不置可否,还说我“没劲”。我猜刘欢是想给我惊喜,如果让我事先听到就会觉得很无趣,所以后来我便没再打听。
整个采访对方始终彬彬有礼,使我感觉轻松愉快。放下电话我才想起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本想反打回去问问,叫他将稿子写好后E-mail过来看看,但一转念:算了,麻烦,这种群访的稿子无关紧要,何况又不在北京发。按手机上的记录,采访进行了23分32秒。
记者:你和刘欢是怎么获悉这个“传言”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卢璐:我是3日傍晚接到刘欢工作室打来的电话才知道这事的,当时我正在烧水准备给女儿下面条。工作室也是在接听了数个要求采访我的电话逐渐弄明白怎么回事赶紧上网浏览后才告诉我的。一开始,工作室还以为是因为我的那本书,我曾吩咐过,凡是因书要求的采访一律推辞,因为我觉得该做的都做了,没什么可
说的,否则正常的宣传也会被视为炒作。至于第一反应……那时还没亲眼看到原文,第一感觉是可笑、滑稽,太过分了,因为离谱太远,继而就是鄙视。放下电话我首先想到的是女儿,决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同时也暗自庆幸现在没有开学。我平心静气地与女儿做了一次简单的交流,她倒是很安静,看上去她对父母的信念是难以动摇的,她甚至对我的嘱咐表示出不耐烦:“哎呀我知道怎么做,不理!”安抚好女儿我便拨通了昌平的电话。刘欢中午曾来电询问女儿的验光结果,他的病已经见好,但声音还很虚弱。如我所料,刘欢比较镇静,他首先是担心演唱会受到干扰,其次纳闷上海会有传媒如此饥不择食,用意何在。我们商定对策后马上通知了双方父母,以免老人从别处获悉谣言受到什么惊吓。
记者:事后有记者曾专程到上海音乐学院调查核实,称没有发现所谓“传言”的任何证据,于是又有说法认为是你在“炒作”,为了自己的书。
卢璐:(笑)我应该不会这么愚蠢吧?拿老公的名誉炒作自己?我不想过了还差不多。出书以后的确有人认为我是想借夫出名,那就算是吧,无所谓。想想看:放着名利双收的制片人不干,辞职回家后企图靠吹捧功成名就的丈夫成为一个著名的全职太太———这种想像倒也挺有创意的。的确,在谎言和虚伪竞相开放的时节,人们自然有理由怀疑一切,包括真诚和美好。对此我有一些心理准备,但不足够,更未想到这可能反而会将自己最爱的人置身于一个是非漩涡之中。我一直把写书这件事看做是自己婚姻生活中的一大浪漫,并试图将其结果与人分享,也许是一厢情愿吧。其实听说同类读物里,惟有我的书在写作过程中缺少来自出版部门的策划和操作,出版社内部对此还有过异议。换句话说,我的写作是绝对自由和非常自我的,没受过任何外界影响,甚至包括刘欢的,否则我宁可不出。或许写作质量会受些影响,但却素面朝天,真实自然,没有商业的考量和粉饰。书发行后,除履行口头协议去几个主要城市做签售外,我推掉了绝大部分签售邀请和采访宣传。
记者:书的首发式上,你们夫妻有向记者散发喜糖的举动,有人说像在作秀。
卢璐:其实我也有同感。但是你知道在那种场合我们对主持人的要求是不好意思拒绝的,再说你一时也根本反应不过来,会下意识友好地配合。只能是吸取教训,凡事之前都应该和主办方把一切细节沟通好。站在主办方的位置没准还认为这是个很好的策划呢!
记者:有文章暗示是你们故意制造绯闻来“炒作”刘欢的演唱会。
卢璐:这是无稽之谈。可能是一种惯性思维,也可能是“智弱”,要不就是别有用心。刘欢成名已非一日,有必要“炒作”吗?在有着几千年传统道德观念约束的中国,又有几个人会不惜拿自己的名誉做赌注?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还有,刘欢的演唱会在北京开,就是想“炒作”干吗要找上海?马上又要开第二次新闻发布会了,一切都在照常进行。至于刘欢,他在其中的角色就是个演员,只要唱好他的歌就可以了。虽然没有任何演唱会在运作中能一帆风顺的,但我仍然祈求:没有人能用任何谣言干扰这场演唱会。
记者:但谣言的确给你们带来了不少困扰。
卢璐:不光是给我们。2月5日上午,我从《嫁给刘欢》一书的责编口中偶然得知,那个记者是从她那里获取我的手机号的,采访我之前的那天上午,他为她布下了同样的局,骗取了她的信任。他不但欺骗了我们,更误导和迷惑了读者。
记者:是否考虑过起诉?
卢璐:这我们当然想过,可目前腾不出时间和精力。另外,起诉也不一定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式。有时候谣言本身并不可怕,毕竟日子是我们自己过,跟别人无关,时间一长,谣言自会不攻而破。但人们因谣言而引发的联想以及对辨别是非产生的判断疲劳却多少会让我们心寒。这几天我也总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媒体监督我们,可谁来监督媒体?否则真的像假的,假的倒成了真的,那多可怕!以前听到的谣言都是口耳相传,你尽可以置之不理,一笑了之,但这次却是白纸黑字!本来假冒伪劣就充斥市场,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媒体再不自律,后果会怎样?
记者:这件事会影响到你的家庭生活吗?
卢璐:它确实败坏了我们的名声,但我们的家人却更加亲密。家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
记者:谢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
卢璐:也辛苦你!对了,能不能替刘欢和我转达一下,就是特别谢谢这次给我们充分信任和关怀的所有朋友。也由衷地感谢北京的几家大媒体对此明察秋毫,不予理会,使影响在北京降低到了最低限度。谢谢!谢谢所有善良的人们!
-摄影/李征
-采访后记
-事事娱乐处处圈套
事情至此真相大白。虽然卢璐叙述整个过程是平静而有条理的,但平静中一股危险的味道让我不寒而栗。
娱乐圈,娱乐圈,事事娱乐,处处是圈套。以往,有垂涎出名的艺人设下炒作圈套,迷惑公众、引诱媒体、成就自己;如今,媒体为了吸引眼球,自己“设局”请君入瓮的也不新鲜,比较低劣的初级手段如随便给某大腕捕风捉影一段绯闻就成了娱乐头条,如果当事人义愤填膺地出面澄清则正中下怀;后来这种闭门造车被发展为主动出击,常见的有到剧组探班挑事端,激怒对方相互打起来才好。而卢璐的讲述则证明,媒体炮制假新闻又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在第一种手法的基础上,巧妙利用公众对“核实报道”的相对信任,背后则对当事人使出“移花接木”黑手,致使不明真相的被采访者和读者防不胜防……
接受采访前,刘欢夫妇非常矛盾,甚至对再度陷入“炒作怪圈”的担心使他们宁愿选择忍气吞声。而采访结束后,一句“媒体监督我们,可谁来监督媒体”的质问发人深省。 (杨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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