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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波拉父女
—穿梭在东京和家乡之间——本届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索非亚-科波拉
索非亚-科波拉是大导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的女儿。现在,她向世人证明了自己的导演才能,没有借助她父亲的名气,当然也没有辜负她父亲的期望。凭借着《迷失东京》,她成为奥斯卡历史上第一个获得最佳导演提名的美国籍女导演,同时也是史上第三个获得
最佳导演提名的女导演。在这个专访中,索非亚.科波拉讨论了她选择“东京”这个地点拍电影的原因。
记: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决定在东京拍摄呢?你有没有想过在别的地方拍摄?
科波拉:这部影片真的是在东京构思的,那时我在酒吧听到一曲《上帝拯救女皇》,后来我把这个片断放进了我的影片中。记得我在东京的时候我就想“噢,我要拍下这些”。可以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地方,就是东京了
记:那你那时候是为什么去东京的?
科波拉:我一个朋友在那里做一个时尚表演,叫我去帮忙拍摄,然后我遇上了一个朋友———查理,他开了一家杂志社并请我拍一些照片。我答应了,我想是因为拍照的过程让我对这个城市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吧。我认识了很多朋友,发现那真的是一个刺激的地方。在过去的8年时间里,我每年都穿梭在东京和家乡之间。
记:那你怎么会构思出这样一个故事呢?
科波拉:那可能和我对东京的印象有关吧。东京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城市,而在旅馆中却如此寂静。这里的一切都非常有趣,有纽约一样的酒吧、爵士歌手、法国式的小旅馆,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了东京,不同的文化在这里交汇,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而作为身处日本的异乡人,事物就会变得扭曲、夸张,因为不能适应时差,就常常在夜深人静时虚耗时光。这就是这部影片的基调吧。
记:那些日本演员,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他们的台词是你自己写的吗?
科波拉:我写了其中的一些,有人替我翻译成日文,但很多都是那些演员在现场的临场发挥,是他们面对当时的情境的真实反应。至于演员的选择,我们有人专门负责选择日本演员,实际上,戏里有些人根本不是专业演员,那个演医院主任的人,他在生活中就是一个医院主任,那个唱卡拉OK的男人,就是我认识了很多年的那个时尚杂志社的老板,我让他出现在我的电影中,是因为我很喜欢他唱歌时的状态。我只是不断地碰到一些人,观察一些人,觉得他们有我需要的感觉,就让他们出现在我的电影里面。
记:在电影里,比尔.墨里的表演中有些喜剧元素,这是他的临场发挥还是剧本就是这么要求的?
科波拉:我在构思这个剧本的时候,就安排了一些比较有趣的情形,比如说人与人之间的误解等等,我想这就是影片中能逗观众乐的地方。
记:那他对角色的发挥有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呢?
科波拉:当然有。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他表现得比我的要求还要好,足够幽默、足够敏感,可以说他就是我要的那个男主角,而不是表演出来的。
记:关于男女主角如何邂逅的情节的灵感来自哪里呢?
科波拉:对每个人来说,总有一些与人相遇的时刻是你并不期待的,然后你总得回到自己真实的生活中,但这些遭遇带来的感受与记忆,却非常重要并令人享受。
记:男女主角的关系是否存在瞬间的奇妙变化?
科波拉:噢,是的,那只是一瞬间。有的时候与陌生人一起,你会告诉对方一些你不能跟熟识的朋友说的东西,但是我只喜欢人们感受到疏离前的这样的短暂时刻。
记:男女主角的友谊是否纯粹只是“友谊”?
科波拉:我的本意是浪漫但又有些暧昧的,在现实生活中,男女之间有很多关系是比“朋友”多一点,但又未必是“爱情”,他们邂逅,但又很清楚两人是不能有感情发展的,他们的关系与“性”无关,是带一点纯真、带一点浪漫,可以说是友谊吧。
记:那你希望观众在这部影片中得到什么?
科波拉:我只能讲出我想拍这部电影的原因:让大家知道东京这个城市中我最爱的东西。影片讲述的是生命中很重要但又不是永恒的刹那时光,它只会成为回忆的一部分,并让你改变。
索菲亚-科波拉(Sofia Coppola)简介
索菲亚.科波拉有一个太过有名的爸爸,就是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从小她就在父亲的电影里扮演了众多角色,可惜事实证明她是个很差的演员。在她29岁时,她终于向人们证明她是一个有才华的编剧和导演。
索菲亚-科波拉25岁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一本小说,《处女之死》(The Virgin Suicides),马上被书中所流露出哀婉的气氛和黑色寓言风格的东西所吸引。她历时4年将此改编成剧本,《处女之死》成了索菲亚科波拉的电影处女作。
《处女之死》是个悲剧故事,但葬礼的沉重和死亡的主题并不是导演的目的,她想营造的是一种哀怨的怀旧格调,以此来呈现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孩们所流露出来渴望而躁动的复杂感情,她们处于父母的严加看管中,过着一种经过父母“严格过滤之后的纯净生活”。作为一个女导演,索菲亚.科波拉通过少年们初恋的颤栗、初次参加家庭舞会的神经质兴奋等细腻的细节,来反映属于他们的复杂和单纯。
尽管从小说到电影索菲亚花了4年时间,但电影只用了29天就拍完了,负责制片的公司正是她父亲的公司,而索菲亚的母亲还为女儿的处女作拍摄了纪录片,当年也正是她拍摄了《现代启示录》的纪录片。影片一经公映,立刻引起了广泛注意,有评论甚至认为该片显示出这名导演新秀有将来超过她父亲的迹象。
然而当年情况可不是这样的。提到《教父》的角色事件,科波拉父女至今仍心有余悸。起因是父亲科波拉在最后一分钟里换下了原定的演员,而让女儿饰演其中教父的爱女玛丽-唐克隆一角。这本无可厚非,从幼年开始,索菲亚就已经在父亲的电影里扮演过不少小角色。但没想到影片公映之后,竟招来了狂轰滥炸———“可耻的裙带关系!”、“演技完全是小儿科,比木头强不了多少!”索菲亚没有想到自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出名的。专跟奥斯卡唱对台戏的金酸梅奖(TheRazzieAwards),当然不会放过捉弄这位奥斯卡得主女儿的机会,把最差女配角和最差新人奖颁给了她。
多年以后,她再也不是在苛责中无可适从的小女孩了。《处女之死》里面的一位演员回忆说,索菲亚不会拍完一个镜头说:“啊,不对,不是这样的,得重新拍。”在她手下工作的演员们看来,这位不尚修饰的导演说话总是柔声慢语的,可她很固执,她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王佳莹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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