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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坤:俺写小说 也为球狂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7月04日05:23 北京娱乐信报

  其实2002年春天,我就差一点儿采访徐坤。当时她的首部长篇小说《春天的二十二个夜晚》刚刚出笼并在大小书店卖得那叫一个好,雅到“风入松”,俗到过街天桥上专卖盗版书的小地摊,都能找着这位社科院博士的爱情小说。我们在电话中把采访时间和地点都定了,可阴差阳错终未能谋面。

  时间飞着跑了才两年,她的第二部长篇《爱你两周半》又新鲜叫卖开了,于是有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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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约会。就像她的《爱你两周半》写的是非典时期的爱情一样,我们此次却进行的是一场欧锦赛时期的采访,对她稍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她是超级铁杆儿女球迷!否则她也不会半夜2点给徐小斌发短信:小斌起来吧,你的疤瘌客(巴拉克)要上场勒!

  还好,早已晨昏颠倒数日的徐坤看来还是修行有素,没能让足球魔力发作以致不论魏晋,毫不犹豫地接受邮件采访。而她回复的那些文字有三分之一都跑了题,整个是一篇写给体育部的欧锦赛评论:

  此刻是2004年6月30日夜里23:31。再过两个小时,本届欧锦赛半决赛荷兰VS葡萄牙大战即将打响。这些天看球看得晨昏颠倒,五迷三道,在休战的这两天里,仍旧是按照大赛的钟点,每天熬到半夜2点多仍无倦意。现在我最关心的是这场球谁能赢。葡萄牙在家门口,天时地利人和,胜算更大一些。但是荷兰队已经躲过了衰运,接下来一路踢顺风球也说不定……

  好像喝醉了酒般她只顾自说自话上了!还好,后面的19道问答题总算也给了徐氏标准答案,尽管仍有女大侃一味的幽默机智,显然身在文学心在球,就连我跟她提出的让她给整四五百字的《爱你两周半》故事梗概也被她用几句话轻松赖掉:昨晚看一晚上球,今晚还有一场,俺迷迷糊糊的,啥也想不起来勒,就请你老人家高抬贵手,不让俺现写了吧????

  同是生于六○年代的东北妞,同是长于描摹市井画面的眼利手快的女子,如果说迟子建是小镇上倚门而立的敏感多情的姐姐,徐坤就是胡同里蹦跳而出的泼辣不羁的妹妹,她拿捏出的那些文字呀,让你不见则已,一见就放不下。有人甚至说:看徐坤的小说,最痛快的就是看她骂人,那叫一个爽!

  徐坤:俺写小说也为球狂

  我比不上王朔,叫我女王朔是当年对我的表扬

  记者:王蒙说你“虽系女性,实属大侃”,你怎么理解这种所谓的“侃”?你这“侃”的本事何来?

  徐坤:我想王蒙先生把这“侃”字用在这里一定是个褒义词。用书面语解释是不是应该是“侃侃而谈从容道来”、“文思如泉涌”的意思呢?所说“侃”的本事,一定来自于生命的积累,厚积薄发,敏于“侃”而讷于行。

  记者:作为一个女性写作者,你认为自己在写作中有性别意识吗?

  徐坤:有时有,有时没有。多半时间都是忘记了。我自己是这样来理解的:“性别”只是提供了观察世界和研究生活的一个角度,而不是一个预设的结论。否则,只能变得偏执和扭曲。

  记者:你有“女王朔”之称,是否认为这是一个值得自豪的称呼?

  徐坤:我比不上王朔。王朔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国文学史和思想上都应该占有很重要的一笔。

  被称为“女王朔”,是因为十几年前在我刚刚出道那会儿,男权主义一统天下,人们还不时兴说“美女作家”,还要把文学女青年的前边挂上一个男性大师的名字表示提携和表扬。

  记者:过于直白调侃的、“不避嫌”的语言大胆出现在作品中,担心读者心目中自己的形象会受损吗,比如说离世俗所谓的优雅有些远?

  徐坤:一个人的文风和所采取的文化姿态,跟个人的形象气质并不都是可以直接挂钩。就比方说王朔,我看到当年《中国作家》杂志副主编章仲锷先生就写过一篇文章说他初见王朔的印象,“很像一个腼腆的大男孩儿”,很多人也都是这个印象。

  上架一个月6万册售完,《爱你两周半》是部“灾难片”

  记者:《爱你两周半》以去年非典为背景,销量如何?相对于《春天的二十二个夜晚》是否更好写?

  徐坤:首印6万册,上架一个多月就售光了。非典结束时,也就是去年10月份开始构思。是因为那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经历了许多的人和事,非常想记录下来。想写在一个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人间所发生的变化,亲情、友情、爱情的巨变和裂变。从构思到写作,花了大概半年多时间。

  从本质上来说,它是一部灾难片,蕴涵了太沉重和恐惧的东西。

  记者:你是为了写这个故事专门去了一趟丽江?

  徐坤:是因为去年4月中旬正好跟随北京作协到云南采风,在云南一路上遭遇一系列变故。如果没有那次丽江之行的亲身体验,也就没有了我这部小说的灵感。据说有些读者后来将书当成了丽江旅游活动指南来看。

  写丽江,写云南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将人物活动半径扩大,它的内景,是春天沉闷空气中、北京某居民小区的卧室里,一对男女,在煎熬着,撕扯纠缠,等待解除隔离;而外景,却海阔天空,恰桃红柳绿,是在万众瞩目的旅游胜地云南大理、丽江以及卢沽湖一带,也是一对男女,在偷情野合。然后是突然间天地骤变,“游客”变成“疫区灾民”,云南回北京航班取消……于是故事就有了层层起伏跌宕。

  不是“下半身”写作,我的写作在上身与下身间的危险地带

  记者:有人说在《爱你两周半》中,你一上来第一句话就写“顾跃进做完爱以后一般是不会留在女人床上睡觉的”,有人说有点“下半身”的味道,这是吸引卖点的元素吗?

  徐坤:“下半身”如今已经被从人类腰眼以下部位割离,已经给拿去变成当下一个诗歌流派的代名词了。

  小说这里也算不得什么“下半身”,恰在上身与下身之间,危险地带。

  之所以这样写,是因为故事本身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我也尝试过多种开头的写法,包括从周边的摇曳、逡巡、游荡、中路传底、下底传中、角球、中路直传、带球过人、人球分过……最后发现还是点球直击球门最简洁。

  记者:书中写了房地产大亨的及时行乐,写了有名无实的都市家庭,写了情感遇波折后寻求安慰的本能,把这些描述出来的意义是什么?还是就满足于对特殊年代下种种生存状况的细致生动的揭示?

  徐坤:在《爱你两周半》小说的研讨会上,批评家李洁非的观点十分耐人寻味,他说小说主要表现了两点,一个是写了“中年男人”,写了他们面临的种种危机,爱情欲望婚姻的危机;一个是写了“后人到中年”,当年《人到中年》里的陆文婷如果生活在今天,就是书里的梁丽茹。

  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将小说与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相比较,他说,张爱玲比徐坤要深刻,徐坤比张爱玲要浪漫。

  写场如球场,作为老同志我时刻都有紧迫感

  记者:怎样看当前女性写作?

  徐坤:鱼龙混杂,泥沙俱下。

  记者:好像你对七十年代的这拨作家有些不屑?

  徐坤:怎么会呢?你看本届欧洲杯赛,老牌帝国主义纷纷落马,而黑马和小帅哥新人辈出。球场上七十年代出生的已经算“老”啦,耀眼的是一批八十年代后出生的小将:“霹雳小子”、1985年出生的英格兰的前锋小胖哥鲁尼;1986年出生的少年杀手、瑞士的前锋冯兰藤;葡萄牙的小小罗纳尔多,1985年出生;荷兰的左前卫鲁本,1984年生;意大利的前锋卡萨诺,1982年出生,在意大利跟保加利亚一场比赛中,最后一分钟踢进一球,尽管没能挽救意大利命运,但也足以载入青史。

  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把新桃换旧符。球场如此,写场未必不如此。面对新人,作为老同志,我时刻都有紧迫感,不敢放松和懈怠。

  记者:你的书那么畅销,你认为是哪些人在读?

  徐坤:读者之中大学以上文化程度的人比较多一点,这完全是由于我的小说中故事题材的局限性造成的。我自己也在努力拓展题材领域,希望有更广阔一点的受众群体。

  结婚时以为爱情就是一切;离婚时才知婚姻原来是签约

  记者:知道你是球迷,一开始是怎么爱上足球的?不会也是为了男友爱球吧?

  徐坤:正是如此。一开始是在高中读书时跟着本班男生瞎看,后来是跟着男友也就是后来的丈夫着迷似的看。整个热爱足球的过程,基本都体现在小说《狗日的足球》中的女主人公柳莺的身上。

  记者:许多作家都曾有过婚姻经历,据说你在走出围城后还患了抑郁症自杀过,写作让你又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你的爱情观较之于以往有了什么不同?你还相信爱情吗?

  徐坤:过去的就过去了,面向未来吧。结婚时以为爱情就是一切;离婚时才知道婚姻原来是签约。

  记者:“见面三次就上床用身体取暖的单身男女”、“伪中产精英现形记”,你的文字中似乎把一切都看透了,包括婚姻,婚姻对人类而言你认为还有其存在的必要吗?

  徐坤:在会魔法的小哈利·波特眼里,这是一个“麻瓜”(不懂魔法的人)的世界。“麻瓜们”自己设立起种种可笑的规则,比方说他们不会骑飞帚上天,而是骑形状似鸟的“飞机”;比方说他们不会穿越一又四分之一的墙壁,却要拿人体捆绑在飞机上,拦腰轰炸穿越美国世贸大楼……还比方说,他们有些地方要求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一帮一”一对红结成对子……所有的规矩,都是由最先掌权说了算的那些麻瓜们制定的。

  把写作当球踢,《爱你两周半》正在商谈影视改编

  记者:业余爱好最热衷于做什么?阅读?买漂亮衣服?旅游?

  徐坤:游泳,爬山,旅游,喝酒。打游戏。发呆。

  记者:如果不选择写作,你会去干吗?既然选择了就走到头吗?

  徐坤:不知道啊。去踢球吗?速度不够啊。也害怕球场上身体的冲撞。只能是把写作当球踢罢!

  记者:手头正在做什么?下一部作品还是这种都市爱情题材吗?有没有作品改影视剧的打算?那可是名利双收啊。

  徐坤:在调整状态,凝神敛气,给文学杂志写一些性灵随笔和中短篇小说。

  《爱你两周半》出来后,引起多家影视公司的兴趣。最后择中了上海方面一家公司,先看过制片人兼导演做过的片子,很不错。后来又有过接触。现正在就一些细节进行商谈。

  徐坤小传

  1965年3月出生于沈阳,1993年开始发表小说,出版小说散文集十余部,代表作有《白话》、《狗日的足球》、《厨房》、《春天的二十二个夜晚》、《爱你两周半》等。先后获得《中国作家》《人民文学》《小说选刊》《小说月报》评选的优秀小说奖,1998年获首届“女性文学成就奖”,2000年获首届“冯牧文学奖”,2001年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

  本版撰文 信报记者 李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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