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艺谋新作《十面埋伏》即将推出之际,纪录片《如花》抢先以音像制品的形式与观众见面。如同《英雄》的纪录片《缘起》一样,《如花》完整地纪录了《十面埋伏》剧组从筹拍初期到影片最后出炉的过程。
纪录片的导演甘露用摄影机把《十面埋伏》剧组的汗水和美丽都收集在这部《如花》之中。《英雄》首映一结束,张艺谋就带着他的同伴们开始了一段走南闯北的选景日子。
同时剧本还在不断地讨论、修改着。张艺谋等人又去了一次乌克兰,他想在那里种一片花,而且是要种成无边无际的花海。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找不到理想中的花儿,那就自己种一片出来。根据电影筹备的种种现实问题,他希望这片花海的花期是在深秋。还记得十多年前,他为了一部电影在西北的荒地上开垦了一片高粱地,今天,他同样要为一部电影在异国的乡间开垦出一片花地……
修改剧本期间,张艺谋很想知道那片花海的命运。可是SARS阻碍了行程。那是一段艰难等待的时光。电影随时会因为签证而延期甚至停拍。他没有抱怨,只是沉默而平静地等待着时机。
等待的期间,剧组也考虑过去新西兰拍摄,可是张艺谋坚持要等,为了乌克兰的秋色,更为了他亲自挑选花种的那些花儿。到了乌克兰之后,张艺谋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些花儿。可是现实让所有人失望,九公顷的土地上,只开了一些稀稀落落的小花。张艺谋站在花地前,长时间地沉默着,这意味这场戏必须重新选景。他让种花的乌克兰人不要放弃对花的浇灌和呵护。同时,他自己整天整天地去选景,疲惫和失望时时伴随着他。
开机在即,新花地仍没着落,而那片预留花地虽然移植了一些盛开的花朵,却与剧本描述的色彩斑斓、无边无际的花海相去甚远……开机前两天,下午选完景坐车回驻地时,张艺谋突然发现了一片野花。下车仔细一看,面积居然超出预留花地的两三倍。那是一种小小的、白色的野菊花。这给了张艺谋意外的惊喜,听说这花还有两周的花期,花地面积大也能经受武戏的折腾,张艺谋决定就用眼前这片野菊花。
左图:张艺谋为这片花海付出了许多心血
在花地的拍摄并非想象那么顺利,乌克兰的气候瞬间万变,常常令人措手不及。张艺谋只好不断调整拍摄计划,由于这是他第一次在国外拍摄,剧组有一半境外工作人员,有很多沟通的障碍……这样过了近两月,当一切都磨合得好了的时候,金城武又意外受伤了,加之此时传来梅艳芳身体不容乐观的消息,大家未及松懈又开始紧张起来。阿梅在生命的最后也没见过《十面埋伏》的工作人员,而大家却和张艺谋一起,连同剧组为她准备的那些温暖而美丽的衣裳,一直期待着她的到来……在花开花落间,张艺谋完成了电影《十面埋伏》。
《如花》音像制品由广州俏佳人公司推出。作为《缘起》与《如花》两部纪录片的导演,甘露向记者阐述了《缘起》与《如花》创作主题的差异,她说:“《缘起》重‘生’,《如花》重‘命’;《缘起》讲的是人与人的关系,《如花》讲的是人与自然的关系;《缘起》告诉人们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团队在如此那般的情形下创作了《英雄》,《如花》则向人们讲述《十面埋伏》的拍摄过程中,人与花、与天、与生命之间的一个个故事;《缘起》的片名寓示的是一部电影的诞生是来来往往的众生聚合的一种缘分,它是在纪录片拍摄结束后才起的名。《如花》的命名却是早在影片拍摄之初,一听说张艺谋打算在乌克兰种‘花海’便定下了,它想说的是张艺谋种下的其实是他的理想,每个人的理想虽然都不同,但却都‘像花一样’……”
“巧的是,后来当梅艳芳去世时,我们才忽然意识到,梅艳芳在其成名作《胭脂扣》里扮演的角色也叫如花……这是一个巧合,但它却暗合了我们所要表达的主题———生命如花———我们要珍惜我们的生命以及我们周遭所有人的生命。”(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