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岁前后,我爸爸是香港九龙运输业总商会的主席。商会每年都举办周年聚餐。已忘了正确的是哪一年,爸爸找人把聚餐的过程用八毫米摄影机拍下来;为了能在家观看影片,他买了一部八毫米放影机。在家看着影片时,一家人都觉得这玩意很好玩。不久,爸爸买了一部八毫米摄影机回来,原因应该是想拍些东西吧。可是印象中,摄影机买回来后,爸爸没有拍过什么,大概他当时很忙。
之后的几年,那部八毫米摄影机就一直放在爸妈房间里的高处。在小孩时代,凡是爸妈放在高处的东西都有着“小孩勿动”的意味,所以我们六兄弟姊妹都不敢随便拿来玩。我们从没有想过那是一件“危险”的东西,心里只想着它不但贵重,而且容易弄坏。渐渐地,大家都似乎忘了家中有一部电影摄影机。
十七岁那年,我在明爱中心当义工,替失明的人搞“听的图书”。所谓“听的图书” ,就是用广播剧形式把一些儿童故事录下来,然后送给盲人院。为了要招募更多义工,中心想搞一些有新意的宣传。一天,偶然在家中发现那部已被遗忘的八毫米摄影机,忽发奇想地想拍一部宣传片。回到中心,把想法告诉其它义工,大家都觉得提议不错,而且很好玩。就是这样,我用爸爸当年买下的八毫米摄影机拍下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短片,影片冲印出来,爸爸的放影机大派用场。
由于摄影机不能录音,所以宣传片基本上是一部默片。为了增加观赏乐趣,我为片子选了一段音乐,在放片时同时用录音机播放。可是,在试放时,问题出现了,画面和声音的对位经常跟原意有出入,当时不太明白原因,推想应该是放影机和录音机其中之一,或两者的转速不稳定所致。于是,在播放影片时,我必须坐在放影机旁,扭动转速的微调掣来配合音乐。
今天,那个为招募义工而拍的短片已失传了,那部摄影机和放影机亦于二十多年前先后因为坏了当成垃圾扔掉,但愿这些记忆不会在我脑海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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