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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电影《猜火车》里的黛安所讲:“时代不一样了,音乐也不一样了”,王磊、左小祖咒、汪峰……这些人在中国摇滚看似死寂的环境中不断刷新着自己的成绩,人虽老,音乐却在大大的进步。
他们是新的,他们的音乐更是新鲜充满生命力的。
我觉得问题出在乐队本身。摇滚乐本身就是一种流行文化。流行不等于流俗。这很重要。
———左小祖咒
在中国,喜欢摇滚乐的人就那么多,摇滚乐也只能是现在这个样子,没什么好改变的。
———王磊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左小祖咒:“我们不单单在水准和观念上仍然落后,甚至连技术上也落后了。”
王磊:摇滚乐干吗非要摆脱“困境”
首先我否认我是南方摇滚的代表,因为我的确不是。
这次去贺兰山对我而言是工作,在现场我不会玩我的电子音乐,因为那么大的场地,不会有那么多电子乐迷,演出的内容主要是一些Reggae风格的作品,与我合作的还是泵乐队。
中国摇滚需要摆脱困境,为什么要摆脱?不摆脱会死吗?
真正的摇滚乐不是我们现在做的这样的,我们现在不但copy形式,连思维都要copy.这也不是乐队的错,中国的社会,大的环境就是这样。在中国,喜欢摇滚乐的人就那么多,摇滚乐也只能是现在这个样子,没什么好改变的。
左小祖咒:歌迷不满是我们的问题
新京报:这次演出,每个乐队和艺人的演出时间是50分钟。能透露一下你将演出哪些曲目吗?
左小祖咒:《走失的主人》中选了“正宗”和“阿丝玛”,《庙会之旅》的“皮条客”,还有《左小祖咒在地安门》中的“的”以及“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旁”、“平安大道”两首单曲。
新京报:1999年,你被问及对“中国摇滚乐的水准和观念”作何评价时,你的答案是三个字“很落后”。现在5年的时光过去了,你认为情况有变化吗?
左小祖咒:我仍然这么看。而且虽然过去了5年,但我们不单单在水准和观念上仍然落后,甚至连技术上也落后了。无论是乐手,还是录音师、音响师、灯光和国外比差距都更大了。因为摇滚乐演出不单单是乐队或歌手的事情,它牵扯到很多方面。我们在这些方面都做得不够好,进步都不够快。
新京报:可是近几年国内各种风格的乐队是越来越多了,似乎更和外界接轨了。
左小祖咒:这不是最重要最核心的部分。我们说你音乐做得好,是要了解很多的音乐,或者演奏的时间比较长,和声以及各种技法都非常熟悉。首先要在技术上能有所保障。没有技术,谈这些风格都没什么意义。
新京报:你曾说技艺、想法和制作品质是中国摇滚乐的瓶颈,现在你仍然这么看?
左小祖咒:这些依然是大问题,现在的制作是比以前好,可是声音大了之后容易掩盖一些细节的东西。不单单是摇滚乐,整个音乐都有一个根源的瓶颈。比如说民歌,那些精于此道的人都快没了。有些东西是丢了就很难再找回来的,当时没有录音的话,哪怕是多年后本人再演出,也很难还原全盛时期的原貌了。现在反倒是外国人对这些东西比较有兴趣。将来我们也需要花大价钱把这些二手的东西引进来。
新京报:你觉得我们的摇滚乐是更应该学习西方还是从本土音乐中吸取营养?
左小祖咒:应该说我们要学习西方的制作,包括灯光、音响、舞台等等环节。然后把本土的东西融进去。当然嫁接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好的。真正好的东西,比如央视前段搞的西部民歌大赛。那里面70多岁的老人演唱中的那种对自然的认识,乡土的味道,都是非常好的本土音乐。郭兰英们也说,他们不是来做评委的,他们是来学习的。这个态度是对的,其实在本土音乐上我们还是有非常大的学习空间。
新京报:如今的音乐教育是不是也是对摇滚乐的一种限制?
左小祖咒:我觉得问题出在乐队本身。摇滚乐本身就是一种流行文化。我们的乐队需要写出像“yesterday”、“letitbe”这样的流行精品。流行不等于流俗。这很重要。
新京报:你参加了去年年底在广州举行的新年摇滚音乐节,演出不是很成功。甚至还有观众哄台。你怎么看演出艺人和观众之间的关系?
左小祖咒:这个事情我觉得还不到解释的时候,有很多包括舞台各个方面的原因。我要强调的是:观众有权利表达他们的不满,因为他们不知道是谁的问题,只能冲我来。所以如果他们没有从音乐中得到满足,那是我们的问题。
新京报:你觉得中国摇滚乐的出路何在?
左小祖咒:音乐和电影,与写作、画画不同。它是一个需要很多人运作的体系化的东西。我只能说,最重要的是坚持,写出来些好歌,让更多的人接受。我能做的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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