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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庄周梦蝶,栩栩然蝴蝶也。放达自适如庄周,亦不能免俗地做出“试妻”的举动。一日庄周出游山下,见一妇人举扇?亡夫之冢,欲令坟土速干以便再嫁。庄周心下恻然,回家假死,妻子田氏表示要“从一而终,绝无二志”。不料才过了七日,家里来了一个风流俊俏的楚王孙,“俊俏孤孀别样娇,王孙有意更相挑”,三两下就和田氏勾搭上了。楚王孙表示自己有一个怪病,必得人之脑髓热酒吞服。田氏闻言,当即持斧破棺,欲取庄周之髓,却见庄周从棺内叹口气,推棺而起——原来所谓楚王孙
,不过是庄周分身隐形之法,以试其妻而已。
故事的结局是田氏自觉无颜,悬梁自缢,而庄周则倚棺而歌,“鼓盆成大道”。这个故事可以有很多种解读:人情恶薄;女性在封建时代的悲惨命运;庄周的男权意识;对庄周欲脱凡尘“逍遥游”的附会……
不管怎么解读,“人情恶薄”大抵是读者阅读这个故事时的第一感想。“人情”很多时候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即便是夫妻之情,一旦“利益共同体”瓦解,反目成仇者比比皆是,所以庄子说:“人之无良兮,生死情移。”娱乐圈此起彼伏的纷争事件,其根源大抵都缘于“利益共同体”的破碎。
假如饶颖赵忠祥确实曾经相识相知过,那么他们以前是“互惠”的——一方得到了满足,一方得到了实惠。闹到今天如此不堪收拾的地步,细节的芜杂不影响假设前提下的基本推断,饶的要求和赵的愿意承受度出现了偏差,于是双方“爱”意顿消,杀机四起;赵薇和邹雪的纠纷尽管各执一词,却有着一个清晰的背景——在双方共同经营的酒吧问题上发生了经济纠纷,“军旗装”事件中心存芥蒂,于是曾经的合作伙伴剑拔弩张,利益共同体的不复存在使脆弱的友谊不堪一击。
道德问题当然也很重要,良好的道德是一个社会文明、进步的表现。但通常,形而上的道德自觉敌不过形而下的现世利益——这种利益可以是物质、名声、荣耀等等,在田氏,则是一个风流俊俏的新任老公。
现代社会崇尚“不耻言利”,这种“不耻”时时凸显出“人情恶薄”的可怕。就婚外情而言,虽然它是不道德的,但假如双方可以在温情中结束一段婚外情,亦不失君子之风。遗憾的是,旁观者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在当事男女的“不耻言利”中一触即溃。(林如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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