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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足球,黄健翔还要解说其他项目,这倒是一个考验
我感觉心里流淌的激情或者赛场状况达到某种效果时,语言总是苍白无力的。我不认为自己的风格有什么改变,解说是要跟着比赛走,脱离比赛的激情就不正常了。我宁愿坚持自己的风格遭骂,起码将来可以被人记住。我问心无愧,没有一场比赛我会带有倾向性去解说,除了中国队比赛。中国人看体育的时间太短了,很多人看比赛还停留在为国争光的层面。错误难以避免,除非我是念稿,没有任何的发挥。
黄健翔:我们的解说是二度创作
黄健翔简历
1990年毕业于北京外交学院1993年进入中央电视台1995年起解说德甲联赛1996年因解说欧洲足球锦标赛成名奥运经历:参与1996年的亚特兰大、2000年悉尼奥运会报道工作
错误难以避免
新京报:这次是您第几次去奥运会一线主持?
黄健翔:第三次,1996年亚特兰大是第一次去,当时只负责男足、女足的解说,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时候就要兼顾各个奥运项目了。
我记得那一届我主持的项目多达11项,连乒乓球比赛我也解说过。今年的雅典奥运会我主要负责足球、跳水。
新京报:奥运项目中有不少是平时根本接触不到的,通常会如何应对?
黄健翔:这样的项目确实很多。一般来说,在出发之前会进行有针对性的信息资料储备,了解相关项目的规则,另外到了现场以后,会从中国代表队找来教练和我们搭档,请他们就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细节向观众介绍。
新京报:奥运会的大部分比赛项目都是现场解说评论,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碰到这个问题你会如何解决?
黄健翔:错误难以避免,除非我是念稿,没有任何的发挥。有的时候是口误,意识到了就及时纠正,就怕自己意识不到。有的错误就是硬伤了,比如解说中出现语病,或者犯一些知识性错误。这种情况主持人就应该要求自己尽量降低错误率。总的来说,我的解说力求做到简单,白话,让大多数观众容易听懂。
我没有倾向性
新京报:观众在关注比赛的过程中自然也会关注到主持人解说的水平,他们会做出正面或者负面的评论,面对各种来自观众的声音,你的态度是怎样的?
黄健翔:批评可以分几类,其一,我觉得大部分人是善意的,但也有少数人是恶意的;其二,大多数观众是本着帮助你的目的提出意见的,但也有一些人心态不对,就是要跟你较劲,或者以此为乐。我在想以这种心态看比赛千万不要把肺给气炸了。我现在基本上不会在意来自网上的评论。因为那里已经变成垃圾站。太多非理性、偏激的议论。
新京报:解说中是否应该表露自己的立场?
黄健翔:我问心无愧,没有一场比赛我会带有倾向性去解说,除了中国队比赛。我其实也可以给观众一些所谓“没有倾向性”的解说,白开水一样。但一定会有观众觉得没有激情。我的苦恼是当我感觉心里流淌的激情或者赛场状况达到某种效果时,语言总是苍白无力的。
我的风格没有变
新京报:你觉得这些年来自己的主持风格有没有改变?
很多年来一直关注你的球迷觉得你现在激情不再了。
黄健翔:这和我的阅历、工作经验都有关系。但是我不认为自己的风格有什么改变。解说是要跟着比赛走,脱离比赛的激情就不正常了。
我觉得做体育解说有点像编剧改编原著,进行的是二度创作,比赛本身是原著,如果这是一部经典作品,那我们的解说就同样有成为经典的可能,这样的例子很多。如果比赛本身乏味无趣,我们说破天又能有多精彩。
新京报:作为一个非播音专业出身的体育主持人,观众喜欢你,是因为可以通过你的解说得到享受,你是否一直坚持主持人应该有独到的观点?
黄健翔:最近我看了一部根据一位体育解说员的职业生涯拍成的传记片,影片中,拳王阿里,橄榄球明星辛普森都先后出现,他们都是在这位体育主持人的解说评论中一步步成为体育明星的,然而他因为坚持有个人观点的解说风格险些被电视台解雇,影片结尾他终成一代宗师,我真是非常感慨。
中国人看体育的时间太短了,很多人看比赛还停留在为国争光的层面,就像相声中说的,赢了就是爱国,输了就是卖国。随着社会经济水平的不断发展,观众看体育的水平也会提高,我相信十年之后再回过头看今天的许多主持人的解说方式,会成为一个笑话的,与其那样,我宁愿坚持自己的风格遭骂,起码将来可以被人记住。本报记者张文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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