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邵氏宿舍,王侠、王杰两父子都有着无限的美好回忆。王侠说在邵氏那段时期,拍戏完全没有负担,公司给了一个完全无后顾之忧的环境,不会整天担心有没有下一顿,不会想到下个月的房租有没有着落了,不像后来离开邵氏到台湾发展,起初还讲价,后来连不计较钱都没人请了。
当然老朋友在一块最感伤的是,很多旧时的工作伙伴都已经作古了。
这时王侠讲了另一段故事,“那得从李翰祥导演去世前半年说起,有一天我的一个好朋友丁伯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李导演在他香港《东方日报》的专栏里提起,说我已经不在了,他让我给李导演打个电话澄清一下。我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李太太,后来李太太把电话递给李导演,李导演一听是我,还真吓了一跳,我跟他开玩笑说我是已经死了,不过现在又活了回来,他就一直在那里问怎幺回事,千真万确有人告诉他我已经往生了。我说我还在,还蛮好的,身体也很好,感谢他还记得我。他说他马上再写一段来更正。”
“我拍过他很多戏,有《大军阀》啦,还有和胡锦、恬妮拍的一些风月戏,那时候我常去他家喝酒,吃李太太炒的菜。”
“没想到半年后他自己先走了,到台湾来公祭的时候,我有去他的祭典,当时李太太看见我,还说那次李导演弄错了很不好意思,人都过去了,也没什幺好说的了。”
从李导演的死,讲到胡导演的死,当然也谈到了当年在香港时,他常去胡导演沙田的家,讲到胡导演的家到处都是书,胡导演是那种走到哪儿看到哪儿的人,年轻时还得加上一句是,去到哪儿,喝到哪儿,醉到哪儿,王侠说胡导演喝醉了还会随地小便。
我们很感叹,像李翰祥导演,像我老师胡金铨这样大师级的导演,已经不在世了,他们真的是那幺用功,随时随地用心去找资料,所以才会拍出那幺多至今仍令我们怀念的经典作品。
王侠说他离开邵氏后接拍了很多戏,但是好些导演,连剧本都没有的,临拍了才开始“飞纸仔”,我们作演员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幺。等看了试片后就后悔了,如果知道来龙去脉演法就不一样了。所以不能不让我们怀念当我们在邵氏的时候,剧本一早就发下来,每个演员拍戏前就先把自己的角色研究好了的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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