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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贺兰山摇滚节“策划人黄燎原是在8月8日的下午,当天是他生日,晚上还有压轴演出,黄燎原说:这两天兴奋得睡不着觉,还没到总结经验教训的时候。
“贺兰山摇滚节”大获成功,同时也引出了许多新鲜或者陈旧的话题,在病入膏肓的“恐摇症患者“大叹“中国的摇滚乐不行不行就不行”的时候,还有一种声音听起来特耳熟,那就是摇滚乐的思想性、独立性会不会被商业化毁掉?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设计台词)音乐节策划人黄燎原(左):听我讲讲那摇滚的故事。信报记者 大 鸣/摄
摇滚乐生命力的根源在于作品,但现阶段摇滚的确需要彻头彻尾的商业,需要富有专业经验的操作者,这其实是两个概念,完全是两套班子的事。谁也没非让艺术家一脑门子商业,同时强迫商人必须对艺术创作负责。其实也正因为中国摇滚市场不健全、歌迷不普及、观念模糊混乱,才会出现艺术家和操作者之间的相互妥协、相互参与。崔健算有觉悟的,逼急了自己搞“运动“,自己策划“丽江摇滚节”,而黑豹则迅速地选择了摇滚对商业的卑躬屈膝。
但是,许多人已经习惯于在艺术与商业上掰扯不清了,其实谁都清楚,靠风凉话救不了中国摇滚,我们不该耻于承认任何点滴成绩。大家说《十面埋伏》不成功,却乐于肯定它在商业上的大手笔运作,我们说“贺兰山摇滚节“是经典,也不缺乏对中国摇滚更多精彩作品的期盼。
在2004年8月的贺兰山,18支摇滚乐队创造了中国摇滚的黄金品牌,虽然其中没有一支朋克,没有一支HIP-HOP,没有许巍,没有朴树,没有郑钧……但是我仍然乐意满心欢喜地盼望着——再见!贺兰山!
什么时候再见你?贺兰山。再见你绵延180公里的刚强臂膀,再见艾克斯星谷的硝烟。
还有你,摇滚,让我们预定好无数次刚烈、勇猛、忧伤的约会吧,在山脚,在乡村,在旷野,在都市的丛林,在海边……
前期策划文案做了50多页
记者(以下简称记):这次演出能够成功原因何在?
黄燎原(以下简称黄):我认为是操作比较商业化,从最初的拉赞助到整体策划,定位上我提出做“中国摇滚20年回顾”,虽然只是个浅显的概念,但是它带有了某种学术性,这种学术性的体现让大家关注的兴趣浓了一点。这次媒体也给予了超出寻常的帮助和支持,这两天就来了200多家。
记:现场效果让大家都很满意。
黄:灯光音响上我们不惜财力选择了最贵、最好的,过去好多演出不尽如人意就是在灯光音响上,如果没有一个好的音响很难保证露天演出的效果。这方面总投资90多万。
记:感觉这次和“摩旅节”结合在一起也有很大促进作用。
黄:是挺有关系的,摩托车和摇滚两者本身就有历史渊源。
记:这在策划阶段就想到了吗?
黄:是的。这次我前期文案就做了50多页,所有细节都在文案里自己跟自己讨论过,涉及用什么样的新闻点,什么样的炒作方式,跟旅行社办机票的方式,交通问题、舞台设计、灯光音响的设想……包括“中国摇滚的光辉道路”的名称,否定了十几种方案。每天出场乐队怎么编排也是变了无数次,现在的效果挺好。
摇滚不要避讳商业
记:这次有什么比较遗憾的地方吗?
黄:还没考虑,已经被胜利冲昏头脑了。(笑)如果说遗憾,有个前期想好的事没完成,就是原来的策划中打算每天做个新闻发布会。这次全国来了这么多媒体,如果他们能够密切接触这些乐手,报道出来的力度会更大。
记:大家一直在说中国摇滚的低迷,这次的成功是不是有这种感觉,过去的判断中有盲区?
黄:过去我也那么想,但是这次活动告诉我只要你给观众一个机会,操作得好,观众还是会有,有大把的喜欢摇滚乐的人,我觉得关键还是操作的问题。
记:有人说商业操作会害了摇滚。
黄:我觉得以后再做摇滚乐不要避讳商业这两个字,我觉得只有促进作用。摇滚乐是个神圣的东西,但它不应该是在天上的,我觉得这回是真正落在了中国的大地上。
许多人打算“拷贝贺兰山”
记:这次演出会对中国的摇滚乐发展起到什么作用?
黄:具体能起多大作用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它会成为一个成功的范例,许多人愿意开始做这方面的工作了,起码觉得这是个有希望的事业。这次活动还没结束,各地找我们的就有许多,有天津、成都、深圳、广州、昆明……深圳就有四拨人,说能不能把我们的策划搬过去,直接拷贝。
记:打算把“贺兰山摇滚节”作为一个品牌长期做下去吗?
黄:这个有不可重复性,比如换在井冈山搞,各方面是不是能和现在一样?马上再操作这么一个音乐节的可能性不是特别大。
记:活动结束后还有什么后续的东西吗?
黄:没有了。如果有时间我想写本书,把照片、前期策划的文案、还有我自己的一些经历等等写一个东西,可以成为一个参考。
信报记者大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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