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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800亩?把五子牛特殊教育学校变成了自家的宅基地?大搞封建迷信?建中国商贸城是为己牟利?在蒙城独断专行一手遮天?……所有的问号已经萦绕在人们心头月余。身在“漩涡”中心的牛群消失在了媒体和众人的视线中。他报以沉默。
昨日,在参加完中华慈善总会五子牛特殊教育学校的移交仪式后,牛群应记者们的要求,领着大家参观了特教学校和中国商贸城,所到之处,竟然是老百姓的围观和感激。之后,他应记者的要求,终于将这些日子憋在肚子里的话一吐为快———
不后悔但“懂事”了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在刚才的移交仪式上一开口就潸然泪下,能说一下你这段时间最困难时是什么状态?
牛群(以下简称牛):实际上谈不上什么最困难。当时我心里最难受的是如何跟我的组织和个人、特别是那些献爱心的人们有一个交代。
我本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只能通过组织审查,当组织严格审查后宣布我是清白的,这才算有用。我就是一热心肠的牵线人,实际做事的都是大家。
记:作为名人,现在这些负面新闻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你的公众形象,后悔吗?
牛:现在只能说“懂事”了。过去不“懂事”,只是凭热情去做我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现在我总结出了结论:天底下最容易的是当官,因为只要心里装着老百姓;天底下最难的也是当官,因为你心里必须时时装着老百姓。
蒙城是我的第二故乡
记:后悔来蒙城吗?牛:我要是不来,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后悔”。我有时在想,我怎么就到了蒙城,而且一干就是四年,还搞了这个特殊教育学校,弄了个商贸城……
记:但你自己也说过好心未必能办成好事,能具体说说吗?
牛:很多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比如说我招商引资吧,我必须对得起引进来的商人,还要对得起蒙城老百姓,要使他们双赢互利。如果让我重新走这四年,我一定是本心不变、做法改变。这四年蒙城生活为我将来的生活指明了方向。现在觉得做人既要好心,还要做成好事。初衷固然可贵,结果同样重要。
记:有人评价商贸城是个不中用的形象工程,你怎么看?
牛:现在看出来的可能是形象,但它为未来推进经济发展提供了一个基础,蒙城经济的格局可能要五年以后才能看得出来,以后的蒙城人一定会体会到这一点。
记:有人说你是“官商”,你怎么看?牛:我来蒙城的第一天就总结,第二天就有了感叹———当官别当我这种官,哪有不占编制、不拿工资的官呢?我这是组织行为,是到这里来锻炼的。有人说我是“官商”,首先我不是官,其次商呢?哪有不设会计,让财政局监督的商?
记:你怎么看待蒙城这个你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牛:狗不嫌家穷,儿不嫌母丑。蒙城改变了我的生活质量,是我的第二故乡。我永远是这个蒙城的县长、农民、特校的学生。
“迷信”是别有用心的说法
记:有人说你是品牌县长,你怎么看?牛:我组织关系还在现代出版社。只有党的关系在这里,因为我要在这里交党费嘛!
记:之前有报道说牛群在蒙城有两样法宝———“万能仪器”测人心好坏、人体百病,“神船”则让人百病消除,这是真的吗?
牛:其实这两样东西都是非常科学的仪器,是从德国进口的。它可以测血压、脉搏、心肝脾胃肾。这个东西韩国、日本几乎家家都有,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成了封建的东西。很明显是别有用心的人在……
你要说迷信吧……我是整个安徽的旅游形象大使和九华山旅游形象大使。我曾把每个寺庙都走了一遍,你可以说我是身体力行做调研,也可以说我是搞封建迷信,甚至可以质疑说这是共产党员应该做的事吗……有些人曾经和我并肩作战,当因达不到目的而分手后就这样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不怎么说人言可畏呢?!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记:社会上有人说牛群特殊教育学校是你个人的,你怎么看?
牛:关于是不是我私人的,只要去慈善总会查一下就知道了。可能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学校是属于我私人的,但我很快发现这点,并让学校成为不是我私人的了。那段时间我当着校长和法人代表,完全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
不说话是不到时候
记:有人说你在蒙城任人唯亲、搞独立王国、一手遮天,你怎么看?
牛:打个比方,对于管你的上司和我,谁对你更有生杀大权?毫无疑问,当然是你的上司了!我在这没实权,没编制———来一人走一人、进一分钱出一分钱,我签字都无效。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宣传蒙城、招商引资。
记:来蒙城4年,你的收获是什么?牛:积累生活,感悟人生。对我将来的艺术之路有着怎样的意义会在我的作品中有个说法。我这几年在“磨刀”在充电,我觉得我枯竭时,需要双脚扎在泥土地里。我的感触多多啊———过去的朋友怎么就能变成这样,而陌生的朋友怎么又会伸出温暖的手?!
记: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遭的非议跟你这个公众人物的身份有关?
牛:当然有关系了。如果我不是个公众人物,我在蒙城再干20年,或者被“双规”了,有谁会这么猛烈地报道?
记:你对媒体这么激烈炒作怎么看?牛:我要感谢媒体。如果没有这些不实报道,就不会引起这么多人关注慈善事业。
记:在今天之前,你对所有的是非都不回应,为什么?
牛:不说话不是我不敢说,是不到时候。
不是个正常的人
记:你如何看待媒体的监督职能?牛:所有的媒体都有说话的权利,但是说出来必须是真话、实话。换句话说,只有说真话实话的媒体才有监督的权利。
记:你是如何看你自己的?牛:我是个激情型的人。当我激情万丈的时候,做事很冲动。我不是做官的料,所有的这些都会成为我的素材和我成功的艺术细胞。我参加100个座谈会所积累的素材都不能和我这些年在蒙城的相比。
记:按照正常思维来看,你怎么会放弃北京安逸的生活到这来“受苦”呢?
牛:按正常的思维不会来,但我来了———所以我不是正常的人。
记:你来蒙城的初衷是什么?牛:这是另一种生活,是素材的积累。我想如果能把老百姓对我的热爱转换成对一方水土的回报,那是我的幸运。
记:这4年经历有没有想过出一本书?
牛:肯定!如《在蒙城的四年》之类。不单是我,还有我的太太、儿子,我现在就按捺不住我的创作激情和欲望。
记:会参加春节晚会吗?选送的作品会不会是关于蒙城的?
牛:我会准备的,至于题材方面跟着感觉走吧。我会努力的。
记:这几年的艺术创作停滞不前了吗?牛:磨刀不误砍柴工。
承认自己喜欢折腾
记:有人说你当时的“裸捐”是作秀,你怎么看?
牛:比如说我喜欢助人为乐,我就觉得帮助你吧,帮助他吧,心里特别快乐。但别人可能不这么想,有人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还有人想,你神经有毛病;第四个人还可能想,傻×!我管不了那么多。
记:有人说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以做娱乐圈里的“活标本”。你怎么看?
牛:我倒是让不少螃蟹给夹住了。做“活标本”可以,我把刀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告诉我你要切哪块———只是切完了给我缝好。
记: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身份?牛:我永远是个笑的使者。我自己喜欢折腾,也喜欢别人折腾我。但当我平静时,他就是自己折腾自己了。我的缺点是激情有余,理智不足;理论没深度,思想没深度———总之,不是当官的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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