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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部影片要拍上世纪70年代人成长
记:你跟我说过,对世界很好奇,这就是你那么关注边缘题材的原因吗?
陆:我对世界的好奇心是因为渴望自由而引发的焦虑,拍电影是我寻找真相的过程:个人的、人类的,我关注的是生命本质。我觉得每部影片都在完善一个陆川,因为人的内心像硬盘加处理器,装进不同的讯息就会有不同的模样。
记:那你怎么理解人性的复杂?
陆:人都有多面性,我不会以好坏来区分一个人,行为结果往往跟一瞬间有关系,比如马加爵,杀人的那刻他是凶手,但平时呢?所以在《可可西里》中,我没有做任何道德评判,但明眼人能看出我的价值取向。关键的问题不是谁对谁错,而是盗猎分子为什么要顶着死亡的危险去杀藏羚羊呢?
记:也就是说,在时间和生存面前,先入为主的道德会显得很不道德。
陆:从拍电影的角度出发,一开始就定立场确实会反而失去立场。当初我在写《可可西里》阐述的时候,洋洋几千字,拍完电影后再写就只有几百字了。创作过程会让你不断作减法,因为主题本身有自己的叙述方式。
记:这会不会让你感到压抑呢?因为无法自由发挥。
陆:藏区土地所承载的东西,确实太重了,他抑制了我放荡不羁的天性,但应该说没有这种压抑,我就拍不出影片的压抑气息了。
记:那你下一部影片有什么计划?
陆:我想拍部阳光点的。现在剧本已经差不多成型了,是关于上世纪70年代人成长的,带有一定的自传性质,会有很多少年的第一次:初吻、初恋、对性的朦胧幻想等等,有点像《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记:这样好像有点和王小帅重叠吧?
陆:我的肯定和他不一样,我想往宏大的地方走。青春只是一个切入点,我要拍出这些少年成长背后的家庭,也就是上一代人的爱情、生死、在文革中的境遇,通过两代人的反差去反思时代。
记:除了拍电影,你平时还做些什么?
陆:我经常上电影论坛发帖子灌水,包括新浪、西祠等等,偶尔还会捣捣乱。(用真名吗?)当然不,我有一百多个马甲,有些自己都忘记密码了。
(蕥 嬉/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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