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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与央视投拍、张纪中担任制片人的电视剧《民工》重名,管虎版《民工》更名《生存之民工》,不过管虎觉得这一改变也许更能还原片子的原始初衷——关注民工真实的生存状态。日前,《生存之民工》完成最后剪辑。管虎说,这是剧组人员全盘“民工”化后的产物,是对过去关于民工印象否定后的结果。
在管虎看来,过去人们对民工这个群体的印象,其实充满着种种不自觉的偏差。而
《民工》就是要让更多人了解在生存线上徘徊的民工群体更为真实的生存状态和他们难被城市接纳的现实以及他们不为人知的喜怒哀乐。事实上,随着《民工》的拍摄,管虎也是越陷越深,为了给民工一点最现实的帮助,他最后甚至将一个爱上网、爱学习的年轻民工从东北带回北京当了自己的助手。
拍摄《民工》采用了原生态的处理方式,40多位非职业演员全来自于真正的民工群体,管虎的选择标准是皮肤要黑指甲要长,坐在街头老百姓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农民工,结果这些群众演员的表演给了那些真正的大腕演员不小的刺激。
事实上,一旦找准了对民工的认识,参与拍摄的大腕演员们也有了全新感觉,管虎说,废除了以往的表演经验是演员表演的关键,几位主演马少骅、孙松、陶泽如、雪村最终完全变了一个人。“马少骅过去演孙中山走的是领袖的路数,在《民工》中他的那些经验不管用了,他是个真正的戏痴,演起戏来非常癫狂,找到当民工的感觉后,他甚至被真正的民工戏称为屯长。他和陶泽如两人互扇耳光的一场戏,两人都是喝了半斤白酒真扇,拍摄出来的镜头非常有冲击力。雪村在这部戏里戏份很重,演一位帮民工说话的志愿者,我要的是他身上的小人物气质,要打磨掉他身上的喜剧色彩。过去孙松演的都是奶油小生,这次演民工,拍摄间隙到球场打篮球,身上的汗酸味让当地人都不愿跟他玩。”让管虎自豪的是到现场探班的记者甚至找了半天也没能从真正的民工中找到几位主演。最终《民工》呈现出一种准纪实的风格。
这些年管虎作品的批判现实主义色彩越来越浓,从《黑洞》到《冬至》,此次拍摄《民工》目的是希望更多的人关注民工这一弱势群体,但管虎更愿意用“了解”民工来表达自己的拍摄动机,因为只有了解才可能最准确地关注。“我们的生活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民工,但在拍摄之前,对民工的判断几乎都是错的,真正开拍时发现当初做的剧本全是错的,让真正的民工一看,发现情节都是假的,所以剧本推翻重新再来。”管虎开始调整和纠正剧组的创作状态。
“拍戏前剧组很多人多少都有种高高在上的心态,我说不能有,我们拍这部戏目的不是让大家同情民工。结果证实的确是民工最后打败了我们,是他们真正在教我们如何演戏。当我们真正与民工生活在一起时,发现他们的生活同样有趣,长期生活在城市里,他们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农民,他们一样用手机,一样上网,一样自娱自乐。但他们却似乎永远与城市充满距离,他们的处境值得同情,但他们的许多缺点却又与城市格格不入。”对管虎来说,民工给所有人展现出一种崭新得让人吃惊的生活,但这种新奇中又包含着种种矛盾,而某种意义上,《民工》就是希望将这种矛盾展现出来。(吴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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