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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军 信报记者 张杰/摄
一直觉得央视的主持人是个很特殊的群体,和他们接触后,会发现他们都是太普通的普通人,有“星味”的没几个,他们中的许多人也从不把自己当明星看,这其中就有朱军。朱军说,别人叫他名人,他总是诚惶诚恐。他现在的生活并没有太大改变,依然是到点上班工作,到点下班就回家,好好地陪妻子儿子。很质朴悠闲的一个人,出了一本书却叫做《时刻准备着》。有些明白他,可能这就是千锤百炼的央视主持人,时刻准备着走上舞台的那一刻。
《艺术人生》:还没到最高峰
记者(以下简称记):一个栏目,总是有一个客观规律的,到了一个高峰期,也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艺术人生》也有年头了,你觉得它现在会开始走下坡路吗?
朱军(以下简称朱):我觉得没有。到目前为止,《艺术人生》是处于一个很稳定的状态。要不然,台里也不会决定从9月1日起把它调到黄金时段播出啊。我自己看,它达到了一个高峰,但还没有达到最高峰,还有很多空间可以去展示。
记:挺奇怪的一点是,好像那些嘉宾总是能对你敞开心扉,诉说一些他们的故事,这些是许多记者挖都挖不到的,你怎么做到的?
朱:我觉得很简单,关键的一点,因为他们问的是隐私,而我问的是经历。我和每个嘉宾在交流的时候,都是最真诚的态度。在做这档节目前,我没有体会,做了节目后,我体会很深,人什么都可以装,眼神装不了,这种真诚可能是我几十年生活的积累。对于我来说,我没有想去窥探谁的隐私,只想在节目中把嘉宾的经历介绍给观众。不同的角度会出现不同的观点。
记:可是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可惜,很多很关键的问题可能由于你的“忠厚”而忽略过去了?比如一些我们觉得很有新闻性的地方。
朱:如果在人格和爆料之间选择的话,我肯定选择人格。我们节目组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是不是要向他(她)提出这个问题,后来考虑后,还是不问了,因为我做的不是新闻,这个节目是一个与人交流的节目,我们需要真诚。其实你说我“忠厚”,我觉得我不是,节目组的人都说,朱哥基本上就是前面安抚,后面突然提出一个最狠的问题,甚至前面才安抚一下,后面就是一串“狠招”。
记:《艺术人生》在诞生之初,由于同类节目较少,显得尤为突出,现在,人物节目多了,而且都是深度访谈类的,那么《艺术人生》靠什么长盛不衰?
朱:《艺术人生》背靠的是央视这座大山呀,我想这个含金量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我和我的团队所具有的优势,这应该也是很明显的吧。我们的团队常常为了一件事,哪怕为了消除一个疑点,而通宵达旦地工作。我们真的是把节目作为一份事业在干,并在工作中享受成功的快乐。
出书:写了两个多月
修改四个多月
记:怎么会想到出书呢?有点功成名就的意思啊?
朱:没有,没有。因为一直有人问我,朱军,你怎么不做一期你自己的艺术人生。我是觉得自己不够格,不应该利用这个平台。今年4月份,我40岁生日,又有观众来说,希望看到我的艺术人生。观众说多了,我也40了,想想也是,人到40,就没有年轻人那么锐利,再不把自己年轻的事情说一说,可能就再也没有那样的感受了。所以就写了这本自传的书。
记:书的内容是从小写起的吗?
朱:写了40年的事,但是有选择性的,有从小父母对我的教育;我当侦察兵时期;偶然中被推上台做“主持”;“漂”在北京时的处处碰壁;进入中央台后的数次“改行”等等。从动笔到完成两个多月的时间,修改用了四个多月,完成了20多万字。
记:据说里面还有你的一些失误和遗憾?
朱:对,有猴年春节晚会面对数亿观众的“重大”口误;“飞跃黄河”直播时观众的尖锐批评;与《无间道》的几位主演交流后网友们铺天盖地的评判。书中我谈到了对这些的看法。
记:为什么取名《时刻准备着》?
朱:我觉得这么多年来,我的状态始终是“时刻准备着”,而机遇都是在积极“准备”中光顾的。
记:《时刻准备着》是你写的第一本书,接着还会写吗?
朱:我觉得它跟一个电视栏目的出现是一样的,需要积淀。我不是一个专业作家,只能写我生命当中真正经历过的和感受、感悟到的东西。将来我希望有机会写写我的父母,因为他们那一代人经历了很多时代的变迁,同时他们的经历也记录了时代的变迁。
记:写书的感觉怎么样?
朱:以前没有码过字,这是头一回,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很快乐,因为是回忆了自己的40年,也把自己整个的经历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弄完之后特别释然。
记:你在自传里说,刚进央视的时候,你的目标是程前,现在你也奋斗到他的当年的位置了,现在的目标是谁了?
朱:现在的目标是我自己,可能这么说让人觉得太狂妄了,但确实如此。我发现,一个人真正难于超越的,就是你自己,一个人如果认识了自己,也就离成功不远了。
生活:宁可事业不成功要个好家
记:曾经看过你做的一期《夫妻剧场》节目,和妻子感情好像很好?
朱:嗯,相识在兰州战斗歌舞团,到艰苦地方演出时,我总是自告奋勇地为她提包,就这样两人慢慢好上了。我24岁认识太太,已经牵手16年了,我也知道,以后我们要牵手继续走下去。
记:儿子呢?怎么样?
朱:非常好,两岁多了。以前没有经历,别人怎么说都不会体会其中的快乐,看到别人拼命说自己的孩子的时候还在想:有这么好玩吗?有了儿子之后才真是深刻体会到了。我出差在外,儿子打电话说,爸爸快回来。我那个心就要飞回来了。家对一个人实在是太重要了,你在家里会觉得安全踏实。
记:有没有想过,太恋家有时候会影响事业的发展?
朱:从理性上分析,一个人太留意家就会失去一些机会,这是当然的,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得到一些总要失去一些。可是我常常问自己,你还能怎样?事业有成是为了什么?如果“事业有成”和“生活乱七八糟”配对出现的时候,我宁可选择事业不成功,人其实就是吃一口饭的事。
愿望:
到老还能做这样一档节目
记:现在《艺术人生》也在稳定发展,又出书了,你现在最大的期望还有什么?
朱:要说期待,我最大的愿望是到我两鬓斑白的时候,仍然在做这样一档节目。当然要想这样有两个前提,首先是自己不能出事,要走好自己的艺术人生,其次是节目的质量。我真的期待到退休的时候还在做这样一档节目,用别人的经历来丰富自己,我觉得,如果能成真的话,这对我,可能是最幸福的事情。
记:以后会尝试做更多的常规栏目吗?
朱:我很希望自己多元化一些,很希望有一天,我能做一档很娱乐的节目来摆脱某一种东西。很多人还不知道,我很久以前就曾获得过全军文艺汇演相声表演及创作二等奖,我是说相声的,我相信我是有幽默细胞的。
信报记者任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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