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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女皇黛娜的乐与怒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Queen:TheLifeandMusicofDinahWashington》
作者:纳丁·科赫达斯(NadineCohodas)
版本:PantheonBooks 2004年8月
定价:28.50美元
黛娜·华盛顿(DinahWashington)是蓝调女皇,芸芸歌者罕有其匹。1959年,黛娜访问英国的时候对她的歌迷们说:“我挺高兴来这儿,可是别忘了,只有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女皇:伊丽莎白是一个冒牌货。”听众们没被吓住,反倒挺喜欢。这正是他们想从黛娜·华盛顿———这位成名曲就叫做《邪恶女孩的蓝调》的歌手那里听到的。在她的整个职业生涯中,她嗓音的魅力同她可怕的个性结合起来,使得她出现在新闻头条的次数和她出现在排行榜上的次数一样多。
在音乐上,黛娜·华盛顿风格特异,独树一帜。同许多美国黑人歌手一样,她也有福音音乐的背景,实际上,15岁的时候,她曾是一个教堂的独唱歌手。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留意演艺事业,并把福音音乐那种宗教狂热变成了蓝调音乐世俗的、性感的激情。在这种转变中,她把浓烈的感情用一种极为清新的风格表现出来,自如地驾驭着奔涌而出的音乐。她说话“刻薄,有一种‘要我,或者离开我’的架势”,吓退了早期的批评者。而她那颤巍巍的、不动声色却充满挑逗性的嗓音让她在20岁时就成了明星。
纳丁·科赫达斯女士这本资料丰富,研究充分的传记《蓝调女皇》令人信服地描绘出书的主人公黛娜·华盛顿成名的过程,和其间所伴随的狂风暴雨。这位女皇任性又反复无常,结果却总是如愿以偿地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对那些受到她赏识的年轻音乐人来说,她强悍的意志正是天赐良机。当她向唱片公司要求让昆西·琼斯作她下张唱片的制作人时,公司的董事们说他们想要个“有名气的”(如今贵为世界级娱乐业巨头的昆西·琼斯在当时还是无名小卒)。“给你,”女皇回答说“这就是你们他妈要的名气:黛娜·华盛顿。琼斯就是我的制作人了。”昆西获得了巨大成功。同时,他也成了黛娜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我能听见草的生长
这本书并不给人感情用事的印象,相反,作者保持着一种机警的独立。黛娜对待公众很不客气。有一次,为了让一个叽叽喳喳的听众闭嘴,她竟然说:“我真不想骂你个不要脸的。”可是不管她怎么对待她的听众,他们就是被她给迷了心窍。任何音乐,无论蓝调,爵士还是流行小品,一经她演唱,就都打上了她独有的印记。她风格多样,有率真豪放的“LongJohnBlues”,亦有极致浪漫的“WhataDifferenceaDayMade”。音乐界人士也喜欢她,虽然她性情专横。令他们尊重的是她完美的专业技巧和极为敏感的耳朵,她说,我能听见草的生长。
有的评论家认为,她嗓音的爆发力对节奏蓝调而言相当理想,但是未必能很好地表现爵士乐旋律与节奏的曲折微妙处。科赫达斯承认在此方面,黛娜缺乏像莎拉·冯恩和艾拉·菲茨杰拉德那样的柔韧性。不过,即使是爵士歌迷也对她那“优美、清亮极富穿透力”的嗓音赞不绝口。
这本传记的趣味性和权威性来自于作者的第一手观察所得。总的来说,作者没有妄加揣测,但她的确提醒读者意识到美国黑人,包括明星们在内,所忍受的日常化了的种族歧视。她还强调了流行的美学观对女性所造成的社会压力,甚至黛娜·华盛顿也不能幸免:她总是怀有一种貌不如人的感觉。1963年,黛娜因服药过量而意外死亡,年仅39岁。科赫达斯认为这与她的强制性节食有关。然而,本书所刻画的决不是一个受害者的形象。不论代价如何,黛娜·华盛顿是位不折不扣的音乐女皇。
编译:唐妮
佛罗伦萨历史上的维纳斯《TheBirthofVenus》
作者:萨拉·杜楠特(SarahDunant)
版本:RandomHouse 2004年2月
定价:21.95美元
1492年。明孝宗弘治5年。按照李约瑟等一干历史学家的说法,其时的中国在世界上的领先地位正处于最后的巅峰;这一年如同黄仁宇笔下的万历十五年一样,并无大事发生,惟一值得注意的也许是明朝政府改革了“开中盐法”,废除盐商纳粮的规定,改在运司纳银、领盐引。但正是在这一年,世界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变局的帷幕逐渐打开: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从此欧洲大陆得以“旧世界”自居,黑暗的中世纪随着“新世界”的到来而看到了曙光。
在佛罗伦萨的历史上,1492年也是一个转折点。
这个意大利城市非但是早期资本主义的温床,也还引领了文艺复兴的风潮。1492年,新圣母堂(SantaMariaNovella)、圣十字教堂(SantaCroce)、花圣母堂(CathedralofSantaMariadeFiore)等佛罗伦萨的艺术地标已然伫立多时;那年,达·芬奇40岁,米开朗琪罗17岁,而拉斐尔只有9岁;人们最热衷于谈论的画家是布鲁内莱斯基(Brunelleschi)、多米尼哥·季兰达(DomenicoGhirlandaio),有时也讨论琴尼尼(CenninoCennini)的《工匠手册》;当然,波提切利(SandroBotticelli)正如日中天,贵为洛伦佐·梅第奇的座上宾。
也正是在这一年,美称“豪华者”的洛伦佐·梅第奇去世了。马基雅维利撰写的《佛罗伦萨史》于这一年戛然而止,虽然梅第奇家族对佛罗伦萨的僭主统治要等到两年之后法国铁骑的入侵才结束。萨拉·杜楠特(SarahDunant)显然注意到洛伦佐之死意味着梅第奇家族上百年来有实无名的统治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也意味着佛罗伦萨即将沦为兵马肆虐的战场,是以将1492年作为她的新作《维纳斯的诞生》(TheBirthofVenus)的开端。
小说的女主人公亚历山德拉·雪姬(AlessandraCecchi)时年14岁,和她的姐姐普劳蒂拉不同,亚历山德拉并不热衷于嫁入名门望族,而是对艺术充满了热爱。“那时街上到处是工地的泥潭和陷坑,人们总是提心吊胆,害怕掉进去。每个有点钱的人都想给艺术创造机会,以赞美上帝和共和国。”因为如此,“佛罗伦萨声名鹊起,被当成我们时代的罗马和雅典。”
融合史实与虚构情节
宋巴特在《奢侈与资本主义》中指出,奢靡的宫廷生活不仅刺激了资本主义的产生,更直接刺激了艺术的繁荣。梅第奇家族自15世纪初执掌佛罗伦萨的权柄之后,数代人的浮华家风引起了众多的仿效者。风俗一旦形成,即具有其自身的文化刚性;是以洛伦佐·梅第奇之死没有使得佛罗伦萨人对艺术的兴趣颓然崩塌。那年亚历山德拉的父亲从北欧带回一个年轻画家,以便装潢家里新落成的小礼拜堂。他在绘画上的天才使亚历山德拉艳羡不已,而亚历山德拉的灵气也让画家倾倒。
将个人的生活嵌入在宏大的历史背景中,将历史的事实次序与虚构的情节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一起的小说,《维纳斯的诞生》不是第一本,也决不会是最后一本。而杜楠特的成功之处,除了出色的叙事技巧和对整篇小说宏观架构的把握能力外,还有两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一是如今佛罗伦萨旧城的布局和建筑,依然与15世纪末没有太大区别;二是作者本人在佛罗伦萨生活多年,对那个城市的历史和艺术了如指掌。“如果走快些,他可以在10分钟内去到花圣母堂。然后穿过浸礼池,径行朝西可以到达新圣母堂,或者朝南走去河边,你也许能听到妇女们的铃铛的声响。”
编译:李继宏页面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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