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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也许我的东西会跟新生代有一些脱节,但如果一味去迎合新生代,不仅旧有的观众会失去,年轻人也不一定会接受你。”本报记者徐万涛摄
采访手记
如果说得夸张一些,费玉清是个有点“分裂”的人,因为你很难把作为歌手的他和作为主持人的他联系起来。一方面,费玉清是几十年不变的“金嗓歌王”,《一剪梅》、《何日君再来》等歌曲经过他清亮嗓音的演绎,听上去深情款款、荡气回肠;另一方面,他和哥哥张菲主持的综艺节目《龙兄虎弟》是台湾黄金档节目,作为主持人的他绰号“笑话大王”,以讲幽默热辣的笑话闻名。他还经常模仿港台歌星,无论男女均维妙维肖……
然而在和费玉清面对面聊天的时候,我更多感受到的是他作为歌手的一面。他说话克制而平淡,甚至用“诚惶诚恐”来形容自己面对媒体的心情,并很现实地解释说“台湾的环境就是这个样子,不讲一些笑话吸引观众就没办法生存”。
也许眼前这个沉着平和、温文尔雅的费玉清才是他的真面目。因为似乎只有做到了这样的平静,才会以平常心看待自己几十年常青的艺人生涯,才会用“老天放长假”这样温和淡定的比喻,来形容台湾娱乐圈艺人被时代残酷洗刷的现实。
谈演唱会:不敢讲笑话,不会请嘉宾,西装革履唱到底
新京报:北京的演唱会是你今年世界巡回个唱的第几场?
费玉清:这应该是今年的第18场。我去年开了三十多场,前年开了二十多场,对于一个艺人来讲可能是破天荒的。
新京报:你在演唱会舞台上的表现似乎跟同属怀旧派的蔡琴截然不同,她的妙语连珠和你的“木讷”形成了鲜明对比。作为台湾的王牌主持人之一,为什么你在歌唱舞台上反而如此沉默?
费玉清:在录制节目的时候,我是有很多NG的,但是在舞台上是不可能NG的,所以我反而不太敢多说话,点到为止吧。
新京报:也不会像你在台湾那样给观众讲笑话吗?
费玉清:讲笑话台湾还允许,但是在内地,导演常常交待不能随便哗众取宠,不能讲一些边缘性的东西,所谓的不能越轨吧。所以不太敢讲一些笑话。内地和台湾的环境差异较大,台湾能办的东西,内地可能就行不通,但我个人更喜欢内地的方式。
新京报:这次北京个唱会请什么嘉宾?比如蔡琴?去年1月你和蔡琴在上海“打擂”,合开演唱会,一演就是四场,反响非常好啊。
费玉清:我们两个人的档期都很满,而且不在同一家公司,大家平时都是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也有人期待我和蔡琴的再次联袂,但是要像以前那样双方都有时间的话,可能要特别安排才行了。所以这次蔡琴也不会来为我助阵。
我这一次应该不会邀请任何嘉宾,主办方对我说:你第一次来北京演出,应该好好的表现一下,如果再插进很多嘉宾,自己演唱的时间会缩短。嘉宾的另外一个重要作用就是给我争取换衣服的时间,但我的服装造型向来都是西装革履,去台下换一套依旧如此,还不如省下些时间唱歌给听众。
谈唱歌:我在台湾娱乐圈能挺这么久,完全是奇迹
新京报:你在歌坛几十年,到现在还在发唱片,开演唱会,被称作“常青树”。你是怎么做到不被时代“淘汰”的?
费玉清:艺人大概都会经历几个阶段。初期充满了刺激和期待,因为总是希望能找到“原子弹”一样的重磅歌曲,吸引歌迷的目光。到了中期,就希望自己的知名度和荷包有相应的提高(笑)。
到了我这个阶段,暮然回首,眼看着跟着我成长起来的歌迷已到中年,自己的演艺生涯也不会再有太长的时间,演唱的时候反而更卖力、更有责任感。
也许我的东西会跟新生代有一些脱节,但我总觉得如果一味去迎合新生代,不仅旧有的观众会失去,年轻一代人也不一定会接受你的风格。与其这样,不如保住我独有的风格,坚持到底吧。
如果一个时代的风潮把我洗刷下去了,那就是天意吧,就像春夏秋冬的更替,无可奈何。有些慢慢淡出歌坛的艺人也不是不努力,但一直都引不起大家足够的关注,我想那也是老天有意放了他一个长假。我觉得最好是淡而化之的看这个问题,哥哥(张菲)就经常嘲笑我,说我这种人在台湾娱乐圈能挺这么久,完全是奇迹。
谈主持:我不是一个自信的人,就喜欢做些清淡的节目
新京报:你在台湾主持界的地位是很高的,你和张菲一起合作了很多年,共同主持的《龙兄虎弟》等节目在台湾非常受欢迎,谈谈你的主持生涯吧?
费玉清:嗯,那个节目在台湾确实非常受欢迎,我单飞以后也曾经得过“金钟奖”的最佳主持人。单飞后我都尽量选择晚上9点以后的时间,因为我不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就喜欢晚上做一些清淡的节目,一边聊天一边弹唱,这些都是我个人向往的东西。
以前我和张菲主持周六、周日黄金档的节目,压力非常大,因为广告投资商只看重你节目收视率的排名,主持人的脑细胞会死很多。
出来之后,就只做一些清淡的东西,例如和凤飞飞一块主持的《飞上彩虹》,个人的《费玉清的清音乐》、《费玉清时间》,还有《今宵花月夜》,这些节目在美国的华人里很受欢迎。
谈好友:至今没唱过梁弘志的歌,有些可惜了
新京报:10月30日,创作《恰似你的温柔》的台湾著名音乐人梁弘志因病去世,台湾艺人纷纷表示悼念,你这次会在现场翻唱他的作品吗?
费玉清:记得半年前我还在节目中跟他畅所欲言呢,那个时候见到他还精神奕奕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身怀绝症。我至今没有唱过他的作品,有些可惜了,他的风格调子是蛮适合我的。在这次的演唱会上,我会考虑翻唱他的作品,在怀旧的部分,在适当的时机。
新京报:和蔡琴共处了那么多年,简单地说一下她吧,想过再次携手掀起左“琴”右“清”的热潮吗?
费玉清:从音域上说,华语歌坛有两个人和我合唱最合适:梅艳芳和蔡琴。所以,我经常说我跟蔡琴是“绝配”,年龄相当,履历也差不多,我的“呆板”配上她的“妙语”,也是很绝的。记得在苏州河边演出,唱起《当我们小的时候》,那种陶醉的感觉让人恍如隔世。和她唱歌是一种愉快的回忆,她很能带动现场的气氛,现在这类的歌手已经不多了。
谈内地:非常羡慕内地大型演出的气魄
新京报:来内地已经不少次了,有什么深刻印象?
费玉清:跟内地歌手比,我真显得是花拳绣腿了,内地歌手无论男女,高音都飙得很漂亮,个个都是声乐家。像孙楠,他的声音那么清脆,像是一个18岁少年。还有杨坤,声音像极了阿杜,但又多了一种华丽的感觉。而腾格尔歌声就像是从山那边飘来的……每次来内地演出我都被吓到,怎么可能在大江大河上面搭台?我非常羡慕内地这种大型演出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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