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小说家贡布罗维奇诞辰百年
本报记者报道 今年是波兰现代派小说家、剧作家和散文家维托尔德·贡布罗维奇诞辰百年和逝世35周年。11月8日傍晚，这位波兰荒诞派文学代表人物的长篇小说《费尔迪杜凯》中译本在波兰大使馆举行首发式。译林出版社出版的这部小说第一次与中国读者见面。
贡布罗维奇1904年8月4日在波兰凯尔采省出生，1937年发表长篇小说《费尔迪杜凯》，在文学界声名鹊起。随着1961年《费尔迪杜凯》的英译本面世，贡布罗维奇这个现代派的经典作家终于从文学史中凯旋了。在米兰·昆德拉心目中，贡布罗维奇与卡夫卡、穆齐尔、布洛赫齐名，是中欧文学四杰。
虽然《费尔迪杜凯》1937年就问世了，但它的英译本时隔24年之后才出现，是因为翻译界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费尔迪杜凯》是不可翻译的。书中很多词由于过于生僻甚至连波兰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而很多语种的译本其实是转译。据中译本译者易丽君教授介绍，书名《费尔迪杜凯》其实是作者创造的新词，在波兰还成立过一个“费尔迪杜凯迷俱乐部”试图探讨这个词的含义。该书通过一个荒诞离奇的故事，揭露社会的落后、虚假和不公，讲述向固有社会习俗挑战的人的生存问题。
易丽君说，在翻译过程中，她一直是如履薄冰，尽量忠实于原著的语言，不敢有自己的发挥，生怕“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她和丈夫袁汉镕一起翻译的过程中，为了某些字词句吵得非常厉害，甚至摔东西。这部作品好像是她告别翻译、告别文学的一个标志，因为她已经70岁。“贡布罗维奇在语言运用上可以说是随心所欲，有些空洞无物、既不连贯又晦涩难懂，或毫无意义，乃至看似用词不当、不太通顺，其实是显示了人的思想空虚和世界的混乱。”易丽君说，对贡布罗维奇的作品，一千个人会有一千个看法，他们也只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和经验翻译出自己心里的这部作品。
作者：陶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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