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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坐家20041111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1月11日14:29 京华时报

  作者: 来源:域外杂记 刘 媛橄榄球赛

  公寓楼上的杜瓦一家邀请我和他们看橄榄球赛,他们送来两张票。于是我叫上了伊琳。可惜,天公不作美,球赛日从早晨开始便下雨,而且越下越大。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已经没心思准备出门的东西。可杜瓦一家好像对外面的大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们仍然兴高采烈地打电话来提醒大家马上就要出发了。

  我揣着个问号跟他们上了雷诺车。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巴黎街道的低洼处已经积满了水,雨砸在地面上升起的雾水使得能见度大为降低。天空一片灰白。伊琳打来电话,“只有疯子才在这样的天气看橄榄球赛,那可是室外运动场。”她的大嗓门使我不得不捂紧话筒。半小时后,在停车场里我发现疯子人数众多。因为车位几乎都满着。六点半开始的比赛,因为下雨推迟到八点。打着雨伞穿着雨衣坐在看台上等待的疯子热情依然。我坐在他们当中,心想:这么大的雨还能停吗?

  在看台中穿梭来去面露喜色的是小贩们。他们肩挑手提兜售小商品。米花、棉花糖、巧克力和各种汽水、啤酒,另外还有一些比赛纪念品比如参赛队的T恤。叫卖声此起彼伏交汇成一首雨中曲。大约七点钟,雨渐渐小了。当它彻底停下的时候,天边出现了一道彩虹。小杜瓦和我一起激动得欢叫。这样迤逦的景色除了在电影里很难见到。小杜瓦正是拼命问为什么的年纪,我和他一样外行。于是,杜瓦夫妇的讲解几乎贯穿了整场比赛。当我们支持的球队抢到最后一个球,我们彼此拥抱无比兴奋。

  回家的路上,杜瓦太太把一件纪念T恤举到敞篷车的窗外,大家和杜瓦先生一起高唱《两只老虎》。直到今天,我还觉得那个夜晚实在奇妙,因为,我不仅看了第一场橄榄球比赛,还见到了彩虹。云中漫步铃儿梦里不知谁是客

  记得某作家说,他能从两个男孩脱T恤衫的动作看出谁是地道的中国孩子,谁是在美国长大的———不管中国孩子英语说得多棒,他绝不会两只手拎着T恤衫的肩部,从头上褪下来后,还让它保持正面。

  在生活中一旦养成某一种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一种习惯的养成,又难免造成“习惯以外”的无心之失。比如我们,刚开始听到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旅客”,谈到最多的词,也是“旅客”。结果,我们在日常谈话中,老是不自觉地把所有人都叫旅客:“我跟你说,那天我碰见一个旅客,哦,不对,碰到一个人……”

  我想,每一种职业,都会给从业人员带来一种习惯。在医生眼里,所有人都是患者;在教师眼里,所有人都应当受教育……

  某天,在公共汽车站,大家正在静静地候车,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原来,有一位老太太晕倒了。当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敏捷的身影向老太太冲过去,观察,摸脉,心脏体外按摩,人工呼吸……她沉着冷静地指挥周围的人,叫来救护车……老太太得救了。

  大家用赞叹的目光表示对这位身手不凡、妙手回春的女大夫的敬意。同时,人们发现,她,还是那么漂亮。

  “女大夫”,就是我们乘务培训中心的教员,一位资深空姐。那一刻,她把车站当成了客舱,把出现险情的老太太,当成了我们飞机上的一位老年旅客。什么也没想,平时是怎样面对的,她就这么去做了。平日的训练有素,就这么自然地流露出来了。这就是职业习惯。

  在家里,从洗手间出来时,我顺便就把架子上的卷纸叠了一个整齐的三角;饭桌上,我接过老公递过来的一碗饭,随口对他说了声“谢谢”;不小心踩了他的脚,又是一声“对不起”。婆婆在一旁笑:“怎么搞得这么客气啊,一家人。”真不是矫情,文明礼貌用语,我们是掌握得太好了,每天在飞机上至少也要说成千上万回,下了飞机,猛地不让说,还真不习惯。

  空姐阿媛还把职业习惯带到了梦乡———某次在宿舍,阿媛一觉醒来,发现大家都在笑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问她:“很累吧?一晚上都站在舱门口迎客。”原来,阿媛睡觉的时候,双手并拢交叉微翘,轻握摆放身前,挺胸收腹,双脚呈丁字形,端端正正地摆出了一个标准“站”姿,就差没说“您好,欢迎登机,请出示一下登机牌”了。正在白话郑平大白菜的前尘往事

  十一月七日,立冬。天没见冷,衣服不用增减,没冬天的样子。但一推门愣了一下:楼道里一夜之间平空多出了几堆大白菜。往下走,几层楼的过道里都有大小不一的大白菜。

  我初来北京的那年冬天,看见到处都是排着长队买大白菜的长龙,觉得特别奇怪,问家在北京的一女同事: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啊?怎么连买白菜都排队啊?同事笑我少见多怪:年年都这样啊,你们南方人冬天不储藏大白菜啊?

  我南方的老家一年四季地里都长东西,即使在下雪天,也有新鲜的蔬菜,所以我是长到20多岁才第一次见到偌大的整个城市全民买白菜的壮观景象。热心的同事为了让我开眼界长知识,又言传身教带着我搬白菜码煤球,体会北京人是怎样像蚂蚁等昆虫一样在冬天到来之前往自己的洞穴里搬运和储存足够吃到下一次春回大地的食物。

  头一回投身到北京人火热的日常生活,我干得很卖力,直到听见街坊大妈窃窃私语,好像在说那家姑爷真够勤快的,才隐约觉出好像是冒了点傻气。不过,同事的爸妈都是心疼人的好老人,不但再三问我是不是累坏了,还留我吃了两顿饭,中午用新买的大白菜炖猪肉,晚上是涮羊肉,主要的辅料仍然是白天我帮着一棵一棵从副食店买回来,又一棵一棵从三轮车上搬下来挨墙码好的大白菜。

  院里一边挨墙一溜蜂窝煤,另一边挨墙一排大白菜。别看全码在一起,从哪条缝到哪个拐角是自己的,各家心里都有数,从不会弄错。想起在上海时常常听到一个弄堂几家公用一个水龙头闹纠纷的事,这样的景象让我当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很多年以来,北京人过冬有两样东西是必备的,除了取暖用的蜂窝煤,就是冬天惟一的当家绿菜———大白菜。随着人们都住进楼房,有了齐全先进的供暖设备,蜂窝煤先走一步,退出了北京人入冬的准备程序。如今,又有了蔬菜大棚,即使大雪封门,白菜也不会是稀罕物了。满大街排队买白菜的风景也一年比一年冷落了。

  现在,像我的邻居们这样,仍然如勤劳的准备过冬的蚂蚁,一棵一棵往家里搬大白菜的,估计都是老北京了,他们说现在买下来的大白菜储存到冬天,会有一种特别的甜味。不过,我觉得这多半是一种习惯的延续,就像很多时候我们去吃饭并不是因为肚子饿了,而是到了该吃饭的时间。动物世界二马孔 雀

  下班经过花鸟市场,匆匆间一瞥,仿佛看到有孔雀的羽翼一闪而过,心想不会吧,转头一看,赫然一只蓝孔雀,傲然站立在一个大约一米高的栖架上。以前见孔雀,都是在动物园里,隔着厚厚的笼子,远远地观望它们,今天猛然让我这么近距离地和它对视,受宠若惊之情油然而生。

  我们平时能见到的孔雀,不外蓝孔雀、绿孔雀和白孔雀。白孔雀比较稀少,据说少数民族朋友都以能见到白孔雀为吉祥如意的象征。好多年前,还是小丫头的时候,去动物园,最惦记的就是逗孔雀开屏,反正想尽一切办法,又是跳又是叫,还撑花伞,转裙子,只要有一只孔雀熬不住,把尾巴打开,我们就高兴得跟捡了元宝似的。印象最深的一次,听说动物园新来几只白孔雀,我们一窝蜂跑去看,大概下午一两点钟光景,别说孔雀,连根孔雀毛都见不着。我们灰溜溜地逛了几圈,没奈何只能往回走,结果等我们走到孔雀园边上,只见园子里扑拉拉一阵响动,放眼望去,五六只白孔雀竟然齐刷刷地打开了尾羽,一片白色荡漾,简直妙不可言。那时的情景把还在中学读书的我们感动坏了,还有同学当场许愿,表情无比虔诚。

  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中午到下午两点左右,是一般动物的睡眠时间,这个时候当然没有孔雀开屏可看,而上午九点和下午四点左右,应该是它们最活跃的时候,我们看到白孔雀开屏,就是在下午四五点。至于孔雀为什么开屏,这个道理现在连七八岁的小孩儿都懂了吧。

  不过我可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孔雀可以当成宠物放在家里养。不仅可以养,还可以吃,据说蓝孔雀,也就是印度孔雀,高蛋白低脂肪,味道好得不得了。想来现在人工饲养得多了,也可以为普罗大众的餐桌造福了。

  见到蓝孔雀以后,我就神思恍惚起来,又开始异想天开,当即发短信给一个朋友,说我见到了蓝孔雀了耶,哗,将来有了钱买了大房子,一定养一对。朋友回信过来说,好,等咱有了钱,买俩孔雀,一只开屏,一只红烧……

  嗯哼,看来大部分人民群众还是更关心孔雀的肉用价值啊。湖边记 江川澜白垩纪

  列维·斯特劳斯曾经教过一年中学,然后痛苦地发现,从此以后要一辈子重复教同样内容的课程。而他心灵的结构中有一个弱点,很难对一个题目专心两次。他说:“我没有兴趣明智地在同一块土地上年复一年地耕耘收获;我的智力是新石器时代式的。有如土著所放的草原野火那样,有时候会使一些意想不到的地区大放光明,有时候可能从这些地区得到些养料,从那些地区摘取一些作物,然后就迁移到别的地区去,把燃烧过的大地留置其后。”于是他弃教,成为了一个人类学家。

  教书,确实就是农业时代的模式,同一门课教一辈子,春播夏耕秋收冬藏,学生们候鸟般来去,还有寒暑假,更标明了农业时代的季候特征。每份职业都有其特有的痛苦,从精神到肉体。

  我倒不在乎在同一块土地上耕种一辈子,毕竟极具创造力的天才罕见。但我怀疑自己作为语言教师的能力。我的模仿以及表演能力十分拙劣,更为糟糕的是,在中小学都在制作所谓的电子文本课件的时候,我还在用粉笔上课,无法在屏幕上展示一个可视直观的形象,不过这是教育经费的问题。

  拿起粉笔,很自然就想起英语chalk,也很自然地想起这个单词的另一个意思白垩,也就想起中生代的最后一个纪———白垩纪,因为欧洲西部这个年代的地层主要是白垩沉积。恐龙在这个纪里绝灭,菊石也在这个纪里消失。列维·斯特劳斯说过,他最宝贵的回忆,并不是到巴西中部一个前所未知的区域去探险,而是在朗格多克地区的石灰岩高原上远足,为了找寻两个不同的地层之间的接触线。在这个白垩沉积的地带,他可以同时在岩石上面发现两个菊石的遗痕,看到它们微妙不对称的回纹,这些回纹以它们自己的方式证明两个化石之间存在着长达几万年的时间距离,在这种时候,时间与空间合而为一。他感到此刻仍然存活着的多样性与不同的年代相重叠,并且加以保存延续。

  我也是,想到一亿多年前的地层里的白垩,成为石灰和粉笔,与现在的我迎面相逢。在教授语言的同时,也在想,多少年来,这种语言就是如此和不同的年代相遇的。山,水,风,雨,雪,这些文字,仍然带着不曾改变的自然形态的形象进入每个学习者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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