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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镜子的魔术》,[日]由水常雄著,孙东旭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年7月出版,定价22元。
当我在书店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就兀自猜想,它会不会提到那个著名的古希腊神话———水仙美少年纳西斯自恋的故事?
果不其然,书一开篇就复述了这个故事。因为它涉及到镜子的起源,不妨择要再转述如下:小帅哥纳西斯受天神惩罚,无法得到自己所钟爱的美女,不得不每天到湖边临水自赏,并深深爱上了自己(当然是水中的倒影),以至于某一天掉进湖中溺水而死。不久,就在他落水的地方长出了一些花,人们称之为水仙花。抛开顾影自怜等心理因素不说,透过故事我们知道人类最初是以水为镜的。后来当然是金属镜、玻璃镜,这是镜子简单的物理史。
本书的“镜子学”涉及到古代中国和欧洲各国,有镜子的制造法,有镜子收藏史,更多的是室内装饰方面的历史。在西洋王室中,镜厅、镜廊、镜殿组成了物理空间和精神空间相互影射的梦幻世界。书中大量的图片表明,各式各样的镜子,被珍藏在法国、英国、德国的美术馆和博物馆。有一种18世纪的洛可可镜子,其镜柜就像是一座小型假山,那种繁复的、蜿蜒曲折的、非对称性的装饰造型,简直精美绝伦,让人叹为观止,并且让人无端感慨艺术至上的时代不复重来。
镜子的基本特征是映像。达·芬奇曾经通过镜子研究绘画,认为绘画是对自然的临摹,他的名言是“镜子是画家之师”。镜子和绘画的同一性在于,“镜子和画幅以同样的方式表现被光与影包围的物体,两者似乎都同样向平面内伸展很远。”柏拉图更是将艺术家的创造工作比作镜子,因为镜子反射出世界之美,镜子代表着美的眼睛。
不过,镜子最为日常的功能还是穿衣戴帽、正装理容,唐人所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由此引申的两句话是,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这是我们所熟知的“镜鉴”说。此刻的镜子超越了什物而成为象征符号,镜子获得了意义。如果继续引申,人类的历史不过是追问意义的历史,人是意义的反射物,意义是人类最大的镜子。
不过,关于镜子的说法,我还是喜欢诗人之言。“镜子和交媾一样,都可以使人口倍增”,这是博尔赫斯说的。
我还没看到有人比他说得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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