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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谈龙集》,周作人著,开明书店1927年12月初版,我所藏为1930年4月的四版,即上海书店上世纪80年代影印用的底本,本次书影即为影印本。(作者注)
《谈龙集》的得来,还真谈得上巧遇。周日去书市,遇上一个老者,捏了几本书在逛。无意中的一瞥,我看见了“谈龙”两字,书颇旧了,像是传说中的民国版苦雨斋著作。
老者见我盯着他手中的书,干脆一摊,递到了我面前。
果然没错,是苦雨斋的《谈龙集》,封面残了一角,“龙”字以下缺失,但凭边上画的那尾龙,也能断定是《谈龙集》。这尾龙为日本画家光琳所作,我有上海书店的影印本,也是这副模样———一个苍老的龙头,像是版画。
书有些旧了,不过除封面缺一角外,其他无损,连图书馆的印章也没有,看来是私家藏品。版权页也在,是1930年4月的四版,从纸张和印刷来看,确是民国的旧物,而非后来的影印本。
老者不是摆书摊的,他从家坐公交车过来,是想问问价,卖给书摊的。问了一两家,出的价偏低,他没舍得卖。
除《谈龙集》外,老者的手中还有几册商务版的万有文库,我后来都买下了,没还价———因为价格低得难以想像。
这两年,苦雨斋民国版的书,都很俏,价位也傲人,我曾看中过几本,都不敢下手。这回所得的《谈龙集》,还是第一本自己买下的苦雨斋集子。
苦雨斋1927年日记有记:“9月中,以日本小说集《两条血痕》及论文集《谈龙集》予开明,先收百元。”
《谈龙集》是周氏1918-1927年间的一些集外短文的结集,据自序所言,“将其中略略关涉文艺的四十四篇挑出,另编一集,叫作《谈龙集》。”而另外百余篇“关涉人事”的,则收在其姊妹篇《谈虎集》中。
周作人称《谈龙集》为“论文集”,并没错,这也是他作为一个理论家的重要作品,但就文体而言,其实还是文艺随笔性的杂文。有篇《扬鞭集序》,是给刘半农的新诗集作的序,周氏和刘半农是北大的同事,都是新文化运动的推动者,“也是《新青年》上做诗的老朋友。”周氏对刘半农的新诗评价颇高:“那时做新诗的人实在不少,但据我看来,容我不客气地说,只有两个人具有诗人的天分,一个是尹默,一个就是半农。”
《谈龙集》里还有一篇是说《忆》的装订的。《忆》是俞平伯的诗集,朴社出版,全部影印作者手迹,并配有丰子恺十八幅插图。和刘半农的《扬鞭集》一样,《忆》也是线装本,据说颇为当时上海的进步青年所不齿,以为是“陈尸人的装束”(唐弢《线装诗集》)。不过周氏却对此大加褒扬,“这诗集的装订都是很好的”,“从春台借了《忆》来看的第二天,便跑到青云阁去买了一本来,因为我很喜欢这本小诗集”。
周氏意犹未尽,说“我还希望用木刻才好”,因为“石印总有点浮光掠影”。30年代还真有人去尝试,卞之琳的《音尘集》、林庚的《冬眠曲及其它》,都是在琉璃厂的文楷斋木刻雕版刷印的。这是题外话了。
《谈龙集》四十四篇,虽说都是“略略关涉文艺的”,话题却较为散漫,后来周作人检点“我的杂学”,就是以《谈龙集》为代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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