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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鸣 摄影/本报记者崔峻
任鸣：儿童剧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笑
一个导演如果只想做一部儿童剧会是什么状态？看看任鸣就知道了。前天，当他出现在北京人艺新戏《全家福》的建组会上时，冯远征等人开玩笑地说，“导了儿童剧自己都变得‘可爱’了，居然穿了件大红色的衣服。”
“放下了一切架子，唤醒了所有的童心，放弃了一切常规的工作方式。”这就是现在的任鸣，自从担任了北京儿艺压岁大戏《Hi可爱》的导演之后，他就像着了魔一样，看到好玩的东西就展开联想，看看能否加入到剧中。从建组之日起，很多人都对任鸣能否导儿童剧提出了疑问，其实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王，前两周，剧组几位主创到府学小学与孩子们进行交流时，几句话之后，同学们便都聚集到了他的周围，争先恐后地回答他提出的问题。难怪编剧邹静之说，“任鸣真行，看到这种场面我都失语了。”
“可爱”是一个可以从多侧面去理解的词，在任鸣的眼里，儿子是很可爱的孩子，“他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学习尖子，但他很健康、很阳光，一个孩子如果长得不好看，学习不好，也不聪明，但他也可以很可爱，因为可爱是一种品质，一个人可以因为性格而可爱，也可以因为人生态度而可爱。比如三毛这个形象，他没有上过学，甚至很贫困，但我们觉得他很可爱。”除了角色可爱，戏当然要好，“剧本有很多东西寓意是很深的，我要做的就是调动尽可能多的舞台手段来表现主题。由于你面对的是孩子，所以我会把主题很清晰地表达出来，告诉观众，而不能像成人戏那样隐含在剧中能带观众自己去品味。做儿童剧最难的是你面对的观众无从把握，成人戏导演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自我，可以无限压迫观众，但儿童剧不行，你不能表现孩子不理解的东西，必须投其所好，成人戏无论剧场里是哭，是笑，是鸦雀无声都正常，但儿童剧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笑。我从未面对过这么大的挑战，简直要把自己掏干了，其实越简单的东西越需要智慧。”
李雄辉：让每个演员在舞台上燃烧自己
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首届音乐剧班的李雄辉，曾先后赴美国、日本学习音乐剧，此次担任了《Hi可爱》的舞蹈指导，既要有童趣，又要在符合音乐的前提下尽量丰富多元是他在创作之初便确定的理念。“这个戏里虽然采用了很多风格的舞蹈，但所有不同风格的舞蹈场面，都是为了剧情服务的，让孩子听到美的音乐，看到美的舞蹈。当然毕竟这出戏是给孩子看的，所以还会考虑到童趣，不能太成人化。这次的舞蹈演员都是舞蹈专业出身，从来没接触过表演。所以我的工作首先是要给他们讲这部戏的规定情境，再让他们在规定情境中释放天性，再通过形体动作表现自己。”
舞蹈场面的设计既要烘托气氛，但又不能脱离剧情。
比如有一段是讲主人公可爱的爸爸妈妈要他当刘翔，李雄辉就设计了一段“跨栏之舞”，糅合了起跑、奔跑、跨栏等动作。再比如另一段，爸爸与可爱角色互换后非常想养一只小猫，于是就有了一段“猫之舞”，用的是爵士舞、现代舞的方式来表现。由于这批演员主要学的是民族舞和古典舞，所以一开始还要对他们进行“动物模仿训练”，让他们去观察动物，感受动物和人如何交流，他们的反应有什么不一样等等。既要舞蹈的场面出来好看，又要确实像猫在跳，同时整个舞蹈还要在剧情中。再比如开场那段舞，主要是手脚配合的节奏，有踢踏舞和弗拉明戈的元素，目的就是要幌伦プ『⒆樱蛭羌凶⒁饬Φ氖奔涫怯邢薜模越谧啾匦胍舸眨幌履芪∷恰?br>
用李雄辉的话说，演员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争取让每一个演员都能发现自己、展现自己，要在剧情的前提下把自己发挥得淋漓尽致，要让每个人在舞台上燃烧自己的热情。因为儿童剧就是这样，既要有童趣，又要在符合音乐的前提下尽量丰富多元。
小学生：我们不喜欢太说教的戏
昨天，记者再次来到府学小学，听取孩子们对《Hi可爱》的意见。同学们都参加过上次和编剧、导演以及主演的座谈，听记者介绍了《Hi可爱》的排练情况后，他们纷纷表示：好想去看啊！
在孩子们的眼里，贴近他们生活的儿童剧才是他们喜欢的，不喜欢那些太刻板、太说教、离他们生活太远的戏。他们还建议让《Hi可爱》中的演员到学校来体验生活。六年级六班的周乐游说，希望这戏能活泼一点儿，但也不能太活泼了，“一定要贴近我们的生活”。六年级四班的王瀛绯笑着说，“让我们去当演员最合适”。三年级三班的杨莹则希望这出戏一定要幽默，要好玩儿，最好能多点儿笑话，这样他们才能看得下去。
在孩子们心中，他们喜欢的儿童剧有《马兰花》、改编自狄更斯名著《雾都孤儿》的音乐剧《奥利弗》等。杨莹对小时候看过的《马兰花》念念不忘，戏里一开场出现的好玩的大树公公、大兰小兰姐妹和神奇的马兰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周乐游给大家讲了一遍《奥利弗》的故事，小主人公奥利弗的传奇经历深深打动了他的心。看来男孩子和女孩子喜欢的不太一样，女孩子比较喜欢带有童话色彩、梦幻感觉的作品，男孩子则喜欢情节曲折，故事性比较强的。孩子们还说，高年级和低年级小朋友喜欢的也不同，王瀛绯喜欢看动画片《千与千寻》，“最喜欢过程动人心弦、结局美好圆满的故事。”
当问到孩子们觉得在他们心中什么样的孩子才可爱时，每个孩子都各有自己的标准。三年级六班的男生裴寒彬觉得机灵的孩子最可爱，那种眼睛眯眯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样子很有意思。另一个男生周乐游说，他觉得那种平常看上去不言不语，可是一说话却有冷幽默效果的孩子很可爱。杨莹说，“可爱”一定要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可爱，自尊心强的孩子很可爱。王瀛绯“个人认为”，像杨莹那样就很可爱，可爱的孩子应该非常活泼。在他们眼里，可爱是那种该活泼时活泼，该安静时又能安静的小孩儿。
孩子们对排练进程表示了关心，一再表示很想去看看“可爱”。他们希望“可爱”既像他们中的一个，又不完全等同于生活中的他们，但一定要是和他们思想相通的孩子。对于1月21日在世纪剧院的首演，裴寒彬说，“我们拭目以待！”订票电话：64068888、87781377 作者：郭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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