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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就着薯片爆米花这些餐前小菜,细细品味充满智慧的“冯氏幽默”,却发现冯小刚并没有把幽默和生活炒在一起。这一次,他说的故事更像是个童话,一个带点说教意味的童话。
除却公主与王子,童话最简单的元素,包括一个绝对善良的主角,一大帮绝对不善的歹徒以及几个帮助主角的“贵人”。安徒生通常的做法是,让善良的主角历尽千辛万苦,在一个又一个贵人的帮助下,最终战胜恶魔。《天下无贼》里的人物,基本也可分成这三种,冯小刚的做法是,绝对纯良的傻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路受到浪子回头的“贼贵人”和“警察贵人”保护,最终平安抵达老家,保住“天下无贼”的信念。
与安徒生不同,冯小刚转换视角,把主角换成了“贼贵人”,他还要在童话中夹杂一个“浪子回头”的故事。不知人心险恶的傻根,以自己的纯真感化了贼公刘德华和贼婆刘若英,于是,两个通缉犯开始像保护一件精美的瓷器一样,保护傻根心中“天下无贼”的信念。图:葛优的表演保持水准
刘德华最终倒在血泊中,这和我们熟悉的童话情节不符,按理,既然浪子回头,贼公和贼婆也可以算是善良的王子和公主,接下来,他们应该幸福地在一起。这也和我们熟悉的冯小刚不符,以前,他总是很个性地给我们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还用荒诞的形式表现出来。
冯小刚说他并没有指望观众相信有傻根那样的傻人,这句话和他一贯的风格很像。荒诞剧之所以在戏剧史上始终占据一席,并非其想像力够丰富,而在于荒诞背后透露出的对现实的不满和对美好的坚持。《大腕》里那层出不穷的荒唐事,又有哪个观众相信会在生活中发生呢。
只不过有了荒诞的开头,未必会有荒诞的结尾,冯小刚忽然又想说教了。他让刘德华最终死去,因为《天下无贼》的主旨是人人为善、天下无贼,为了配合电影严肃的主题,刘德华这个“贼”必须倒在血泊中。
好在冯小刚一直说自己的电影并没有深意,好在人们心目中对善良的本能向往,虽不像傻根那样坚定,但也普遍存在。所以“天下无贼”的主旨看似太“主旋律”,也并没有让银幕下的观众觉得肉麻,光影交错中,紧盯银幕的一双双眼睛,配合地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孙毅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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