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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0、31日,北京保利剧院将上演两场“2004直接影响——三宝个人作品音乐会”。目前三宝正在紧张排练中,不过他仍然忙中偷闲接受记者采访,言语中充满他对民族音乐、民间音乐的热爱,也直言不讳地表示,如果使民族音乐变了味,有可能愧对祖宗。
信报记者 张珂/摄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我也说不清什么是“原生态音乐”
记者:对你影响最大的是不是蒙古族音乐?
三宝:从民族音乐的角度来讲应该是的,从小耳濡目染,生活的环境也是在学院里,蒙古族音乐也特别多。
记者:有人说你这个套曲属于“原生态音乐”,你对这些东西是怎么看的?
三宝: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原生态音乐”。我不知道别的音乐人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一直不是特别在意一个音乐叫什么,因为这个叫什么都是后来给定义的,但是我相信最初做音乐的人,不会先想一个定义再去做音乐,音乐这个东西从来都是先有了音乐才有了理论,不可能先有了理论然后按照那个做音乐,那理论怎么来的呢,一定是从实践中来的啊。这种类型的东西做多了,慢慢形成了理论体系。我觉得所谓“原生态音乐”等等这种叫法,都是搞理论的人或者媒体说的。有很多人问我,30日的演出到底做的是什么音乐,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说出一个类型,我真说不出来。我只能在我的海报上写,第一场是电声,第二场是管弦乐。
应该好好保护快要失传的民间艺术
记者:对我国传统的民族音乐或者民间音乐,你觉得应该如何去推广?
三宝:我觉得首先是保护,我国在保护一些硬件方面做了很大努力,都能看到,但是对软性的东西还不够。比如古迹、建筑、文物这些东西很容易估计它的价值,也容易保护,但是像民间音乐、舞蹈等,就不容易了。那天我看了一个新闻,说有一种民间的在丧礼上念的像经文一样的东西,它是没有文字的,都是口传心授,流传很多年了,但是不能传给外人,而且传男不传女,现在只有一个人会了,他的儿子大概20岁左右,他不愿意学,跑到城里打工去了。这个父亲很痛苦,有个记者跟踪这个事情很多年,最后说,那你教我吧。但他不同意,因为这个规矩在那里。所以说这些东西很难保护,它完全靠人来传播。你说它没有价值吗?我觉得这种价值并不亚于能看得见的东西,可是现在肯定有很多东西都绝迹了。这种需要靠人去传播的文化有很多已经越来越少了,所以我觉得先谈不到推广,而是先要保护。
记者:你在采风过程中有没有遇到很多这样的民间艺人、民间艺术?
三宝:很少,如果要是到处都能遇见,我就踏实多了。从音乐上来讲,稍微让人感觉多一些。我看那个“云南印象”,觉得很惊讶,没想到还能有一些男孩女孩在学这些东西,我觉得杨丽萍是做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事情,把这个东西推出来,让更多的人注意。
记者:蒙古族有什么这样的近乎失传的音乐?
三宝:在30日的音乐会上你们可以看到。在《归》里面,是一种叫做“呼麦”的特殊唱法,只有蒙古族人才有,一个人可以发出两个以上的和声。
记者:据说也是传男不传女?
三宝:基本上是男的唱,如同马头琴,没有女人拉马头琴的,但是我在30日那天是让一个女歌手唱。
让它变味还不如自生自灭
记者:你觉得现在业内对这些可能失传的民间艺术的态度有什么值得警醒的吗?
三宝:现在有两种态度我特别担心:一种是置之不理,让它自生自灭,特别可怕;另一种是把它变了味后去发扬,我觉得这样还不如让它自生自灭呢。
记者:现在这种变味的东西很多,有不少人借用这种民族的东西吸引大家的好奇……比如刀郎,你怎么评价刀郎的音乐?
三宝:不想评价。反正我就觉得变味挺可怕的,别最后弄得愧对于祖宗。
记者:有没有想过把这些蒙古族很独特的音乐整理在一起,出一张CD?
三宝:想法肯定有,只是我不太喜欢没做的东西就先说,等我做了再说吧。
信报记者唐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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