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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卫的处女作《孔雀》在业内放映时,打动了不少著名导演,如陈凯歌之流。上周六,经过小范围看片、电影学院等专业院校放映后,它首次走入影院。观众一早就到影院购票,媒体也蜂拥而至,朱军等名人更是慕名前往。影院座无虚席,更有人站着看完两个多小时的影片。映后,总体反响不错,但有观众对几处细节存有疑惑。就此记者采访了导演顾长卫和影片主演之一刘磊。
顾长卫:眼泪别流下来
《孔雀》讲述的是上世纪70年代一家五口的生活,其突出主题是理想的幻灭。这样一个非常文艺、充满了人文关怀的主题,被顾长卫细腻的拍摄,镜头里呈现的是最平常的生活,仿佛波澜不惊,但悲切就隐含其中。顾长卫自己也承认,和他做摄影师的《霸王别姬》等大制作相比,无论从风格还是内容《孔雀》都更加朴素。
与其摄影风格不同,顾长卫处女作非常冷静。镜头切开生活表面给你看,但又刻意停留在表层,没有伤筋动骨般的疼痛,只有冷静中的思考。首映当日,顾长卫也出现在了观众席中。他简短表示,自己是一个不太会说话的导演,希望观众看完影片后有自己的判断,“我并不想让大家在看片的时候放声大哭,或者是笑声一片,最好是眼泪就在眼眶中,但不掉下来,这就是我最终想达到的效果。”
刘磊:情感隐而未发
《孔雀》中几处细节不容易被理解。最典型的一个是:年轻的姐姐想当伞兵,她自己做了降落伞绑在自行车后满街跑,被人当成疯子。喜欢姐姐的果子以归还降落伞为诱饵邀姐姐去小树林,姐姐道:“你要怎样才还给我降落伞?”果子嘻皮笑脸,“你说要怎样?”姐姐一下子脱了裤子,果子呆愣片刻,突然举起枪瞄准地下,“砰”的一声枪响伴着果子的惨叫。观众疑惑:果子为何要枪击自己的脚?
饰演果子的刘磊告诉记者,这段是全片富有情绪、感情冲突的段落,导演这样处理,非常好地表达了两个人的心态:“果子其实不是个流氓,就是喜欢姑娘不知道怎么表达,拿了人家的东西跟人家逗。人家急了动真格的,他就退缩了。拿枪打自己脚,是为了让自己清醒,疼就不会有欲望。而这两个人实际上没有越轨,感情是隐而未发的,这也是全片的基调。”同时,刘磊还告诉记者,与其他合作过的导演不同,顾长卫在现场是一个脾气非常好的人,从不着急,也从不发脾气,给人的感觉是:“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大气、平和,是顾长卫的个性,所以他的《孔雀》也在平静中孕育着力量。
作者:侯柠柠
(来源:北京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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