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我去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香格里拉,后来又去爬了梅里雪山。之前我在昆明终于买到了一直想看的韩国影片《时越爱》的VCD,在从昆明去香格里拉的路上却一直没机会看。后来在从香格里拉向梅里雪山进发的崎岖山路上,我终于用笔记本电脑看了这部期待已久的片子。
《时越爱》讲述的是相隔两年的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1997年圣诞,大学建筑系教
师韩星贤(李政在饰)搬进远离尘嚣的海边小屋Il Mare,收到一封很奇怪的信,信的落款日期却来自1999年。两人在半信半疑中相互通信,礼貌的回复换来一个惊人的事实——星贤和两年后住在Il Mare小屋的金恩澍(全知贤饰)通信!两个人在交往之时,同样是在失恋的季节。于是这种信件的交往,对他们来说就像有同样的爱情感觉。那个标着Il Mare的信箱,就像是他们的时空转移之处。他们的交往像巧合也像刻意,两人都曾去同一处同一地,去游乐场或漫步在林荫道,互相向对方袒露去同一地方的感受。不同的只是他们分隔了两年,但却又有同一种感觉。“我在火车站遗失了一台录音机。”99年的恩澍同样相信她的信件已超越时空,到了97年的星贤手里。恩澍更请星贤帮忙到火车站找回录音机,毫不知情的恩澍与默默早等待她的星贤擦肩而过……
碟片封底的宣传语写得很煽情:“一段爱情两个时空,同在Il Mare海边屋发生;一封情书两位主角,爱在日落前终结?这是《情书》的韩国版,是爱过痛过浪漫过的人必看的作品。”——《时越爱》在香港公映时译为“触不到的恋人”,相形之下,我觉得“触不到的恋人”这个名字更“文艺”。印象很深的镜头是预告片里李政在趴在下雨的马路上,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鞋子,串联起影片结尾部分,他为了阻止全知贤的“恋人”离开她而在横穿马路时被车撞到,同样也是在血泊中眼睛定定地看着全知贤。那种眼神里充满了淡定,没有欲望没有怨恨,让人感受到爱情的无悔。
其实影片情节的安排不见得非常好,这样相隔时空的爱情故事,同为韩国电影的《同感》、《爱的蹦极》似乎都比这部影片更为巧妙一些。但导演李铉升自有自己的特色,比如影片镜头语言比较丰富,画面的结构和色彩都很不错,而开头和结尾的长镜头,在机位的缓缓推拉中,都预示了这段爱情结局的开放性,同时也让欣赏影片的人心情从躁动变得十分平静,对无欲无求缓缓细水般爱情的期许,远远胜过了对轰轰烈烈激情澎湃般爱情的追求。另外这部影片虽然情节架构一般,但两位演员李政在和全知贤的表演,在相当程度上提升了这部影片的品位。尤其是李政在,与《采访》中的电影导演和《纯爱谱》里的小公务员角色一样,在这部《时越爱》里同样演绎了一个外表冷漠、心事重重的沉默男人形象,许多表演都把心理活动刻画得十分到位。而作为在《我的野蛮女友》之前拍摄的影片,全知贤在《时越爱》中饰演的多愁善感的优柔女孩形象,也展示了她的演技。而我在看完影片后,在丽江的酒吧里跟几个广州的朋友谈到这部影片时,大家都觉得全知贤在这部影片里的长卷发形象,把她衬托得更为漂亮。
当我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爬到梅里雪山4500米的高度时,照相机突然不能用了,同行几个朋友的摄像机也同样出了问题,我们也许真的到了仙境了。于是我们在梅里雪山这座藏传佛教的神山上,像孩子一样欢呼;于是我们在头晕目眩的高山反应中,忘了我们是谁。那一刻仅存的,只有忘情享受。
从梅里雪山下来回到县城,我又在缓过劲儿来之后再看了一遍《时越爱》。看了一半,一个女孩来和我一起看,影片结束时她早已感觉云里雾里。她一遍遍地问我:“他们的爱情真实吗?真实太晕了”——也许爱情,就像我爬雪山一样,总会伴有点晕眩的感觉吧。(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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