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1月11日之前,“夜叉”只是存在朋友间茶余饭后的一个摇滚话题。一向对音乐非常苛刻的朋友们,竟将夜叉讲得神乎其神,想必“夜叉”一定是与他们名字一样,长得虎背熊腰、面目狰狞、音乐征服感极强的乐队。可惜我只猜对了后半段,当11日我见到“夜叉”的时候,脑海中跳出的第一个词是“秀气”。
可能是因为晚上有“夜叉”的演出,上海著名的音乐吧U-LIKE下午就开始显得喧哗
起来,酒吧内还晃动着几个操着北方口音的年轻人,事后才知道,他们是特地从北京赶来,为的是看“夜叉”今晚的演出。当台上,同是来自北京的乐队“废墟”开始走台时,我与“夜叉”们坐在U-LIKE舒适的沙发上,于是“夜叉”从一个抽象的名字,变成了面前4位俊秀的年轻人。主唱的名字叫胡松,贝司手是王乐。“我和王乐从1995年就在四川开始一起做乐队了,当初并不叫‘夜叉’,成员并非目前这样,直到1998年底,我们来到北京后,他们才加入组成了今天的‘夜叉’。”胡松边说边指了指“他们”,来自青岛的吉他手姜杰和来自哈尔滨的鼓手迟功伟。
“夜叉”并不是一支纯粹意义上的北京乐队,它的成员来自东西南北,像类似“夜叉”这样的乐队北京不算少。“在北京发展能营造出一个很好的音乐氛围,吸收新的事物比较快。”胡松肯定地说道:“如在别的地方,首先是没有市场,把音乐做得再好也没有人知道,只有在北京签约唱片公司的机会才多一点,这有利推动音乐的发展。”“团结就是力量!”姜杰作了总结式的发言。
有人传言胡松除了音乐外,在绘画上也有相当的造诣,听说在北京有人还请他做纹身。“可能我是学过画画的缘故,不过音乐是音乐,画画是画画,相通的可能两者都是艺术吧。”胡松实在地谈道:“相比较我还是喜欢做音乐。”不知道音乐为什么会有如此的魔力,是什么样的音乐令人能投笔从“乐”呢?胡松道:“我们听些重型音乐,一些新的New Metal、电子的,不过过时的Death Metal、Heavy Metal不听。”“我听得比较杂,除了以上的,有时我还会听些民族音乐。”姜杰补充道。
谈到“夜叉”的首张专辑年内问世,胡松的话开始多了起来:“今年3月,我们同北京京文唱片公司签约后,我们就开始着手这件事,本来10月底就已经出了,可是由于唱片封面的缘故,所以被耽搁了,不过我想今年年内,这张唱片就会在内地及港、台发行,专辑的名字叫《自由》。”胡松高兴地说道:“取这个名称表达我们在做音乐的同时,想趋于更大的空间,它也表达我们对音乐与生活的态度。”
对于国内众多的做重型音乐的乐队而言,“夜叉”是他们中间一道出挑的风景线。“不能说我们是最好,只能说我们做比较早,”胡松道:“因为98、99年正是朋克当道,像我们这样做重型音乐的乐队比较少,当时人们知道做这类音乐的乐队,就只有我们。”重型音乐是一个较含糊的词,它包含着众多的音乐元素,“我们应把我们风格定型在New Metal,我们将很多东西融合在一块,在Hardcore、Power Metal、Hip Core,还掺杂了一点电子舞曲,做出的一种较新的音乐。”胡松解释道。当问起“夜叉”同目前风格类似乐队的最根本的区别时,胡松用外交辞令回答道:“音乐区别肯定有,听了我们的音乐后,答案就知道了。”当“夜叉”们你一句我一句侃侃而谈时,另一位“夜叉”迟功伟却在一旁安静地坐着,像是在思索晚上的演出。不过他在舞台上一点也不安静,他是目前年青一代的鼓手中公认的佼佼者,“我做的是把整个乐队给衬托出来。”这是今天我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鼓的风格,我喜欢的是很沉稳的一种,打出很稳健的鼓点,对我是很重要的。”一说到练琴的心得,姜杰说道:“只有靠自己苦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乐风,乐队的成员并不是要突出吉他或贝司,乐队是个整体,努力去做一个乐队的好乐手是最主要的。”“千万别想去成为一个大师。”迟功伟插了句很有意思的话。
在北京大大小小的乐队中,“夜叉”比较欣赏如“黑九月”、“木马”、“扭曲的机器”、“痛苦的信仰”等,“那些老乐队呢?”我问道,我指的“老”是说去年还出现在“某某新声”上的乐队。“接触不多,谈不上什么看法,都没有听过他们的音乐。”胡松蛮诚实地答道。这是一种自信,也是一种音乐取代者的骄傲。最后,胡松用一句话阐述了“夜叉”的音乐,而结束了今天的聊天:“力量、直接,对生活的看法,但里面没有爱情。”
晚上10点钟,在经过一阵等待后,“夜叉”终于登台了,当震耳欲聋的旋律响起时,顿时感到从地下冒上来的节奏,带动所有的人在猛烈地跳动。随着演出的推进,在场的人都在狂风暴雨的气氛中挥霍着自己的汗水与热情。(鲍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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