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6年夏天,马勒因失去灵感而困苦不堪。他决定休息一下。在休假的第一天,他走向他的创作小屋。“一踏进我的小屋,创世主的神灵抓住我、摇晃我,并驱使我在随后的八个星期内完成了我的最伟大的作品”。他指的就是他的第八交响曲。虽然这些想法已经萌生许久,但实际上作曲还是花了他六个星期的时间。四年后,也就是1910年,这部作品在慕尼黑首演证明了第八交响曲的成功。正如他对威廉姆.门格尔贝格所预言的,这将是他所有作品中最快被人们接受也是最容易理解的一部。它是一种特殊模式作品的巅峰之作,这种风格可以
追溯到马勒的《悲叹之歌》,并延伸到马勒的第二和第三交响曲。他创作这部作品的思路不同于他创作交响乐曲的基本结构,而是戏剧性康塔塔、管弦乐队、歌剧以及受难曲和宗教清唱剧的混合体。既然是马勒,他作品的特征“回忆”也成了第八交响曲创作手法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并把这种手法发展到了顶峰。演出这部作品需要一个庞大的乐队,马勒把这说成是“巴南姆和贝里的演出”。然而,马勒自己从来没有同意过我们如今在唱片封面或是音乐会节目单上看到的这个名字。
第八交响曲基本上就是马勒个人志向的一种陈述:他相信通过各种爱,特别是“永恒的女性”爱能够使人获得灵感并带他到成就的巅峰,对于马勒而言,这种灵感就来自他的妻子———埃尔玛,这部作品也是为她而作的。这部作品的结构是由交叉出现了一连串与歌词里有关信仰、信念和神学等相呼应的乐思而组成的。无论从哲学角度还是音乐角度上看,第八交响曲都将成为人们心目中马勒的“公共模式”,就像《战争安魂曲》之于布里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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